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應該是踏雪仙牛留下的痕跡,是頭大傢伙!應該至少是低階仙獸了...”
這秘境之中,到處都是密林、沼澤、高山、險水,越往前走,出沒的妖獸也越發厲害,項楊又不趕時間,走走停停之下,兩天之後,一羣人也不過前進了千餘里而已,離項楊估算的中心區域,還有一半的距離。
那位‘寧參鬥’早已在他的拳頭下報出了真實身份,名叫方百禽,乃是御獸宗的一名天才弟子,九轉中期修爲,不過一身本事倒有大半是在那自小便認主的異獸身上,如今特製的御獸圈也算是須彌法寶,無法打開,他的實力十成中倒去了九成。
不過此人倒也是個天才,對異獸極爲熟悉,往往只要見到一點蛛絲馬跡,便能判斷出異獸的動向和品種,就連實力都能估摸的八九不離十,此時倒成了不錯的斥候人選。
越靠近中心,遇到修士的概率便越大,如今,項楊身後的隊伍已經有了幾十號人馬,一羣人分工合作,一路過來雞飛狗跳,經過之處寸草不留,就連仙獸都宰了幾頭,每個人都分的盆滿鉢滿,對這位靠強權上位的老大也越來越服氣。
人家那是有真本事啊!
拳頭大不說,就連眼光也毒辣之極。
大家都只是初見,但每個人的長短都被他估算的八九不離十,每次戰鬥時他雖然自己不出手,但是任務都分配的恰到好處,誰牽制、誰主攻、誰協同,有條不紊。
一路過來,他們遇到的幾頭仙獸實力都很不錯,但在他指揮下,卻都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拿下。
要知道,如今他們的實力可是被嚴重壓制了的,而那些仙獸的天賦技能卻並未受到什麼影響,此消彼長之下,想要無損擊殺,這難度可非同一般。
有時候,他們都有點懷疑,這位老大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至尊血脈了...
“老三,你們宗門內不是號稱有個算無遺策的天算子嘛?比老大如何?”
項楊帶着方百禽前去探查地形,其他人則就地休整,兩個幻化成一般模樣的傢伙坐在草地上竊竊私語着。
這支小隊伍裡,光是用了項楊煉器時模樣的便有七八個,如今倒也臭味相投,自己排了輩,兄弟相稱起來。
項楊每收進一名隊員,態度好的也就罷了,態度差些的,直接便會用拳頭教一下做人的道理,但無論如何,都必須將原先的身份報出來。
如今說話的兩個,其中那老三便是中神州一個大宗門的弟子,雖然比不上十八霸主宗門,但卻也是有點來頭的,宗門內有一名卜天真帝,據說悟得了某種了不得的大道法則,極善衍算之術,號稱天算子。
一聽對方提起了自家宗門的這位老祖,這老三頓時來了精神,搖頭嘆道:“卜天長老的能耐哪是我看的明白的...當年踏風谷一戰老五你應該也聽說過吧?當時可是連三大至尊宗門的高手都要聽他號令啊...”
那問話的傢伙笑道:“昨夜遇到的那頭碧眼金雕,若你家這位長老在,也能安排的如此妥當?那可是兩劫仙獸啊,還是會飛的禽類...咱們這些人呢?如今還能剩下幾分實力?如若沒有老大的巧妙安排,估計連一個毛都摸不上就得全軍覆沒吧?”
老三訕訕的笑了笑,搖頭道:“這我可不知,不過咱們老大確實厲害就是了...竟然想出了那樣的主意。而且連每一步的時間都算的絲毫無差,哪怕是一塊落石的方向都能推斷無誤,這種本事,我潘豹服!”
想起昨夜那一場輕鬆的勝利,老五也嘖嘖讚道:“是啊,有那幾位土系仙胚的弟兄們在,挖空一座小山的山腹倒也不算太難,難就難在時機和角度的把握上,我覺得,老大似乎把那碧眼金雕飛行的路線都算計好了...否則最後那一下爲何會那麼巧?”
“嗯,我估計也是...對了,你說老大會不會真是那位...”
“很有可能啊,這兩天,那麼多寶貝,他可是一件都沒要...除了那位,還有誰那麼財大氣粗?”
“唉,那一場,我也押了小半身家上去...不過如若是輸給了老大,倒也罷了,這幾天,已經賺回來不少了。”
“呵呵,我倒是還好,口袋裡原本就沒幾個閒錢,想下注也下不起,這幾天倒都是白賺的,哈哈!”
他們兩個在這聊着天,前方傳來了一聲短促的唿哨聲,一羣人頓時來了精神,齊刷刷的起身,悄無聲息的朝前而去。
前方數裡,有一座不高的山頭,山頭四周散落着一叢叢灌木,當中則是一個小湖,項楊和方百禽正等在小湖邊的灌木叢中。
秘境內天氣溫暖溼潤,但這小湖卻怪異的很,竟然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殼,唯有當中一塊纔是活水。
見人已到齊,項楊招了招手,在面前的一塊石板上刷刷的刻畫了起來,沒多久,便畫出了一組簡簡單單的隔音陣法,他身旁,方百禽立馬在他指出的陣法節點上輸入了元氣,將其啓動了起來。
這份空手刻陣的本事,這兩天他也已顯露過多次,身旁這羣人也沒露出什麼驚異之色,不過對他的身份卻又多了幾分肯定,特別是那幾個幻化成和他一般模樣的傢伙,真心有種裝鬼遇到真閻王的感覺。
隔音陣法一起,項楊這才介紹了起來:“根據百禽分析,這頭踏雪仙牛應該至少已經是兩劫仙獸,平日裡一直躲在這湖內深處,唯有捕獵時纔會上岸...”
“這湖看似不大,但根據地形判斷,這深度至少有千丈,在水中,就憑咱們這些人,無論如何都是拿它不下的!”
“但踏雪仙牛有着上古犀獸血脈,這價值卻比那頭碧眼金雕還要高上幾分,就算咱們這麼多弟兄一起分,也是筆不錯的收入了,這可不能放過!”
“這次咱們這麼來...巫澤,方纔我們來的時候,有一片匙芽草,你可見了?而後在旁邊那座小山上,應該可以找到幾株三色菇...你如此這般...”
“柳能,你負責...”
隨着他一道道的指令,幾十號人立馬將身後大大小小的包袱解下,紛紛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