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睿勾了勾脣,微微眯起眼眸,眼中帶着些危險的光芒,手指勾起北斗的一束髮絲,曖昧的輕吻一下,低沉着嗓音道:“你是在裝的,還是故意不想認出本王的,本王記得,那晚,你可是很熱情呢?還是說,少了點酒就沒有了激情了!”
北斗一愣,隨後便明白過來,她一直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原來是那晚差點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
面色冷了幾份,她輕輕擡手,動作輕緩的抽出那被抓住的髮絲,自然的側身後退一步,淡淡道:“連星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姬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卻又火熱了些許,眼中興味更濃,收回剛剛被她不經意的動作震得有些發麻的手,低聲一笑,目光流轉在她身上:“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穿着黑衣服,那會有種別味的禁?欲風情,不過白衣也不錯,會讓我想……狠狠的撕碎了!”一仰頭,杯中的酒全如口中,他優雅隨意的踱步回到桌邊,伸手勾起酒壺倒酒,也給另一個早就準備的杯子滿了酒。
北斗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譏誚道:“王爺是表面粉飾太平太久,終於是壓抑不住內在的暴虐了麼!”
“呵呵,和你說話真有趣,本王從不粉飾太平,因爲那是假的,至於本王是不是暴虐的,怎麼,你現在就想來試試麼!”姬睿斜靠在桌子邊,隨後便把另外一杯酒拋向她。
北斗側身,手卻是穩穩的抓住了那杯酒,半滴都沒有灑出來,酒的顏色帶着點胭脂色,倒顯得有些旖旎的感覺。
“此酒名喚胭脂淚,乃是本王親手所釀,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本王比較喜歡後者,有幸嘗得此酒的,你可是第二人!”
“那還真是連星的榮幸,只可惜連星福薄,怕無福消受!”袖子一動,酒杯再次被送回。
姬睿眼眸一閃,袖子輕幌,那飛來的酒杯被抓住,但是酒卻是以一個完美的曲線灑在地上,一滴不深。
看着那地上的酒,姬睿勾脣一笑:“也是,紅顏易老,美人最後也不過是黃土一柸,不過也正因爲此,纔要更珍惜享樂的時光!”
北斗沉默不語,只是在不斷猜測他的目的。
姬睿突然又走向她,目光一直在她臉上駐足,修長的手伸出,眼看就要摸到北斗的臉。
只是卻又突然頓住,隨後收回手,手指輕輕放到脣邊舔了舔,舌頭勾出一點紅色,那眼眸卻還是盯着北斗,曖昧得很:“果然是一朵帶刺的花兒,不過這樣才更有味道,本王喜歡,不管你是那一方派來的,不過本王承認,相當的成功,說不定只要你在再努力一點,本王就會乖乖上套了!”姬睿把受傷的手指放到酒中,眉頭輕揚,看着北斗。
北斗心裡一突,隨後卻感覺有些好笑,看來他竟然是把她當成了旭日皇族黨派派來的人了。
姬睿見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便帶着些嘲諷,以爲是被他說對了,便勾着脣,再次向她走來,只是眼中卻是沒有半點的笑意:“你是在嘲笑自己被輕易拆穿,還是在嘲諷自己的作爲棋子的命,或許你投到本王這裡,說不定本王一高興,還能給你一個名分!”說着,手便向她腰間而去,想要摟住她。
只是他的打算再次落空,北斗只是冷笑一聲,手臂輕輕一擡,電光火石之間直接抓住姬睿的手腕,把他的手往背後拽。
姬睿連忙還手,但是速度再快,卻還是敵不過北斗,她的功夫出乎他意料中的強,等醒悟過來,他的手腕已經被拽到背後按住,而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隻手,女子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青王不止喜歡被虐,還特別自戀,今日連星是大開眼界了,不過很可惜的一點,王爺似乎太過自負過頭了,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話的意思,連星此次來只是爲了紅果,僅此而已,王爺想多了!”
聞着那清冷的冷香,姬睿完全沒有一副生命受到威脅的摸樣,微微眯起眼眸,嘴角笑意不減:“呵呵,連星可聽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
“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天到此爲止,您雖貴爲王爺,但是也該清楚,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可做!”北斗說着,正要點了他的穴道。
卻突然眼眸一冷,身體僵硬,那抓着姬睿的手無力的鬆開。
姬睿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微笑,擡手抓住那要垂下的手,轉身一拉,兩人位置有了變化,北斗只覺得身子一軟,被拉入懷中也無力掙扎,頓時明白過來,冷冷的嘲諷道:“王爺可真的好手段,如此費心對待一個女子,可真讓人歎服!”
姬睿懷抱溫香軟玉,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直接把她抱起來坐到桌子邊:“呵呵,第一次見你便知道你不容易對付,爲了讓你乖乖的,本王卻是是耗費了些心力,其實說來也是你自己的原因,本王可是給了你機會,是你把機會給丟掉!”說着,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輕聲嘆息:“果然美人在懷,連酒也變得越發的醇香。
北斗頓時明白過來,目光掃了眼地上那杯被倒掉的酒,想必那就是解藥,連人的心理和性格都算計在內,真不愧是號稱旭日最聰明的王爺。
“呵呵,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在後悔,要不要本王再給你個機會!”姬睿輕點着讓美酒滋潤得亮晶晶的脣,另一隻手也曖昧的拂過北斗的脣,一口酒含在口中,便要俯下頭來。
北斗冷靜的側頭,淡淡說道:“王爺可知,帶刺的花朵,多半有毒,還是三思爲妙!”
姬睿一頓,隨後擡起頭,吞下口中的酒,突然開懷大笑起來,笑罷才說道:“你比想象中有趣多了,本王吃過很多東西,偏偏就沒有吃過毒,就不知道這味道,是如何了……”說着,手微微下移,竟然從她的外袍探入,摸着她的腰。
北斗眼眸一冷,神色中閃過一絲殺意,淡淡道:“王爺若想做風流鬼,連星也可成全您!”
姬睿停下動作,由不得他不停下,因爲他的脖子上正纏繞着一條鋼絲一般的東西,那冰涼的小東西已經帶給他脖子些許痛楚。
他剛剛便是在尋找她先前傷他的暗器,卻沒想竟然是這個。
他低頭,神色微沉,看着懷中神色一直都平靜如常,眼中帶着冰冷嘲諷,儘管落了下乘還不是傲然的她,慢慢的把手抽回,嘲諷道:“我做鬼了,你怕也得陪着,還有你那些朋友,這樣一想來,本王還不虧!”
“呵呵,王爺你錯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怕連星只會被當做棋子,就算逃了,要找麻煩也會找到‘正主’”
姬睿笑容一斂,眼眸微沉。
北斗翻身站了起來:“王爺下次要用藥,最好劑量多一些,用比較實用的藥,不然,怕會隨時有翻船之疑,連星不過是一個爲紅果而來的平民百姓,不是誰的誰,明天拿到紅果,便自然會離開,還請王爺明、察、秋、毫!”說着,便收回雪絲,轉身離開,白影飄飄,很快就消失在園子中。
姬睿摸着脖子上的血跡,低頭舔了舔,再看着黑夜,神色不虞,突然間卻是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足足傳到幾百米外,甚是愉悅。
這笑聲倒是讓外面那些要進來詢問的人停住了,沒有進去打擾,讓北斗離開,因爲他們第一次聽到王爺如此開懷的大笑。
離開的北斗聽着那笑聲,皺了皺眉,看來還是該早點離開,這個天青王心思難測,行事不安章法,不是好對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