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再懷疑什麼鬼上身了,偶爾的巧合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過多的巧合已經不能算巧合了。
爲什麼鬼使神差的我會主動要求分進被人所不肖的軍犬分隊?
爲什麼我會跟金剛炮去挖什麼夜交藤?
爲什麼石棺裡的道人跟我長相酷似?
爲什麼日久成精的巨蛇不咬我?
爲什麼我一再的希望把石棺蓋子給蓋上?
爲什麼我反對金剛炮拿那頂芙蓉冠?
爲什麼我修習觀氣法術如此得心應手?
爲什麼我夢遊時會手持兩件法器?
爲什麼我能夠無意識的拔出古劍?
爲什麼我會知道白玉盒的開啓步驟和方法?
爲什麼我和這位死了上千年的死牛鼻子會是一個名字?
事實就像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的明顯了,我再不承認也太自欺欺人了。
好了,大哥,我知道了,咱倆是一個人,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轉世。你就大發慈悲,別再給我整這些玄乎的事了。你快把我,不不不,把你自己逼瘋了你知道嗎?剎那之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乾坤錯位。幸虧此時東方已經泛紅,溫暖而明亮的陽光灑在我溼漉的身上,令我感覺自己還活在陽世。
我用冰冷的手抹了抹滿是汗水的臉,然後用力摸了摸領口的八一領花,領花的棱角刺的我的手隱隱做痛,這些許的痛覺真切的提醒着我,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我並非在夢遊,儘管我倒希望自己在夢遊。
我茫然的收拾起東西,此時的我只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無力,提着袋子都費勁,於是改成背的。踉踉蹌蹌的回了宿舍。
無力的躺到牀上,點着煙試圖冷靜情緒平穩心態。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個人還是感覺濛濛的。這時班副端着洗刷用品回來了“於班長,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嗯,有一點,你幫我向隊長請個假,另外今天的訓練科目,還是你帶着吧。”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會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藥吧。”班副爲人很機靈,也很會辦事。
“不用了,對了,小孫前幾天又找我了,讓我幫他換條犬,他那條都訓倆月了還是見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幾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孫班長說一下,給他換一條吧。”我抽着煙說道。
“是,對了於班長,,,那個,,,隊長,,,”班副支吾着,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說。”部隊官大一級壓死人,班長和班副說話自然不用客氣。
“於班長,隊長昨天上咱班查崗了,說咱班晚上紀律不好,我看得咱倆得去一個壓一壓,上面人多吵的慌。你愛靜,我看還是我上去吧。”這傢伙說話就是中聽。
我點了點頭。班副如蒙大赦的掉頭就跑。我再一尋思,哦~~~這小子估計是被我嚇怕了,說啥紀律不好,估計還是怕我半夜夢遊拿着傢伙給他來一下子。也難怪,換成是我我也害怕。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隨他去了。
吃過早飯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來還以爲這兩天我沒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誰知走近一看,好傢伙,這傢伙不知啥時候逮了只倒黴的耗子,正耍的起勁。可憐的耗子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
見我進來,白狼放開了那隻小耗子,衝我撲了過來,興奮的直撒歡。我用手捏着耗子尾巴把那隻奄奄一息的倒黴蛋扔了出去,給白狼喂上食,重新換上鐵鏈子。強打精神逗它溫習了一些訓練科目,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疊皮子。
細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個看了看,分別是十二張的《陰陽觀氣法訣》。三十五張的《乾坤御氣法訣》。咋還有個沒封面的呢?我順手翻了翻,最後這兩張皮子跟觀氣和御氣無關,第一張貌似是詩詞一類的文字,第二張則是一副亂七八糟跟地圖差不多的圖案。單純看路線的話,肯定是副地圖,可是正常地圖上會標註參照物的名字,而這張地圖的參照物則是各種各樣不同顏色的氣息。“這是人看的嗎?”我自言自語。 “汪汪,,,汪汪,,,”白狼以爲我跟它說話,本來是趴着的,這會兒站了起來衝我叫了兩聲。
我笑着扔了個石子過去,白狼用爪子撥拉着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則繼續埋頭研究手裡的這疊皮子。不看則已,一看真的是欲罷不能,從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覺餓了又懶得下山吃飯,就從兜裡掏出幾根訓犬時作爲獎勵喂犬的火腿腸,剛咬一口,白狼不幹了,衝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當中,這種一塊錢三根的火腿腸本該屬於它的。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笑罵着把火腿腸扔給白狼。點上一隻煙,拿起皮質古書,又一頭紮了進去。
不知不覺,又是幾個鐘頭,這期間我鬆開了白狼的鐵鏈,頭一次解脫了束縛它的鏈子,白狼顯得很興奮,我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位置喊了聲“吠”,“吠”在軍犬訓練中的意思就是不行,不能!我連續喊了幾次,直到確認它領會了我禁止它下山的意圖,這才喊了一聲“遊賽”命令它自由活動。白狼撒丫子衝着大山的深處就跑了過去。我不放心,喊它名字。這傢伙立刻又奔了回來,我一看,它還算聽指揮,這才重新喊了聲“遊賽”放心的讓它自由活動。
雖然古書張數不多,但是字跡太小,古人形容字小都叫蠅頭小字。而我捧的這本估計就可以算的上蠅頭了。因此記載的內容也自然就多了不少,加上現在人的閱讀習慣基本跟古人寫作習慣是相反的,所以看的相當吃力。幸虧我的古文閱讀能力還差強人意,儘管如此當兩冊看完,天色也有點暗淡了。我收拾着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剛準備喊白狼,只見白狼搖頭晃腦的叼着個小小的黃色動物從遠處奔了回來。
“哈哈,我的白狼能抓到兔子啦”我在內心感到一陣高興,可是當它帶着一股惡臭跑過來後我纔看清楚,這傢伙叼着的根本不是什麼兔子,而是隻賊眉鼠眼的黃鼠狼。白狼放下黃鼠狼用一隻前爪摁住,興奮的看着我。不時還打個噴嚏,估計這個黃鼠狼的臭屁沒少放,把個白狼薰的直甩腦袋,流眼淚。不過白狼毅力也夠堅定,管你怎麼薰,我就是不鬆口!怪不得我打遠處看白狼奔跑的時候搖頭晃腦呢,弄了半天你是讓屁給薰的啊......
“操,你TMD抓個黃鼠狼還想邀功請賞”我笑罵道,不過爲了不打擊它的情緒,我還是拍了拍的腦袋,從兜裡掏出火腿腸扔給它一根。一見火腿腸,白狼立馬扔下它那隻臭烘烘的戰利品歡喜的跑過去叼了起來。而那隻受驚不小的黃鼠狼則趁機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