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裙襬整理了一下,然後對金渃老師說:“老師,這樣好不好看?”
黑白相間的連衣裙,裙襬到膝蓋。“嗯,不錯了,在男生面前也不會太失禮。”金渃老師說,“去了以後千萬千萬記住我說的男女社交禮儀!”“呵呵,記住啦!”我笑着說完便出門了。
遠遠地看見怡菲家門口,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我來早了?那不是糗大了?我看看手錶,沒錯啊,就是這個時間……想着想着便來到怡菲家門口。
“叮咚”。小顯示屏上出現了怡菲可愛的面容,“啊,姬娜啊,快進來!”說完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我走進她家的大花園裡,好精緻的別墅啊……我心裡默默地想,長大以後一定也要住這樣的房子!(雖說我家也是別墅)
走到房子的大門前,我輕輕地敲了敲。只見門從兩邊拉開,是兩名男僕。“謝謝。”我有禮貌地說。
走到大廳,一個人影都沒有。我猛地回頭一看,兩名男僕都不見了。咚咚咚……我的心跳的很快。接着,閃爍的大燈一下子就黑了。
我的天,發生了什麼?我儘量保持住自己的冷靜,客觀地分析問題:這是怡菲的家,這個主意也應該是怡菲的,應該是個驚喜。怡菲什麼時候說過給我個驚喜?噢對,就是上次我過生日時,她沒有來得及給我買禮物……
“砰”的一聲,噴絲就繞在了我身上。我笑了。“怡菲你們快出來吧!謝謝你們給我的生日驚喜!”
“哇!”只聽傳來這麼一個聲音。“這麼恐怖的環境,你還能保持客觀,不錯欸,崔姬娜。”莉莉娜從某個角落走了出來。
“是莉莉娜啊?”我微笑着說,“你好。”
莉莉娜用狡黠的眼睛看着我,那神態真的像一隻狐狸。“你還有心情跟我問候啊?”她走過來捏着我的下巴,“真是有禮貌的小朋友啊!”說着她越捏越緊。
我一把挪開她的手:“你想幹什麼?怡菲她們呢?!”莉莉娜狡猾地笑着:“哈哈,你終於想起她們了!”
然後她繞着我走了一圈,高跟鞋的“噠噠”聲真是讓人很驚悚。
“她們啊,早就被我……”莉莉娜的聲音最妖嬈了。“不管她們了,你也要陪陪她們?”她問。
“嗯。”我知道發生了一件什麼事了。
莉莉娜跟蹤我某個朋友,來到怡菲家,帶了一幫子力氣大過美莎的人來劫持她們。
我剛跟着莉莉娜走了一步,就掉進了一個硬邦邦的黑屋裡。“呵呵,你終於掉了!”莉莉娜奸笑着說。我不解地問道:“可是你爲什麼要劫持我們?”
“就……就是因爲你們太賤!”莉莉娜心虛地找不上理由。
然後頭頂的空地板就被補上了。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沒有聲音,也沒有顏色。
我冷靜地想着該怎麼找到怡菲,怎麼逃脫,怎麼報警。
突然,我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Who can help me?(誰能救救我?)”這是我們五個閨蜜之間最常用的求救方式。我知道有誰可能在什麼地方。
“Where are you?(你在哪裡?)”我輕聲問。現在可能必須用英文交流,因爲莉莉娜聽得懂國語,但英語她學的不是很好。
“I’m here.(我在這裡。)”這個聲音聽起來像是可巧的。“Say hello.(說”你好“。)”“Hello,hello,hello……”我揉揉疼痛的屁股,站起身子,去跟着聲音找。
最後在一個更漆黑的角落,我伸手一摸,摸到一個滿是頭髮的腦袋。“噔”我的心跳了一下,好像恐怖片啊……“姬娜!”是可巧。她淚流滿面地緊緊抱着我:“嗚嗚……姬娜我好害怕……”我撫了撫她的頭:“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等她哭完以後,我們再一起站起身,去找美莎和陳雪米。
“嗒,嗒,嗒……”只聽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地在地上發出聲響。“姬娜……”可巧膽怯地扯扯我的衣角,“好像女鬼一階一階上樓梯……”我無奈地笑笑:“在最害怕的時候還有心情再嚇唬自己啊?”可巧住嘴了。
“嗒,嗒……”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像……好像美莎打球時的聲音!
