溫暖看他那憋屈又悲催的樣兒,簡直笑瘋了,讓他瞎折騰,沒事兒跟讀者撕什麼撕啊?神出那本書已經有幾十萬的粉絲了,每個人貢獻一口水都能淹死他,更別說他還妄想打敗神往和周不寒搶什麼顏值擔當了,分分鐘被撕的無葬身之地,現在好了吧,沒他什麼事了,哈哈哈……
神聖見她那樣兒,更鬱郁了,而她樂極生悲,被神聖撲倒往死裡收拾了一頓,翌日,想當然的又起晚了,神往也沒笑話她,就是眼神幽幽的,欲說還休,讓她好生心虛,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摟着人家可勁彌補了一番,這才讓瑰園裡沒那麼多酸味了,手拉手的去忙年。
瑰園裡被收拾的越來越有年味,院子裡的紅燈籠已經掛起來,每一盞都是神往親手做的,精緻雅美,夜間燈一亮起,彷彿置身於燈河之中,驚豔奪目,溫暖了寒冬的蕭索。
還有紅色的對聯,當仁不讓的也是出自神往之手,溫家的大宅裡有門的地方都沒落下,字跡龍飛鳳舞,只是看着,便賞心悅目極了,傭人們都搶着貼。
神往還在玻璃花房裡培植了不少花,這時候,也很捧場的都開了,擺放在客廳裡,搖曳多姿,香氣四溢,有種春來了的感覺,尤其是那盆春色滿園,不再藏在臥室,而是終於的見天日,擺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五朵風情各異的花兒競相開放,端的是豔冠羣芳。
該準備的都準備就緒,就等明天三十的年夜大餐了。
……
天黑下來,神聖都下班回來了,姬無雙也打電話過來說忙完今晚,明早一早就能到,可神奇還沒見影子,連蕭玉蘭都關心的詢問過,溫暖只能攤手,她怎麼知道?
好吧,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異樣的不同,可她打過他電話了,沒人接,打傅雲的,同樣也是如此,她便想着他們或許正在飛機上往花都趕。
吃完飯、喝過茶、洗過澡,要睡覺了,神奇還沒回來,溫暖面上不顯,心裡已經在翻來覆去的煎熬,那熊孩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最後,她實在熬不住,問了神聖,神聖摟着她的腰,閉着眼,沒心沒肺的哄到,“放心吧,誰有事三弟也不會有事兒,他可是武林第一高手,誰能打過他呀?即便有人作死,也奈何他不得。”
溫暖見他的眉間都是放輕鬆,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凌晨一點多,感覺房間裡有冷風挾裹進來,她往身上懷裡拱了拱,皺了下眉,朦朦朧朧的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有個念頭促使她想睜開眼,卻忽然又沉睡了過去,再也感覺不到什麼。
神聖卻睜開了眼睛,看着站在牀前的人,喊了聲,“小三兒?”
“嗯。”刻意壓低的應了一聲,沒錯,半夜三更翻窗進來的人正是神奇,他明明一臉疲憊,可偏偏注視着她的眼神又那麼亮、那麼熱切,神聖幾乎不用懷疑,若非他還在,三弟肯定就對着暖兒撲上去了,因爲他那眼神分明就是餓急眼了的狼終於看到美味的肉時纔會流露出來的瘋狂。
神聖揉揉眼,清醒了幾分,“你剛回來?”
神奇又嗯了一聲,然後就在牀沿上坐下來,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溫暖的臉,他猶豫着擡起手,似乎是想去摸摸她的臉,被神聖阻止,“你手太涼了,別驚醒暖兒。”
神奇這纔看向神聖,乾巴巴的解釋,“我一進來就點了她的睡穴,不會驚着她了。”
神聖翻了個白眼,“好吧,那你輕點。”
“好……”得了大哥的允許,神奇略有些激動,帶着剝繭的大手終於放在了她的俏臉上,摩挲着那滑嫩的肌膚,他連夜奔波的勞苦就都不值一提了。
再多人攔着,他也要回來跟她一起過年,如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顏,心頭的滿足和幸福難以言喻,這就是他回來的全部意義和最大的獎勵。
神聖見他摸得心神皆醉,頗有些不是滋味,遂問,“只摸就行了?想不想抱抱?親親?一起睡?”
聞言,神聖像是嚇了一跳,而後,眼眸就閃爍起來,想,當然想,他簡直想的快要發瘋了,可大哥就在旁邊哎,他就這麼撲上去會不會太那啥了?
大哥可不是個雍容大度的啊。
神聖看他那樣兒,忍不住輕哼一聲,“想抱、想親就直說唄,還遮遮掩掩的作那般扭捏狀幹什麼?你以前最是心直口快,現在倒是會裝了。”
神奇懊惱的咕噥道,“我這不是尊重你嗎?”
不然,老子早就撲上去吃幹抹淨了。
神聖橫他一眼,“你半夜三更的翻窗戶的時候怎麼不想着尊重啊?就那麼忍不住?要是不醒,你是不是還打算把她偷偷抱你牀上去啊?”
