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站在那裡,一個狂霸拽的彷彿君臨天下,一個美絕人寰到人神共憤,一個如一副奔放不羈的狂草書,一個如雅緻脫俗的水墨畫,都那麼賞心悅目、令人心馳神往。
只是有心結交,卻不敢上前,神奇大俠一言不合就踹飛人的美名遠揚,誰也不願去當那個炮灰。
就是溫馨,也按捺住,她雖不怕丟臉,可被踹的好幾天下不了牀,就不能去武館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更別說,金美琳還在旁邊緊緊拉住她。
“你給我安分點,不許過去,除非踩着我的屍體。”
溫馨忍不住翻白眼,“知道了,媽,別說的這麼嚇人好麼?”
金美琳恨恨掐她胳膊一把,“是我說的嚇人,還是你根本就是瘋了?被他踹過多少回了都不長記性,還死皮賴臉的粘乎着他,你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行啊?”
溫馨煩悶道,“媽,您就別瞎操心了,您看我爸,他怎麼就不管我呢?”
金美琳眼底閃過一抹怨恨,聲音卻悽楚起來,“當父親的哪有媽疼自己的孩子?你爸有你爸的思量,在他心裡,子女不是最重要的,可在媽這兒,誰也沒有你們重要!”
聞言,溫馨難得脾氣溫和了些,“好啦,媽,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就聽媽的話,離着那人遠一點,別再倒貼上去給人家打了,懂麼?”
“好了,知道了,不過武館我還是會去的。”
“你……”
“媽,您別總顧着教訓我了,您也管管大姐和二姐,您看她們倆,好像要去找溫暖的茬了,哎呀,溫暖是那麼好惹的嗎?這倆人也是嫉妒瘋了……”
溫馨毫不留情的說着風涼話,藉此支開她,金美琳果然面色一變,鬆開她的胳膊,急匆匆的奔着溫雅和溫情走去了,然後,拽着兩人的胳膊去了個不起眼的角落。
“媽,您幹什麼呢?”溫情不悅,使勁掙脫,覺得這樣簡直丟臉死了。
金美琳現在哪還顧得上丟臉不丟臉,她簡直要爲自己生的這三個女兒操心死了,“你還問我幹什麼?我問你,你和小雅要去幹什麼?”
溫情撇開臉,聲音陰沉,“您別管。”
金美琳剋制着火氣,疾言厲色道,“我不管?你忘了來之前老爺子警告的那些話了?你以爲他是說着玩的嗎?你們倆要是敢在這裡鬧,回家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溫情冷笑,“媽,您就是怕這個怕那個,結果呢,到頭來咱們二房一家還是被大房壓得死死的,舅舅一家被溫暖毀了,您還就知道忍忍忍,您是不是想我們姐妹也被她毀了才甘心啊?”
“你,你這是什麼話?媽都是爲了你們好……”金美琳不敢置信的看着對自己不耐的女兒,心裡一陣陣的發寒,她都是爲了誰操持啊,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行啦,您就別說了,真要爲我們好,這事您就甭管了。”溫情煩躁的打斷,拉着溫雅就要走。
金美琳死死的拽着溫雅,不安的急聲問,“小雅,你跟媽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去找溫暖的麻煩?不要啊,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幾人有多厲害嗎?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們……”
溫雅詭譎的一笑,“媽,您放心,這次任誰也幫不了她,我一定讓她身敗名裂,不是剛出了風頭,風光的不行嗎,呵呵,我就讓她再風光一回!”
金美琳面色一變,“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媽,您等着看就行了。”溫情神色不耐。
“不,不行!”
溫雅倒是顯得很有耐心,只是臉上那笑意無端的讓人毛骨悚然,“媽,您說,若是我被溫暖推倒,然後流產,她是不是會被冠上謀害卓家子孫的罪名?如此,誰還稱讚她有善心?她之前那些驚天動地的善舉都會變成笑話吧?從此以後,她不但招卓家厭棄,還會被花都人所不齒,說起她溫暖,就是心狠手辣、虛僞無恥的心機女代名詞,呵呵呵……”
聞言,金美琳如遭雷擊,“小雅,你,你怎麼捨得?”
溫雅嘲諷一笑,“有什麼捨不得呢?能毀了溫暖、扳倒大房,一個未成形的孩子算什麼?”
金美琳不敢置信的搖頭,“小雅,你忘了這個孩子可是你嫁進卓家的保證啊,若不是因爲你懷孕,卓市長會逼着卓爾點頭嗎?劉琦也不會鬆口……”
溫情打斷,“媽,您就別癡心妄想了,您難道還不知道,卓家已經拒絕了嗎?”
“什麼?”
