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宗此來千許人,原本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都在一旁休憩,此時見有人不告而來,而且口氣如此狂妄,都紛紛站了起來。
來人共有十幾位,領頭的兩人看那氣勢應該都是九轉中後期的樣子,說話的卻是一位脣紅齒白、長相俊美的年輕人,駕着飛劍,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時不時的揮動幾下。
“他人駐地?胡統領你是有所不知吧?每次蠻亂詔令,我們空桑門皆在此處駐紮,至今已有五次。這浮玉宗何德何能,能搶了我們的駐地?就憑這些個垃圾嘛?”
等到落地,那年輕人先朝着胡山施了一禮,而後直起身來拿合攏的摺扇一圈,卻是將所有浮玉宗的人馬都劃在了垃圾範疇,就連剛從屋內出來的荊哥哥等人也不例外。
胡山雖然也只是元嬰巔峰,但畢竟出身自敦與城,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不過浮玉宗的人卻無所謂了,沒有了荊墨和楚軒爲他們撐腰,說垃圾都擡舉了他們。
“你個賣腚眼的小兔爺、娘娘腔!你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老。。老子直接用那扇子塞你窟窿裡去?”
別人都板着臉不吭聲,荊哥哥卻直接跳了出去,破口大罵。
近一年時間,項楊生死不知,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此時見一個元嬰期的傢伙都敢指着自己罵垃圾,哪裡還憋得住,一面罵着,一面擼起袖子、抄起板磚便要撲上去,曾仇等幾個朝那兩個九轉後期的修士看了看,連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拉住。
“你。。。”荊哥哥一張嘴實在太臭,那俊美的年輕人被他罵的臉色一白,原本想好的臺詞都忘了下茬。
“滿口污言穢語!掌嘴!”
他身邊,一位青袍老者臉色一沉,直接一揮手,一道青光直掠而出,在半空之中便化成了一個半丈方圓的大手,朝着荊哥哥一把拍了下去,這一下,卻是把曾仇等幾個元嬰期都籠罩在了裡面。
“老烏龜你欺負人是不!”荊哥哥怪叫一聲,往前一竄,曾仇、丹鼎和另外二位元嬰修士立馬心領神會,剎那間便佈下了一個一階五行陣,以荊哥哥爲中心,一道金光掠起,和那青色大手撞在了一起,‘轟’的一聲,一起消弭無形。
那老者臉色一沉,這一擊他雖然只用了自己的元嬰之力,但畢竟他乃是半隻腳就要進入九轉巔峰的高手,竟然被一個九轉初期帶着幾個元嬰修士接了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實在有些臉上無光。
他手中暗自捏動了咒印,方想再出手,卻見胡山已經邁步走了過去,和荊哥哥等人站在了一起,也就只能作罷了。
胡山畢竟是天湖仙宗弟子,哪怕只有元嬰巔峰的修爲也不是小小一個空桑門可以招惹的。
“胡師弟,這段時間你調教的不錯啊。。。”
他身旁,一箇中年人似笑非笑的朝胡山看了看,他身着和胡山一樣的制式護甲,看來是分管空桑門的統領。
“戚光師兄,你帶人上門鬧事,這是何意?”
胡山不卑不亢的朝他拱了拱手,他和這位戚光都來自敦與城,但是卻是不同宗門,平日裡接觸不多。
敦與城附近百萬裡,乃是北神州第一洞天福地,爲三大霸主宗門同掌,胡山所在的天湖仙宗排名第二,而戚光所在的萬劍閣排名第一,據說還是中神州萬法仙宗的分支,勢力最強。
除了這兩大宗門之外,還有一個仙音會,共稱北神州三大霸主,是這次蠻亂之戰的主力。
“鬧事?呵呵。。。胡師弟說哪裡話來,我只是跟着看看熱鬧而已,這是人家九鼎仙門的內務,與我們何干?”
“諸位前輩,此處乃是九鼎仙門分配與咱們浮玉宗的駐地,諸位若是前來做客,我浮玉宗上下自當倒屣而迎,但諸位上來便口出不遜,卻是有失風範了。”
諸人之中,柢商隱和曾仇最爲善言,但柢商隱修爲太低,在這種場面上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自然是曾仇出面了,他依舊站在戰陣之中,朝着來人拱手示意。
要說之前,看見這些個九轉高手,他難免會有些怯意,但跟着項楊混了一段時間,如今的他心氣也高了不少,說話不卑不亢。
就算項楊失蹤多日,但那份影響卻未曾消散。
“哈哈,仙門分配給你們的駐地?那也是咱們九鼎仙門的地盤,能給你們也能收回!”
另一箇中年修士站了出來,四十來許的相貌,身着蒼青色長袍,一看便知是鼎尊堂弟子。
曾仇眼眸微微一縮,客客氣氣的問道:“請問前輩是?”
那中年修士朝他撇了一眼,倒也沒有繼續惡言相對,冷冷的說道:“本人鼎尊堂沈羽,怎麼,我沒資格處置此事嘛?”
“原來是鼎尊堂的沈前輩,不過我浮玉宗的駐地乃是荊堂主和楚軒前輩安排的,如若沈前輩要收回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讓荊堂主傳個口訊來吧?”
“你們倒是挺會扯虎皮扛大旗的,不過很可惜,堂主大人今日已經啓程前去齊雲山脈,想要找他幫你們撐腰是不可能了。。。不過面子總得給你們留一點,這樣吧,我做主了,空桑門和你們浮玉宗就來個比鬥吧,三局兩勝,勝者留在此處。”
“比鬥?”曾仇朝着空桑門的修士看了看,那一羣人中,除了一位結丹期幾個元嬰期之外,九轉就有三位,怎麼比?
沈羽不屑的看了看他:“就你們這些個老弱病殘,要不加限制還比什麼?這樣吧,三場比鬥,九轉期一場,元嬰期和結丹期各一場。嗯,空桑門就是這三位了,你們自己選人。”
他伸手朝着那九轉後期的老者還有那拿着摺扇的年輕人指了指,至於結丹期,空桑門一共纔來了一位,也不用介紹了。
曾仇臉色沉了下來,此人說的好聽,但他卻有自知之明,別說荊哥哥絕不會是那九轉後期老者的對手了,那摺扇男子也已是元嬰後期,自己和丹鼎等人最高也不過是元嬰中期,哪一個能敵得過?
三場裡穩輸了兩場,還有一場結丹期的就算贏了又能如何?
他還未吭聲,旁邊卻又傳來了一聲驚歎。
“胡師弟,這小女娃是你新收的弟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