神奇沒說話,也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想解釋了。
神聖又瞪他一眼,狀似煩悶的揮手,“行啦,別在我面前做這幅伏低做下的模樣,你不適合,趕緊去泡個熱水澡、換身衣服,看見你,我都覺得冷。”
神奇沒動,幽幽的問,“然後呢?”
他是不是可以回來抱抱、親親了?
神聖呵呵一聲,“你可以回來,想留下一起睡都行。”說着,還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看,我和暖兒幫你把被子都暖好了,不過呢,你得誰在我這邊。”
神奇聞言,只想吼一聲,兄弟倆擠在一起睡不覺得肉麻噁心啊,想了想,還是忍下來,轉身去了浴室洗澡,嗯,先留下,再圖之。
神聖看着他進了浴室的背影,喃喃一句,“行啊,小三兒有長進了,這樣都能忍……”話音一頓,他低頭,幽幽的對着人事不知的溫暖道,“你可真是個禍害,我們三兄弟如今都栽你手裡了。”
溫暖自是什麼都聽不到,兀自睡得香甜。
十幾分鍾後,神奇從浴室出來,穿着一件神聖的睡袍,略有些緊身,把他健碩的身軀勾勒的更加性感惑人,頭上還滴着水,可見他有多心急。
神聖酸酸的哼了聲,“回去,擦乾頭髮再來。”
神奇直接發功,不過幾秒鐘,頭髮蒸發幹了。
神聖,“……”
還能不能好好給他個攆他走的藉口啊?
神奇走過來,掀開溫暖另一邊的被子就躺上來了,神聖頓時瞪眼,“不是說好在我這邊的嗎?”
神奇說的很理所當然,“我怕影響你休息,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看診?”
神聖磨牙,“你這樣更影響我休息了,我直接睡不着了!”
神奇無辜的道,“要不你去我房間睡?”
神聖,“……”
還真是好建議!三弟也學壞了啊!
最後,神聖還是黑着臉走了,給人家倆人騰地方,他嘴上哪怕說的再不甘、懊惱,可心裡,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把機會讓給三弟的,他只是不想讓三弟太得瑟,才故意爲難了下。
神奇摟着懷裡的軟玉溫香,人生圓滿了。
一夜而過。
翌日,神聖吃完飯去上班時,樓上的某間臥室的門還是緊閉的,神往一看他那不爽的臉色,就猜到三弟回來了,還搶佔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心裡一時好笑,也有點羨慕嫉妒恨,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分一杯羹喝呢?
武館早已放假,所以這幾天,阿呆不用去上班,送走了神聖,他就拉着傅雲八卦的問三問四,傅雲撿着能說的說了,關於大俠那些因爲思念少夫人而乾的‘蠢事’都瞞着不提。
阿呆最想聽的就是這個了,他哪裡關心蓮霧山上如何如何、玄武門又怎麼壯大、門下弟子趨之若鶩啊,他就是想挖神奇的黑歷史好麼?
於是,纏着傅雲不放,傅雲怕了,跟吳用和傅雪等人求救是沒用的,只得尋神往當靠山,神往倒是沒拒絕,看着阿呆道,“你想知道,等三弟醒了直接問他。”
阿呆撇嘴,“我要是敢問,三公子能打死我。”
“那傅雲若是跟你說了,三弟就不打死他?”
“啊,不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嗎?”
“噗……”傅雲悲憤的幾欲噴血。
阿呆無辜的傻笑。
神往搖搖頭,這會兒,正好姬無雙來了,給大家都帶了禮物來,這才把阿呆的注意力轉移了,沒再糾纏傅雲,傅雲鬆了一口氣,也把他和神奇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事跟神往說了一遍。
原本兩人可以早點回來的,誰知遇上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圍殺,因着過年,玄武門的弟子都放假回去了,蓮霧山上沒幾個人,除了神奇和傅雲,就是柳家父女,鄭楠、鄭景,鄭長遠斷了一臂,早已歸隱、不問世事了,一共六個人守着,可衝上來一百多個人。
個個黑衣蒙面,手裡拿着重型武器,訓練有素,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或者某種僱傭兵,雖然六個人都武功不弱,可和武器想拼,到底也是血肉之軀啊。
尤其是柳家父女和鄭楠、鄭景,平時習武,對武器使用的並不熟練,只有傅雲從小玩搶,比較得心應手,神奇都使不慣,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神奇還是非常有擔當和俠義精神的,所以,他幾乎是獨挑大樑,以一人之力對上那一百多人,他輕功好,出手也快,一招制敵,但如此車輪戰,他還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最後,換的六人都毫髮無損,而對方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就這樣,神奇還支撐着開飛機回花都,不管他們怎麼勸都勸不住。
神往聽後,擡眸看了那緊閉的臥室門一眼,心裡的羨慕嫉妒恨就淡了去,三弟想她成狂,不顧一切都要回來見她,跟三弟相比,他就太幸運了。
……
中午的時候,溫暖才從樓上下來,就算她裝的再從容淡定,也遮掩不住她眉梢眼角那春色盪漾的風情,連身段和走姿都如岸邊的春柳,多了搖曳的味道。
見狀,姬無雙就衝過來打趣她,“嫂子,你跟小三這是大戰了幾百回合啊?瞧瞧這臉色,吃飽喝足簡直不要太滋潤。”
溫暖強裝鎮靜,“纔沒什麼大戰,就是雙修了幾回……”
“噗哈哈哈……”姬無雙大笑起來,“嫂子,雙修就不用大戰麼?我懂好不?你們練的肯定是終極版的,從凌晨到現在啊,我算算,以小三的體力能戰幾回……”
溫暖終於羞惱起來,“沒你說的那樣啊,他大多時候都在補眠好不?”
