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仙門竟然也有真君?而且看那氣勢,並不比這雷震和玄湖差多少啊!我倒真是有些小窺天下英雄了...這些個傳承數萬年的宗門,哪個沒些底牌?”
項楊看着身旁的這個老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連九鼎仙門都有這樣的底牌,那萬劍閣等三大宗門呢?難道會有真帝在世?
他雖然自信,但卻不狂妄,因爲以爲自己至少在北神州可以無所顧忌,但此時看來卻是未必。
以他如今的實力,面對真君還有一搏之力,最不濟也有逃命的把握,但遇到真帝呢?
要知道,到了九劫之後,每上一個大臺階,實力都是以十倍增的啊!
見到來人,雷震的眼睛眯了起來,寒聲說道:“破天老鬼?不是說你渡劫未成,已然隕滅了嘛?竟然還活蹦亂跳的很啊?”
“呵呵,老天不肯收我,我又奈何?雷震真君,你們萬劍閣確實財雄勢大,咱們九鼎仙門這種垃圾宗門的實在招惹不起。不過再垃圾,這畢竟也是先祖留下的基業,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也輪不到你來替我們做主吧?”
雷震朝着四周看了看:“你還活着,那破地呢?不會也還在吧?”
破天真君面色不變:“我那弟弟素來神出鬼沒,據說是仙逝了,也說不定還在,更說不定就在你腳下呢?”
雷震朝着身前諸人看了看,忽然搖頭輕笑:“不錯不錯,藏的夠深。有你們倆在,玄湖老鬼自然也是站在你們一邊的了...今日,我還真拿...”
一個拿字剛從他嘴邊滾出,他忽然足尖一點,一道粗大的電龍憑空而現,朝着剛剛恢復了點元氣的百里直射而去。
“咱們萬劍閣折了兩位真人,那就拿一個小鬼去去火吧!”
“雷震真君,你果然是個瘋子!”
破天卻似乎早有所料,雙手一揮,一個銀光璀璨的枷鎖突兀而現,在百里身前一頓,那電龍嗞啦一聲,被那枷鎖引至了地上,嘭的一下,轟出了一個數丈方圓的深坑,坑中,電光閃動,但奇異的是,裡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幾寸粗細的金屬長索,將引了下去,片刻便消失在了地底深處。
“哈哈,開個小玩笑而已,破天,這麼多年沒見,你這凝金法則倒是愈加熟練了啊!”
щшш_ тTk дn_ c ○ 破天冷笑道:“那也比不上雷震真君你啊,你那五劫法則據說至今還未曾有活人見過,要麼就在這裡使出來瞧瞧?”
雷震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玄湖和夢宓,忽然展顏一笑:“都是神州同道,我方纔也是氣急攻心,隨口說說而已!”
他雖然有個瘋子的外號,但腦子卻不傻,以他的戰力,對上玄湖和破天中的任何一個都有九成的把握,但是兩人聯手卻有些麻煩了,更何況旁邊還有那麼多真人在,他孤家寡人一個,再蠻來估計要吃虧。
說着話,他隨手一點,一點瑩光朝着百里飄了過去:“方纔下手重了點,這裡是一百顆頂級元氣石和一瓶丹藥...”
百里接過,朝着破天真君看了看,見他微微頷首,也只能忍氣告退。
雷震這才面容一肅,言道:“破天老兒,可也不是我怕了你,不過既然九鼎仙門還有你這老鬼在,那也有好好談談的本錢了。嗯,我們磨劍門下的劍三和劍五,前幾日魂牌破碎,此事發生在你們九鼎仙門,你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嗯,玄湖老鬼說他剛來,那既然不是他出的手,難道是你?”
說到最後,他臉色陰寒如冰,聲嚴色厲。
破天真君面色凝重,搖頭說道:“當年我渡劫之時受創過重,傷了本源,這些年來一直在閉關療傷。再說了,我們這小小的九鼎仙門又怎惹得起你們萬劍閣?我被豬油蒙了心嘛?下手去殺你們的人?”
夢宓在一旁插話道:“雷震前輩,真人和真君生死交手,聲勢何其之大?這幾日我一直在這九鼎仙門,離劍三和劍五所住之處不遠,從未發現過任何動靜,此事有點奇怪...”
破天點頭說道:“既然魂牌都已破碎,那兩人的生死也就不用懷疑了,不如我們一起去他們洞府看看,也好找找有何蛛絲馬跡?”
雷震微微點頭,方想應允,餘光一掃卻是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指着項楊問道:“這小子是誰?怎會在此?”
如今留下的諸人之中,三位真君,最低也是真人境,項楊一個結丹期的小修士在此確實有些顯眼。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眼,項楊便覺得渾身似乎有絲絲電光閃動,皮膚都有點酥酥麻麻的怪異感覺,方想開口,夢宓已然在一旁答道:“這位乃是項小友,浮玉宗弟子。”
她曾想着收妞妞爲徒,早已打探過項楊的來歷,雖然對他的身份也有所懷疑,但以她的性子自然也不會打破砂鍋追查到底。
“小友?堂堂一個真人稱一個螻蟻一般的修士是小友?夢丫頭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嘛?哈哈!”雷震仰頭大笑,眼神中卻是有些詫異。
他方纔便注意到,這結丹期的小修士站在玄湖身後,位置和德馨夫婦並列,不像是他們後輩的樣子,如今連夢宓都稱其爲友,倒是讓他更有些吃不準了。
區區一個結丹期的小傢伙,和這麼多真人、真君在一起,如今面色雖然有一絲絲的慌張,但卻無多少懼意,哪來的底牌?
至於那浮玉宗是何宗門?爲何都未聽說過?中神州的那些大宗門內應該沒有這個名字,至於北神州,大些的宗門扳着手指都能數出來,自然也不會有。難道是來自其他神州?
不過也不可能啊,傳送陣可是在磨劍萬年管轄之下的,出入都有記載,從未有過這號人物。
浮玉宗實在太過弱小,雷震真君又極少前來落葉平原一帶,還真未聽說過,就連夢宓,如若不是刻意打聽,也未必知曉。
他瘋子的名聲在外,夢宓卻也怕他胡來,索性輕輕的挪到了項楊身旁,含笑說道:“俗話說能者爲尊,項小友醫術了得,又怎做不了我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