我拉着可巧的手,順着“嗒”的聲音走着。終於在一個拐彎的路口,我們遇見了美莎和陳雪米。美莎正在“悠閒”地拍着籃球,陳雪米卻早已睡着。
美莎看見我們倆,驚喜地說:“哇,還以爲沒人會就我們了呢!”我搖搖頭:“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我閨蜜們的。”可巧又哭了……
“陳雪米怎麼睡着了?”我問美莎。美莎看了看陳雪米:“她的飲料被莉莉娜下了藥,不知是什麼藥,她就沉沉地睡過去了,叫也叫不醒。”可巧深吸了一口氣:“該不會……死了吧?”美莎鄙視地看着可巧,然後指了指陳雪米肚子上一上一下的贅肉。“活的。”
美莎背上陳雪米,我們四個人一起尋找怡菲。
暗暗的過道里又冷又黑。我們用美莎的手機照明。找了十幾分鍾,我們都沒有聽見或看見怡菲的任何蹤跡。
“唉……”可巧開始嘆息,“莉莉娜爲什麼要劫持我們呢?”
“大概是因爲嫉妒吧!”美莎擡了擡背上的陳雪米,“她看到姬娜和怡菲就一副氣的沒地兒發的樣子。肯定是嫉妒姬娜和怡菲!”
我沉默不語。嫉妒?呵。她嫉妒我們,不會讓我們的優秀減分,也不會讓她的齷齪變好。如果不是因爲她的母親是校長,那她在同學們面前什麼都不是。莉莉娜,我看清你了。
走累了,可巧說:“不行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說完她就坐倒在地上。
“啊!”可巧突然叫了一聲。“怎麼了?”我和美莎緊張地問。
“這裡……有個什麼東西……”可巧從腿下拿出一個東西來。我們用手機一照,是個徽章。一個女孩站在白塔下,頭髮輕輕地舞着……“這是學生會的徽章。”我冷靜地說。
“什麼?!”美莎和可巧悟了。怡菲是學生會會長,這是她的徽章。那麼怡菲一定就在這附近。
我們大聲地喊着:“怡菲!怡菲!”可是她都沒有出現。我飛快地跑起來,美莎和可巧在我後面跟着。我有一種直覺,怡菲已經出去了。因爲這是她的家,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的情況,她都很清楚。那個徽章只是她給我們的一個信號,表明像那個小女孩一樣,在白塔的旁面。怡菲家的大亭子邊,剛好有個一模一樣的白塔。
終於,我們找到了一個出口。我們一個一個從小窗子裡爬了出來,然後快速地跑向白塔。
“嗚嗚……”只見怡菲被捆在地上,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她無助地睜着眼,直到看見我們,才露出興奮的神情,然後重重地倒了過去。
“怡菲!”我們快速地跑過去。可巧嫺熟地解開繩子(她最擅長解死結),我把膠帶撕開。我們看見怡菲白皙的皮膚都被繩子勒的又紅又紫的,可見莉莉娜下手是多麼的狠。
美莎呼喊怡菲的名字,但怡菲沒有醒來。可能是剛纔情緒過於激烈,然後大腦重重地挨地的事。
“哎喲,真是讓人感動啊!”莉莉娜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莉莉娜,你爲什麼要劫持我們?”我看着她問。“都說了因爲你們犯賤,”莉莉娜皺了皺眉,“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裝。今天是個教訓,下次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她坐進自己的豪華轎車:“回見!”就離開了。
“趕快去醫院!”我背上怡菲,美莎背上陳雪米,可巧打車。就這樣,我們踉踉蹌蹌地來到醫院。
“姬娜!”金渃老師來到病房。我看到老師,忍不住要哭:“老師…嗚嗚……”金渃老師抱住我說:“不哭不哭。沒事就好……”我指了指急救室:“可是怡菲和陳雪米還沒有醒過來呢!”
我們把事情給金渃老師說了一遍,金渃老師沉思了一會兒,問:“爲什麼你們不當時報警呢?”可巧說:“我們當時沒有條件可以報警。地下沒有訊號,上去以後莉莉娜又走的那麼快。”美莎抱着頭:“唉……這下怎麼辦呢?”
金渃老師說:“醫院的事情交給我。只是,報警需要證據……”
可巧拿出手機,看着我們說:“莉莉娜說話的時候,我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