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笑嗔,“行啦,少擠兌我了,說正經事。”
傅雲逸似乎還沉浸在不正經的事裡,誇張的嘆息一聲,“暖兒,對我來說,來自他們的威脅和壓力就是再正經不過的事情了,那讓我寢食難安。”
溫暖頓時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也擠兌他,“哥,就神奇那情商還至於讓你備受壓力?我還以爲你能跟神聖抗衡,都不把神奇放在眼裡呢,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堪一擊了?”
聞言,傅雲逸衝她危險的笑了笑,然後在她不安的想往後躲閃時,出其不意的一把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和驚呼,霸氣的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強有力的手臂再圈緊她的腰,她整個人就成了他懷裡的獵物,隨時等待被吃掉。
“哥……”溫暖如坐鍼氈,臉上也騰的紅了,不得不低聲提醒,前面還有吳用在啊,就這麼任性的打情罵俏真的好麼?那層遮羞布也不要了嗎?
傅雲逸不爲所動,不過擡起頭看了吳用一眼,那一眼,暗示的意味深長。
吳用輕咳一聲,很知趣的升起擋板,隔絕了兩方天地。
後排,隱秘了。
溫暖也不知道該爲此鬆一口氣,還是該揪起心來以防備他獸性大發,一時懊悔的不行,早知如此,剛剛挑釁表哥幹什麼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好吧,她忘了重要的一條,現在的表哥不是以前的那個了,換做以前,她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溫柔和藹的,永遠不會失控,可現在,他就像是一隻優雅的獵豹,稍稍撩撥,他就能毫無顧忌的撲過來,不再掩藏他的渴望,那種想吃掉她的眼神令她坐立不安。
“哥……”
傅雲逸一手摟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在她臉上細細的摩挲,俊顏低下,呼出的清雅氣息縈繞在她耳邊,“嗯?暖兒,我不堪一擊?”
“哥……”溫暖趕緊示弱,語氣溫軟如水,“我說着玩的,你最堅強啦,無堅不摧!”
傅雲逸低低的笑了聲,“無堅不摧?嗯,在很久之前,我也以爲是,可遇上暖兒,我就算百鍊鋼也成繞指柔了,哪還能無堅不摧?”
溫暖躲閃着他的撩撥,他越發欺近,脣碰上她的耳朵,激的她頭皮都麻酥酥的,他圈在她腰上的手也開始不老實,鑽進她的襯衣,曖昧的摩挲,她不由自主的輕顫,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別亂動!”傅雲逸輕咬着她的耳垂,沙啞的喃喃,“暖兒,在你面前,我倒是有一樣是無堅不摧的,永遠都不會不堪一擊,你猜是什麼?”
溫暖不語,她又不是傻子,就算猜不出,也感覺到了。
果然,他低笑着,微微動了下,讓她感受的更清晰,“暖兒知道了吧?唯有這一處,比我的心要堅硬和強大百倍,暖兒信不信?”
“哥……”溫暖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了。
“呵呵……若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我,我信……”溫暖忍着羞惱,咬牙擠出這一句。
傅雲逸不但不退,反而變本加厲的欺負,“暖兒真的信了?信我這裡堅硬和強大?呵呵呵,暖兒都沒試過就知道?還是在敷衍我……”
溫暖沒再讓他肆無忌憚的調戲下去,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往下微微一拉,脣就堵上了,她的主動,讓他怔了一下,片刻,便欣喜的反客爲主,癡狂的親吻起來……
她便如缺了水的魚兒,在窒息中,體驗那種滅頂般的快樂。
熱情的脣舌長驅而入,一遍遍的肆意侵吞着那片誘人的領土,他覺得不滿足,一個翻身壓下,兩具火熱的身子在寬敞的座椅上糾纏起來,畫面香豔凌亂,輕吟和低吼交織出一首臉紅心跳的樂章……
……
良久後,愛情動作戲才歇了,他擁着她,意猶未盡的平復着急促的呼吸,上衣早已扔在地下,雪白的襯衣也蹂躪的有些皺,敞了幾顆釦子,胸前春光無限。
溫暖滾燙的俏臉埋進他的懷裡,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能被佔的便宜他是半分不客氣,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被撩撥個乾淨,到現在,心還狂跳着。
“暖兒……”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剛剛可是……”
不等他說出更羞人的話,溫暖就在他胸腔掐了一把,他嘶了一聲,又不正經的笑起來,“暖兒,我喜歡你用咬的,就像剛剛那樣……”
“閉嘴啦。”
“呵呵呵,暖兒害羞了?可剛剛明明如妖精一樣,差點沒把我的魂魄都勾走了……”
“哥!”
