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天和項楊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楚軒直接便從主峰搬了出來,住進了龍涎峽中。
司馬參昂和霍暴二人似乎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整天樂呵呵的,就連霍暴的脾氣都好了不少,和丹鼎一起討論陣法和煉器上的問題時,難得的和顏悅色,讓丹鼎腦袋上的包少了許多。
那陣紋最終還是落在了霍暴手中,老頭拉着丹鼎,兩個人直接閉關,在自己洞府外下了無數的陣法、禁制,叫嚷着誰要來打擾就和誰拼命。
司馬參昂將自己的孫輩司馬子仲找去,也不知道說了些啥,第二天,戒律堂便在丹穴山外數百里處的幾座山峰處設下了警戒,以宗主旨令,將丹穴山劃爲了禁地。
項楊抽空去了一次地下世界,將土著中選出的天才少年帶了出來。
原本用乾坤鼎分身便能做到,但人數實在太多,他怕萬一有什麼變故,故此還是分了幾個晚上,親自護佑着將他們接了上來。
收穫極大。
整個地下世界共選出了一千二百餘名可修仙的苗子,去掉老弱病殘的,餘下了七百多名,其中有九十三名仙苗超過三寸,更有十來個接近一尺的,唯一遺憾的是,超過一尺的卻只有幽曇和幽牧二人。
這種比例,如若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楚軒在龍涎峽,這些弟子便安排在了小剛山處,那裡離龍涎峽很近,原本又是蠻獸堂堂口所在,只需要稍加修繕便能入住。
羽山堂確實是極好的苦力,幹起這種建築裝飾的活來得心應手,沒多久便佈置完畢,項楊又佈下了幾道陣法,特別是聚元陣和轉元陣。
這二個名字普普通通的陣法其實效用非凡,聚元陣能汲取附近丹穴山的元氣,但丹穴山處是火系靈脈,元氣也以火係爲主,火系元氣比較狂暴,並不太適合剛入門的修士修煉,這便要用上轉元陣了。
陣法一成,直接將小剛山處化成了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再加上項楊手頭充沛的丹藥資源,這些弟子的修煉速度可想而知。
不過他手頭暫時還沒有太好的師選,也只能讓羽山成興和羽山無邪教着一些基礎的知識。
不過那些弟子的修煉速度快,倒讓項楊又有些犯愁了,他手頭沒有太好的煉體功法啊,就一不入流的金身訣。
而根據綠芽兒的說法,在煉精之前最好先完成煉體的基礎,因爲一般來說,進入煉精期便代表着丹田的大小成型,這也關係到修士自身戰力的上限。
話說,象項楊這樣未築基便煉精的變態畢竟是少數……
想來想去,暫時還真沒太好的辦法,也只能讓他們暫時先修着金身訣了,項楊前前後後又忙活了十來天,這纔將事情都安排妥當,又將所有的陣法都檢查梳理了一遍,金身堂的基石就算打下了。
說起那楚軒,項楊對這位來自九鼎仙門的仙使倒是頗有好感,這傢伙據說二百壽元不到便已晉入元嬰期,放在山海界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天才了,但是卻沒一點盛氣凌人的脾性,溫文爾雅的很。
這段時間,楚軒便住在了龍涎峽,見項楊平日裡忙來忙去,整天不見人影,他也不生氣,反而和金身堂幾位老人相處的極好,估計是看在項楊的面上,對他們都以長輩相稱。
一開始傅古等幾個還以爲他是項楊的朋友,倒也並不在意,但聊得多了,知道了楚軒的身份後,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畢竟是元嬰期的高手啊,還是來自九鼎仙門這樣的地方,叫他們前輩、叔伯……這心裡總歸有些不太自在……
不過自打項楊回來之後,這些老人見着了諸般奇蹟,心中都平添了幾分底氣,時間一長,也就慣了,小楚小軒的喊的挺熱切。
這一日,幾位老人正坐在原先那水潭中新蓋的九曲橋上,和楚軒聊着天,聽他說着九鼎仙門和平日裡在外遊歷所遇的趣事。
已經入夜,涼風徐來,月色皎潔,自有羽山堂弟子所扮的僕役送上了酒食,歡聲笑語中,傅古忽然站了起來,朝着空中招了招手:“楊兒,來來來,這幾日你忙的人影不見,讓我們幾個老傢伙招呼貴客,實在太過怠慢了啊!”
項楊剛剛回谷,在空中一折身,笑吟吟的落在了橋上,先對幾位老人躬身行禮,而後纔對着楚軒抱了抱拳:“楚兄,我大師父責怪的是,確實怠慢你了……”
楚軒哈哈笑着走上前,一把擁住了他肩膀:“你這又說的什麼話?和這幾位前輩叔伯聊天可比在宗門內對着那些老古板有趣多了……你貴人事多,不過今日既然得閒了,那可要好好陪我喝上幾杯了啊!”
幾位老人極有眼力,這堂堂九鼎仙門的仙使能屈尊在龍涎峽住上那麼多天,定然是找項楊有事,如今見兩人聊了起來,紛紛告辭。
項楊也不以爲意,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將楚軒帶到了那個隨身洞府之中,依舊是仙酒佳餚,檔次甚至比上次還要更勝一籌,譬如那金毛犼酒,上次兌了九分九,這次只兌了九分八……
楚軒也不見外,直接大吃大喝了起來,等到吃飽喝足了,這纔打了個飽嗝,嘆了口氣也不說話。
項楊也不催,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時間一長,楚軒有些尷尬,摸了摸腦袋,瞪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是司馬宗主拍着胸脯保證,說你壽元才二十出頭,我還真以爲你是哪個真帝蛻了人身,返老還童了來戲弄我呢……哪有這麼小年紀便這麼沉穩的道理……”
項楊哈哈笑着,指了指他說道:“楚兄,我要真是真帝,你還敢這麼和我說話?”
楚軒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嘟噥道:“如若你真的能把我當兄弟,我又有何不敢?”
www▪тTk án▪Сo 項楊樂道:“行了行了,我也就一結丹期的小修士而已,真帝嘛……嘿嘿……”
他笑了笑沒多說,不過楚軒心頭卻是一緊,他這語氣,似乎真帝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這比真帝還強的那是啥?至尊嘛……
難道他背後的那位師尊真的是……
不過瞧他的手筆,這還真是極有可能啊!
這可是至尊弟子啊!
他心頭狂跳,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半晌才下定了決心,咬緊了牙關,說道:“項楊兄弟,我也不瞞你了。這短短沒幾天功夫,要說咱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兄弟之情那也是扯淡的事情……我……我這是真的有求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