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所修功法和法則的緣故,魂帝曾對天魔有過極其深刻的研究,按他的說法,最高等的天魔,哪怕屠戮了整整一界的生靈,也未必能晉升一級。
在天魔界中,那些站在最高端的九階波旬魔,哪個不是毀滅了數以十界的生靈,吸收了他們的冤魂才得以晉升的?
當然了,這裡的界,指的是山海界這樣的下界,盤古界這種地方,天道意識太強,天魔絕不敢興風作浪。
天魔的本質畢竟是一種魂體,雷系法則對其傷害巨大,而天道掌控的雷劫更是它們的天敵。
不過在盤古界中,還有某些邪修會刻意豢養天魔,修煉魔功,但由於手段過於殘忍,一被發現便會遭到名門正派的追殺,往往不得善終。
魂帝說到這時,表情唏噓的很,讓項楊不由得懷疑,這老傢伙其實便是那所謂邪修的一員...
他身邊那些魂體美女,可不就和傳說中的天魔一模一樣?
而如今,自己也能養上一頭了?
自從離開浮玉山脈之後,項楊真覺得自己簡直成了聚寶盆。
真是到處都能撿着寶啊!
吞噬了這個五旬天魔的精神源之後,按天衍的估計,這頭幼生期的身魔殘留體直接便能進化到接近一階波旬魔的級別。
一階波旬魔是什麼概念呢?
雖然天魔的階級並不能用修仙者乃至仙人的境界來劃分,但是大概的參照還是有的。
一階波旬魔大概相當於凡仙。
雖然在仙界,凡仙只是最低級的仙人,但畢竟這也已是突破了仙凡之隔後的仙人啊。
當然了,這種參照其實也並不準確,因爲天魔的戰力和仙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相當於凡仙,並不代表它就有凡仙的戰力了,而是因爲,在仙界,一階一劫。
而在仙界渡劫可不像山海界這樣,只會用雷劈,不僅僅有水火風相伴,每次渡劫時還有心魔來襲,而這心魔其實和天魔屬於一個品種。
凡仙渡劫之時,那心魔就是一階波旬魔的檔次。
雖然擺在仙界還不夠看,但是在山海界,這可是比至尊更牛掰的存在了...
純淨的精神源,沒有任何意識雜質,小身魔吞噬起來飛快。
很快,那藍色水母便在血焰之中化爲了烏有,而那小身魔也完全變樣,竟然幻化出了一個惟妙惟肖的人形,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無論是模樣還是比例,完全是一個成熟性感的女子的樣子。
最爲關鍵的是,她還不着寸縷...
“這是怎麼回事?”
項楊有點暈了,難道波旬魔就是這模樣嘛?
他直接便用天衍找起了答案。
片刻之後,他有點哭笑不得的朝那小身魔看了看,幫它幻化了一件外衣。
竟然是自己的問題。
天魔這東西原本就無形無色,只是一種意識的體現。
如今自己乃是這頭小身魔的主人,它的模樣自然也是隨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所體現的。
而至今爲止,項楊可沒見過別的天魔,唯一接近的,便是魂帝身邊那些個魂體美女。
作爲一個處男,項楊對那些魂體美女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她們那曼妙無比時常不着寸縷的身子了...
小身魔已經沉睡,等它醒來便能成爲一階波旬魔,自己也又多了一個真正的殺手鐗,項楊朝它看了看將意識從乾坤鼎分身之中退了出去。
從用天衍分析藍色水母到現在也花了不少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頭如何了,不過自己還有一部分意識留在幻幽之上,至今也沒接到什麼警訊,想來還未曾出事。
“嗯?這是哪裡?芽兒?”
出去之後項楊悚然一驚,面前出現的,不是幻幽那略顯陰暗的船艙,而是一片鳥語花香的山谷。
面前是一汪清泉,陽光下,泉水濺起的水花中掛起了一道小巧的彩虹,給下方一個窈窕的身影披上了一件七彩的霞衣。
泉水清澈通透,水中,妙軀潔白如玉、曲線玲瓏,粉嫩嫣紅忽隱忽現,水面上,青絲之下,一張俏臉巧笑嫣兮,可不正是綠芽兒?
這是...
場景的轉化實在太過突兀,項楊又怎會不知這定然是那一羣身魔殘留體搞的鬼?
不過再看幾眼倒也無妨...
他索性走到水潭邊坐了下來,身前不遠處,綠芽兒輕咬下脣,秋波含怨,似乎在怪他爲何如此不懂風情。
水波盪漾中,她輕輕的遊了過來,螓首俏擡,粉脣輕啓:“項郎,還不下來...”
她遊動之時,腰間股下的曲線實在太過誘人,項楊眯着眼睛,覺得自己還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狠狠的盯了幾眼後,還是直接閉上了雙目。
他跟着魂帝混了那麼久,對付這種幻境駕輕就熟,直接將靈覺沉入識海之中,攀天樹枝椏一震,一股清流流過,方纔衍算藍色水母之後稍顯疲累的靈覺頓時一振。
“嗯,怎麼比之前涼了許多...似乎恢復起來也更快了...噢,是那頭冰蠡,似乎也在進化了...”
攀天樹的樹椏上,冰蠡已經化成了一隻晶瑩的絲繭,這隻異蟲似乎依戀攀天樹,自從被項楊收服之後,就從未離開過那。
略微休憩了會,又將靈覺退出,眼睛一睜,他又愣住了。
依舊不是幻幽...
面前是一個張燈結綵的房間。
裡側的大牀上,綠芽兒正靜靜的坐在牀沿上,鳳冠霞帔,雲鬢疏鬆,青絲之上貫着一支粉色的桃花簪,從不着脂粉的她,竟然還塗了淡淡的脣脂,在一身大紅色的鳳袍襯托下,真是肌膚如玉、人比花嬌,一雙俏眼盈盈含水,正在那輕聲喊着:“夫君,天色已晚,早點歇息吧...”
自家媳婦也太美了點...
好吧,再看幾眼...
......
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次次出來皆能見到綠芽兒,洗澡、洞房、甚至直接裸身相對,極近誘惑之能事,偏偏項楊還真不敢下手。
幻境這東西,許多時候都是根據你心底最深的執念而起,如若你任其發生了,便會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這羣身魔殘留體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對自家那俏媳婦的怨念很深啊...
但誰叫自己夫綱不振呢,卻能如何?
問世界情問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