見她真的羞惱了,傅雲逸這才見好就收,不再逗弄她,笑着嘆了一聲,“暖兒,我跟車還真是有緣,我們兩次親熱都是在車裡,你什麼時候才讓我換下陣地?”
溫暖咬着脣沒說話。
傅雲逸也不逼她,笑道,“不跟你說這個了,我還是和神聖商量吧,知道你顧及他,不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了,這幾日他天天歇在你房裡,我真怕他累着……”
最後那一句,可就變了味道,酸的不行。
他想到什麼,忽然緊張問,“暖兒,你沒備孕吧?”
溫暖忙搖頭,“沒有。”
傅雲逸鬆了一口氣,低聲哀求,“暖兒,不要急着受孕,我都還沒有……”懷孕後,前三個月都不能碰一下了,那他可就悲催了。
溫暖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哥……”
“好啦,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
他到是正經的挺快,幫她收拾好衣服,就摟着她坐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認真了幾分,只是那眼底閃着似有若無的笑意,端的是狡詐。
溫暖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坐的理他遠一點。
傅雲逸笑着湊過來,手臂虛虛的從後面擁住她,“乖,不鬧你了,說正事吧,不然吳用又要繞圈子了,卓爾那個傻瓜可還在咖啡館坐着等你呢。”
聞言,溫暖纔開口道,“我是想跟你說一下林氏那個總裁……”
傅雲逸愣了下,“林子眉?”
溫暖點點頭。
傅雲逸有些訝異,“暖兒怎麼忽然對她起了興趣?據我所知,你們沒什麼交集吧?”
溫暖遂把她和念眉說的那些事都告訴了他,傅雲逸聽後,沉默了片刻,才沉聲道,“這麼說,齊忠對林子眉有情?之前齊念修和溫馨那齣戲也是她授意的了?還有齊唸白……”
他聲音頓了下,俊顏有些涼,“或者,齊念眉和你關係交好,也是當初他們有意安排、一手促成的吧?你的性子,向來清淡,來花都的次數又少,可爲數不多的幾次,卻都會有齊念眉在場,看來,這齣戲,很早就唱上了,只是我們都沒意識到而已,林子眉……”
溫暖直到現在,還是疑惑不解,“我實在想不出,我和林子眉之間能有什麼瓜葛或是恩怨,我甚至都沒見過她。”
傅雲逸沉思着。
溫暖又道,“還有之前羅旭和溫情那一齣戲,羅旭也是被人挾恩圖報,纔會順勢和溫情糾纏,給我個沒臉,他雖沒說出背後的人,但是我懷疑……”
傅雲逸接過話去,“你懷疑也是林子眉的手筆?”
“嗯。”
“若是這樣,這個林子眉可就得好好查查了。”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如今她又安排了齊唸白出道,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傅雲逸聲音倏然轉冷,“不管是什麼,她若再敢出手對付你,我絕不放過她!”
溫暖皺眉,搖搖頭,“哥,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若說她跟我有恩怨,想對我報復,那麼爲什麼不針對醫院下手呢,醫院纔是我的弱點,可她沒有,她只是利用別人來刺激我,可那些事,對我半分傷害都沒有,最多覺得沒臉罷了,她這樣的報復也真是……”
傅雲逸冷笑,“或許,是她覺得那樣的傷害對女人而言纔是最狠的呢?也或許,她對你的恩怨不深,還到不了打擊醫院的地步,可不管是哪樣,我都不會允許。”
溫暖揉揉眉頭,“哥,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覺得這是上一代的恩怨。”
傅雲逸一怔,認真思考起來,“你是說舅舅和舅媽與林子眉之間有過什麼恩怨、如今他們不在了,所以報復到你頭上來了?”