“卓爾已經給小雅打電話悔婚了,他說從來就沒承認過,一切都是父母逼的,現在他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所以要和小雅斷個乾淨。”
“不,他憑什麼說斷就斷?那這個孩子算什麼?”金美琳氣的身子直髮抖,“小雅,你別難受,媽給你去找卓市長討公道,我的女兒也是金枝玉葉,憑什麼讓他兒子這麼糟踐?”
說着,就要走,被溫情用力拉住,“媽,您就別添亂了。”
“情兒,小雅可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做這樣的傻事呢?就是想扳倒溫暖,可也不能傷害自己骨肉啊……”金美琳痛心疾首。
溫情壓低嗓子,咬牙道,“媽,沒有骨肉,懂了嗎?”
金美琳被這個消息炸的耳朵嗡嗡響,半響回不了神,沒有骨肉?女兒懷孕難道是假的?一時間,她只覺得天都變色了,腦子裡卻空的可怕。
溫情沒再理她,看向溫雅,“還去不去?”
溫雅勾脣一笑,“去,怎麼能不去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輸贏就在此一搏了。”
“那走吧,現在正好,那些人都離着她遠。”
“嗯。”
……
這會兒,溫暖正陪着齊念眉品嚐一道造型可愛的蛋糕,她只是嚐了一口便放下了,齊念眉卻吃的眉開眼笑,還不斷的跟她說話逗趣,“暖兒,你家美男團原來是隱形土豪啊,我想跟土豪做朋友,你不會吃醋吧?”
溫暖無語,“快吃吧,別噎着了。”
齊念眉吞下一大口,滿足的擦了下嘴,嘻嘻笑着衝她眨眼,“哎呀,轉移話題呢,不過今晚他們真的是太亮眼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芳心暗許呢,你護着點也是應該。”
“去你的!”
“嘿嘿,別害羞嗎,你家美男們這麼爭氣討人喜歡,你該高興驕傲纔是,要是換做我,指不定得多得瑟呢,你瞅瞅,一個陪着周老爺子身邊,兩人親熱的跟親祖孫倆似的,周公子都被排擠到一邊去啦,還有你倆小叔子,光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幹,就是兩道迷人的風景啊,不知道多少女人在yy着撲上去呢……”
“吃你的吧。”
“嘿嘿……”齊念眉邪惡的笑着,還想再打趣她幾句,就見溫情和溫雅往她們這邊走過來,她立刻笑意一凝,露出幾分不喜,“她們來幹什麼?又要整幺蛾子?”
溫暖也看到了,視線落在溫雅的小腹上,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下,可千萬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樣啊,那可就有得玩了。
兩人走過來,並沒有引得其他人多大的注意。
神奇只是掃了眼,卻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完全沒有殺傷力,況且溫暖還有大伯二十年的修爲,一般的人根本傷不了她。
於是,他站着沒動。
神往低聲道了一句,“又要作妖了,真是不自量力。”
“作妖?誰?那倆女人?”
“嗯,不用去,我們看着便是,既然她們想自取滅亡,那就成全好了。”
……
齊念眉等到兩姐妹走近,下意識的當在溫暖的前面,不客氣的道,“你們來幹什麼?”
溫情語氣有些尖銳,“齊念眉,這裡沒你什麼事,識相的就趕緊走開。”
聞言,齊念眉嘲弄的笑起來,抱臂看着溫情,“哎吆喂,這是誰啊?怎麼看着不像個豪門世家的小姐呢?你的高貴優雅呢?端莊從容呢?呵呵,我怎麼從你臉上只看到瘋狂的嫉妒和扭曲的怨恨呢?”
溫情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那種恥辱難以形容,瞪着齊念眉恨不得吃了她,“齊念眉,你以爲你是誰?跟在人家後面追了十幾年都換不來一個憐憫的注視,你還有臉羞辱我?”
齊念眉臉色冷下去,“我就算是錯付了一腔情意,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也好過你們用那種骯髒的手段搶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你……”
溫雅攔下她,“姐,跟她們費這種口舌幹什麼,人家嘴皮子厲害着呢,要不然也不能迷惑的那麼多男人都甘願當她的裙下之臣啊。”
溫情冷笑,“是啊,我怎麼忘了,咱們的大姐還有這種本事,一個男人都喂不飽,還要兄弟齊上陣……”
話說的越來越難聽,齊念眉受不了了,揮揮拳頭,“閉嘴,再胡說八道,當心我不客氣。”
溫情可不怕,她就盼着對方動手呢,“胡說八道?呵呵,現在花都有誰不知道溫家大小姐一女侍三夫啊?還用我造謠嗎,大姐,你說是不是?”
溫暖知道她們是想激自己出來,最好能失去理智的動手,如此,便能演一出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