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巫毒的白月、任彭等人,重新恢復了精氣神,只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溫潤靈魂,壯大血肉精氣,就能徹底恢復過來。五行宗的人,雖然從馮雲這邊而去,但卻並未離開太遠。
雙方很有默契,相互間的距離,始終沒有超過百里,雙方能通過天劍山的劍符,輕易間達成聯繫,能互通情報。
好隨時應付霧毒他們有可能的反撲。
三天後。
除馮雲外,所有人真元都恢復了過來,不過馮雲也只剩經脈的傷勢,還沒有徹底痊癒。但是戰鬥,已經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傷勢不會減弱他多少戰鬥力了。一株需要十人合抱的碩大古樹下方。
馮雲盤膝端坐着,身上纏繞着一道道青亮風刃,如條條細長的彎刀加身環繞。
“呼呼~~~~!”
陣陣暴躁呼嘯的風嘯,不斷從他胸腔臟腑內響起,震耳欲聾。
葉敏兒一身鮮豔綵衣,半邊曼妙身子,輕倚着粗闊樹幹,美眸中閃耀着動人光澤,正饒有興致地看向他,半個時辰後。
馮雲身上狂猛的暴風波動逐漸消褪,睜開眼,他雙瞳中青芒攝人,說道:“這次對戰後,體魄承受歸元如一的衝擊力,明顯要增強許多。”
“以暴風淬鍊體魄,你這功法非常罕見,也一定有着大奇妙。”葉敏兒嘴角勾起優美弧度,笑吟吟地問道:“木沉,浮陽子,都是可交之人,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舍友張界好像和五行宗的人走的很近,你不管他嗎?”
“嗯。”馮雲心中思量着,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怎麼忽然提起這麼多人?張界喜歡在五行宗那邊也沒事,他知道在那裡不會有危險,也許他在五行宗可能有什麼機遇吧。”
“這個秘境的試煉,共有半年之久,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沒辦法預料。我替你儘早打算打算,希望能提前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希望能讓你我的將來,變得稍稍順利一些。”葉敏兒幽幽一嘆,她在高三暑期的時候,被她的父母強行用灌頂之法外加一些奇怪的秘境,將兩人身上的道丹融合轉移給了她,並且也將他們是修者的事告訴了葉敏兒,本來葉敏兒的父母不想她進入修仙界的,但葉敏兒現在已經進了修行界,知道有些事以她的實力還沒有辦法解決,又見到馮雲也出現在這裡,心中更是複雜。
“從霧獨和玉玄派聯合,就能看出來各大勢力暗中早有默契。”葉敏兒暗歎一聲,道:“儘量多團結力量,只有這樣才能抗衡那些傢伙,纔有可能在秘境存活到最後。”
“嗯,我明白。”馮雲道。
突然,“嗡嗡嗡!”, 聲聲異響,倏地從馮雲隨意從別的修者身上拿來的儲物袋中傳來,在他尚未弄明白原因的時候,六翼蜈蚣的六隻翅膀,竟一下子從他儲物袋裡飛逸出來。
馮雲和葉敏兒臉色同時一變。
“咻咻咻!”
六隻翅膀,撲扇着,如破空的勁弩,倏地射向遠方,一閃而逝。
“一定是霧獨搞的鬼!”馮雲哼了一聲。
“好強的召喚力,你都將六隻翅膀放在儲物袋中,這母蟲竟然還能感知到。”宋婷玉暗暗心驚。
“恐怕霧獨不多久就會有新動作了。”馮雲覺察到了不妙。“你去通知一下木沉他們?”
森林偏僻一角,那一株即將老朽的古木,煥發出新的生機,光禿禿的樹幹上,又重現嫩芽,這一棵古樹,根莖深埋在地底深處,極爲壯闊,如人的大心臟一樣,釋放出濃烈的生機,在它周圍已沒有任何生機,它則是生機盎然。霧獨就坐在這株老樹的樹下,一根根柔軟的樹條,如麻繩般纏繞在霧獨的身上,有綠幽幽的明亮光澤,悄悄輸送到霧獨的筋脈血管,而霧獨也正不斷地結着手印,他的心臟處,那隻六翼蜈蚣趴伏着,身子鼓脹着,似在用力吸氣,他不知道怎麼的聯繫上了這個森林中的霸主,並藉助它的力量恢復身體和召回六翼蜈蚣的翅膀。
“什麼?六翼蜈蚣王的六隻翅膀,竟然從馮雲儲物袋內飛走了?”張界瞪大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木沉和五行宗的修者,還有浮陽子,聞言也都過來了,葉敏兒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聽完後,木沉和浮陽子都皺起眉頭,都覺得霧獨恐怕是通過什麼秘術,才成功將母蟲斷翅召喚回去的。
“這意味着霧獨應該恢復過來了。”木沉表情凝重,“奇怪,按理說他受傷也不輕,他怎可能那麼快恢復過來?”
“五毒教的邪術很多。”浮陽子嘆道。
大家一下子沉默下來。
三名女子,在一片森林中,分處不同的方位,各自修煉着。
白月接到其他人傳來的消息後,忽然起身,揚聲嬌呼道:“大家都過來,有新情況了,我們要和馮雲他們重新聚集起來。”
潘芊,很快靠攏過來,嘰嘰喳喳詢問。
“水麗呢?”白月問道。
“就在前面的樹上啊。”潘芊回答。
“你去叫一下子她。”白月吩咐。
潘芊輕笑一聲,如一縷清風而去,“水麗這丫頭,一定是修煉中睡着了,不然離的這麼近,她不會聽不到月姐的叫喚的。”
如浮空的柳葉,她飛掠到樹上的叢葉中,要將那名天涯閣的少女喊醒。
“啊!”突地,一聲淒厲的驚叫,從潘芊口中發出,站在樹幹上,潘芊一隻手掩着嘴,看着樹葉內的水麗,失聲痛泣道:“水麗,水麗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
這邊的白月臉色一變,急忙衝掠過去,來到潘芊身旁,扒開樹葉,低頭一看,她也驚呼一聲,樹葉叢中,少女如刺蝟一樣,身上刺滿了樹枝,竟早已被樹枝子扎死多時了。
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死的,也沒有人知道,她是被何人害死的,她們甚至沒有聽到戰鬥聲。
兩名少女神色悲痛,看着少女的屍身,又驚又懼,四處搜尋着,想要找到點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另一邊,馮雲在一株古樹下閉目苦修,在一點點重鍛經脈,他並不知道,垂在他頭上的一根根樹枝,如突地變成凌厲的劍,正悄無聲息地慢慢朝着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