“嗯。”
傅雲逸沉吟着,“據我所知,舅舅爲人再溫和豁達不過,在花都,人人稱頌,贊其是真君子,從不與人結怨,而舅媽……”他聲音頓了下,憐惜的看着她道,“舅媽是孤兒,當年與舅舅在帝都相識相愛,兩人回花都後,琴瑟和鳴,被稱爲神仙眷侶,也沒聽說有什麼仇家。”
溫暖目光不由的飄遠,遙遠的記憶裡,兩道模糊的身影,音容笑貌儘管不清晰了,可內心深處,卻仍記得那些溫柔的注視,有那樣溫柔眼神的人,怎麼會與人結怨呢?
“暖兒,要不回家問問外婆?”
“不,奶奶一提起我爸,就會傷心,我不忍再刺激她了。”
“嗯,那還是我讓人去查吧。”
“好。”
……
車子停在荷塘月色時,已經十點半了,下車前,傅雲逸又拉住她的手,仔細幫她整理了一番,最後在她脣上親了親,柔聲道,“我只給你半個小時。”
溫暖嗔他一眼。
他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振振有詞,“我已經很大方了,你知道的,那些年我一直不喜他追着你跑,卻也沒立場去攔,如今總算有資格了,我不會讓步的。”
溫暖失笑,“好吧,你去不去?”
傅雲逸拉着他下車,“去,怎麼可能不去?我得親自守着,免得他用哀兵政策又惹你心軟。”
溫暖倒也沒拒絕,“那你自己尋一張桌子坐,別過去搗亂,我就跟他說幾句話,說清楚了就走。”
“可以,那你中午陪我吃飯。”
“好……”
荷塘月色這個名字很古典雅緻,卻是一家咖啡館,門外的牆上掛着一盆盆的花,花團錦簇,竟有種春天的感覺,直到秋風襲來,纔有股蕭瑟的冷意。
裡面很幽靜,這個點來喝咖啡的人不多,溫暖一走進來就看到卓爾了,他坐在一個角落裡,桌上只放置着一盆文竹,他手裡捧着杯子,正望着那盆文竹怔怔出神。
傅雲逸沒有鬆開她的手,邊拉着她往那處走,邊在她耳邊低聲道,“爲伊消得人憔悴,看把他瘦的,跟那文竹有一拼了,嬌氣脆弱,你不許心疼。”
溫暖無言。
兩人走近,卓爾才聽到動靜,猛然擡頭看過來,“暖,暖兒,你來了……”他聲音裡,有驚喜,也有無措,在對上傅雲逸警告的視線後,轉爲黯然。
溫暖只是點點頭,鬆開傅雲逸的手,走過去坐下。
傅雲逸走到相鄰的那一桌,就坐在溫暖的背後,直直的盯着卓爾看,還有吳用,他負責保護人家,也只得來當個電燈泡了,跟傅雲逸坐了一桌,然後便開始當自己不存在。
卓爾一時間,壓力巨大。
還是溫暖先開口,“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卓爾捧着杯子的手有些緊,以往俊秀的臉明顯的凹了下去,曾經明亮的眼神也沒了光澤,他艱難的開口,“就是想見見你……”
溫暖剛想嘆息,就聽後面傅雲逸招呼服務生過去,“三杯咖啡,給前面的那位小姐端一杯過去,記得放兩塊糖,再做一個漂亮的圖案。”
溫暖勾了勾脣角。
卓爾卻是心裡漫上無邊的苦澀,低頭端起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早已冷透,他卻渾然不覺。
服務生很快端上咖啡,香濃肆意。
溫暖漫不經心的攪動着,就聽後面吳用道謝,“謝謝傅少。”
傅雲逸面無表情的道,“不用,你不過是沾了暖兒的光。”
吳用憨笑,很機智的衝着溫暖道,“如此,只好謝謝小姐了。”
溫暖不由失笑。
此刻,卓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苦笑,乾澀到,“你和傅少的感情還是那麼好,無時無刻他都想護着你,怕人欺負了你……”
溫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淡淡道,“他是我哥。”
“是啊,他是你哥。”卓爾複雜的低下頭去,對面的男人那不善的目光讓他無法與之對視,“我也是卓凡的哥哥,卻做不到傅少那樣,還要讓卓凡爲我操心,我是個很失敗的哥哥對不對?”
溫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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