誰知,姬無雙瞪大眼,一臉崇拜的看着她,“啊,嫂子,你居然這麼厲害?能把小三都睡暈過去了?”
溫暖,“……”
別說的她那麼威武雄壯好麼?
到了下午三點多,神聖也從醫院回來了,手裡還拎着幾樣東西,說是林溫言送的年禮,他還沒被允許登門,只好讓神聖幫着捎回來。
有送給蕭玉蘭的,也有給溫暖,當然也不敢忘了神家幾兄弟,免得人家吃味,背後給他穿小鞋。
溫暖打了電話感謝後,親自把禮物送去福祿院,蕭玉蘭臉上的表情很微妙,沒歡喜接受,但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排斥,很淡然的留下了,之後,便跟她商量準備年夜飯的事兒。
溫家的傭人大多都在這一天回了自己的家去團聚,留下的沒幾個了,溫暖便說自己準備就是,她其實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食材都叫吳用他們採買好了。
於是,蕭玉蘭跟着她去了瑰園吃年夜飯。
溫暖,神往,還有姬無雙,在廚房忙活,神聖就負責在客廳陪蕭玉蘭聊天,天色黑下來的時候,神奇才下樓,雙修後的他不要太春風得意。
阿呆見了,就忙去看神聖的笑話。
結果,神聖一臉接受良好的坦然樣子,讓他頗爲失望。
七點多的時候,豐盛的年夜飯終於上桌了,一道道精美的跟藝術品一樣,色香味俱佳,蕭玉蘭坐在主位上,神聖和溫暖坐在兩側,其他人順次也坐下去,還有傅雪、吳用、傅雷、傅雲、傅風、傅雨,都被當成一家人,團圓在那張桌子周圍,溫暖着每一個人的心。
開動之前,神出和鬼沒終於顯身,兩人的爪子裡都拎着禮物,不用問,肯定是從部落帶回來的,溫暖打開後,眼眶就熱了,是餃子和酒。
過年必備的兩樣東西,也是最有年味的東西。
因爲拎着太沉,所以不管是餃子還是酒,都準備的不多,酒只夠每人喝一口,而餃子包的小巧玲瓏,肯定出自神勇的手,有元寶狀的,有花型的,煮熟了大概也就一盤的分量。
可就這兩樣,看起來並不重的東西,卻讓他們都鼻子發酸了,心頭沉甸甸的,壓着的是父母長輩厚重如山的愛和想念。
姬無雙紅了眼眶,笑着偷偷抹了把淚。
神奇繃着臉。
神往低頭,摩挲着酒杯的邊緣。
阿呆委屈巴巴的問,“我哭一哭你們能不笑我麼?”
神聖打開精巧的酒壺,親自給每個人都倒上一點,朗聲笑道,“哭什麼哭啊,這時候應該開心的笑,收到這麼好的東西,難道你們都不高興?這可是我爹藏得好酒,千金不換,這水餃是二叔包的,外面最高級的大廚也包不出來的絕世美味,啊,袋子最下面還有紅包,哈哈哈,肯定是娘和三叔弄得,看看這紙張花裡胡哨的……”
他笑得越大聲,在坐的人就越是想哭了。
溫暖端着水餃轉身就往廚房走,“我去煮餃子。”
神聖拉住她,“暖兒莫急,先喝了酒,再去煮也不遲,來,這是團圓酒,是幸福酒,是祝福酒,是盼着我們迴歸的思念酒,誰也不許剩下一滴,幹了!”
神聖仰頭,一飲而盡,眼角晶亮閃爍。
其他人紛紛都效仿。
溫暖也喝了,喝的一滴不剩,然後衝進了廚房,點火燒水,她埋在水池那兒無聲的流淚,良久後,鍋裡的水冒起了泡泡,她洗了把臉,再轉身時,臉上已經勾着笑意,把所有的水餃下鍋,等着再次水開,水餃一個個的上下翻滾,恣意暢快,她小心的撈出,還備了香醋,喊了傅雪過來,一起幫她端了出去。
廳裡,已經開吃,笑語歡顏,再不見之前的感傷。
水餃端上桌,這才叫過年了。
酒足飯飽後,神聖和阿呆招呼着大家去院子裡放鞭炮和煙花,連蕭玉蘭都跟出去湊趣,鞭炮聲響起,震耳欲聾,煙花衝上雲霄,絢爛多姿,映亮了每一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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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哈,週末比平時上班都忙,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