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飯館鬧哄哄的談話聲,青河撇了撇嘴,小聲道:“切,什麼第一美人,若讓她們看到主子的真容,一定都羞於見人了,還敢稱什麼美人!”
“好了,別多嘴,吃你的飯,別又惹事了!”綠綺無奈的笑了笑,夾起菜放到她碗中,催促道。
青河漫不經心的拿着筷子捅碗中的菜餚,一雙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耳朵更伸得老長老長的,一邊聽着一邊暗自腹誹。
“怎麼這麼久主子他們還不來,不會是他們丟下我們,自己走了吧!”又等了一會,青河耐心都消磨光了,周邊那些大同小異的閒言碎語也滿足不了她的好奇,伸長脖子望着樓下店門外。
“就算真的拋下了,你也能找得到,還擔心什麼?”綠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這傢伙闖禍太頻繁了,這幾天下來,真是走到哪裡鬧到哪裡。
“這當然不一樣了,和主子一起才刺激,自己走有什麼好玩的!”
……
綠綺乾脆低頭吃飯,不理會她。
“是這裡!”北斗擡頭看了下樓閣上面的牌匾,溫柔鄉……這三個字,還真有點某個人的風格。
仲天遊輕輕點頭:“有很強的雷電氣息,冰雷珠應該就在裡邊!”
北斗挑了挑眉,拉着仲天遊轉身離開,等再站在這門口的時候,兩人已經改變了樣貌,仲天遊身着深藍色的長衫,頭髮向後,簡單的綁着,沒有任何的修飾,衣服也樸素,但是卻還是掩蓋不了他本身的光彩。
平凡的裝扮,卻越顯得整個人儒雅的感覺,若進入這煙花之地,怎麼都有些違和感。
而北斗,換了一身男裝,又換了一張臉,儼然成了清秀少年,她似乎喜歡上用別的臉,如果可以,她倒想就這樣下去,因爲她發覺,那張本來的臉長開了,越來越像前世的那張臉,看着總會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心裡還是有個疙瘩。
手上一把簡單的玉骨扇,寥寥幾筆的山水畫,簡潔卻不失高雅,扇子輕輕一搖,紅潤的脣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眼波流轉,倒是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摸樣。
只是那身子略顯小了些,但配合那張稚嫩的臉,卻也不會惹人懷疑什麼?連仲天遊也不由感慨,她的易容技術,沒有任何靈力幫忙,卻可以易容得如此出神入化,而隨着形象的變化,那性格好像也隨着形象變化一般。
兩人很快被迎了進去,因爲最近武林人士走動比較多,這溫柔鄉中,此刻到是十分的熱鬧,嬉笑聲一片。
接待的女子笑吟吟的走過來:“兩位公子看起來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來吧!”
北斗嘴角含着一抹風流不羈的微笑,玉扇輕點着下巴,有種慵懶的華貴之美,眼波中含着一抹曖昧的笑意,伸手便拉着女子的手:“不錯,我們可是慕名而來的,不知道美人能否爲我們介紹介紹呢?”
女子被握住手的時候還噙着笑意,但是當感覺到手心的異樣時候,眼眸裡邊頓時閃過一絲訝異,隨後神色如常,掩脣輕笑:“自然,那麼兩位是想聽什麼呢?”
北斗側頭看向仲天遊,笑道:“今日仲兄爲主,仲兄想做什麼?儘管說!”
仲天遊輕輕點頭,眉宇間帶着溫玉之華,整個人卻是略顯清冷,完全不似來尋歡作樂的:“勞請姑娘先帶我們走走看看!”
“好的!”女子含笑點頭,只是無形中帶着一種恭敬的意味。
雖說是帶路,但是其實是跟着他們走。
北斗也隨着仲天遊走,步伐輕鬆,表情甚是愉悅,倒是彌補了仲天遊帶來的怪異感覺。
仲天遊突然在一處門口停住。
北斗立刻會意,轉頭看向女子,指着仲天遊所站位置的屋子:“這裡邊可是有人!”
女子輕輕搖頭:“這裡邊已經被訂了,公子,您看安排其他房間可以麼!”
“訂了,那好吧!旁邊呢?這裡的位置不錯,就要旁邊這個房間吧!”
“對不起,公子,這周邊幾個房間,都被裡邊的客人包下了!”
“什麼?都包下了,是誰那麼闊氣!”北斗配合的吃驚叫出聲,眉心皺起來,帶着幾分不悅和陰沉。
女子忙道:“這,兩位公子,別處也有位置好的廂房……”
“不,本公子今天就要在這裡,難得我們第一次來,竟然就得到如此對待,真是掃興,我今天可是和朋友誇下海口的,他們出多少錢,本公子多加一倍,也包了!”
仲天遊側目,看着旁邊一副紈絝子弟,囂張霸王一般的‘少年’,眼中不由多了一抹深邃的意味。
那女子一臉爲難,似乎真擔心他鬧事一般,溫聲細語的繼續勸說着:“公子,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是……”
“是什麼?你們開青樓的難道就不是爲了錢,那是幹什麼的真的尋開心啊!那幹什麼還要收錢,乾脆都免費算了!”北斗冷哼一聲,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摸樣。
仲天遊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的每一分僞裝都那麼完美,完美得讓人不知道,她的本來是怎麼樣的。
“外面的公子,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這裡的房間我們已經包下了,還請不要爲難那位姑娘了!”房中突然傳來一聲清潤的聲音,語氣誠懇和善,讓人心生好感,如仲天遊一般,只是少了些清靈的意味。
北斗眼眸一轉,側頭看着房門,示意那女子離開,隨後直接踢開那房門,囂張的話隨口而出:“哼,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要求本少爺做事!”
房中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女子帶着面紗,跪坐於案桌後,手靈活的擺弄着茶具,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自然,絲毫沒有因爲他們的突然闖入有任何影響,好似已經進入的意境。
而案桌兩邊,是兩個男子,左邊的男子手執羽扇,放於胸前,歲數大約在三十左右,眼角的笑紋給人一種和熙親切的感覺,黑髮一絲不苟的梳起來,用白玉的髮簪固定住,清雅高潔,仙風道骨,應該就是剛剛出聲的人。
而另一個男子,歲數大約有十七八,面貌略顯柔美,但是三角眼中,卻帶着不羈,斜挑的眉,讓他看起來多了些許的張揚和囂張,一身天藍色的衣袍,繡着奇怪的花紋,不同於其餘兩人的淡然,男子面色陰沉,似乎帶着些不耐,特別在北斗破門而入的時候,更隱含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