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良雖然一上來便被壓制,並非他修爲不足,實在是沒料到唐青竟然會動手。
待到逐良反應過來,全身真氣陡然爆發,整個玲瓏閣被二人碰撞的氣息震得不斷坍塌,下面的人忙不迭的逃走。
逐良此時也算半步神境的修爲,一旦凝聚出元神,便是徹底踏入神境。
神境修士交手的未來雖然算不上毀天滅地,可是毀掉一座城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二人都在剋制。
再加上唐青畢竟不敢動用全力,這樣必定會引來丹霞山神境中期,甚至神境後期的高手 因此逐良也勉強能夠應對唐青。
清羽忽然出現在唐青身旁,唐青知道事情已經辦好了,而且此地也不是該待的地方。
憑藉唐青如今的修爲,神識已經能夠擴展近十萬裡之遙,若是全力以赴探查,這個範圍內的大動作都逃不過唐青的感知。
而此時,已經有十多道極爲強悍的氣息,至少是神境修士向着蕭城趕來。
唐青大笑一聲說道:“想要丹靈果是嗎?給你!”
說吧,唐青便將丹靈果扔給逐良,逐良不敢大意,沒有直接用手而是用真氣將其託舉住。
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唐青逐良這纔將丹靈果收起來,然而不待他弄明白怎麼回事?爲何唐青要將丹靈果給自己?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頭皮發麻。
只見逐良停手的一瞬間,唐青忽然轉變方向,向着王窴動手。
王窴看到唐青突然向自己動手,平日裡的驕傲自滿全沒了,一時子竟然沒了主意,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師弟,小心,閃開。”
逐良大聲呼喊,同時連忙施以援手,雖然王窴不是好東西,可畢竟是師父的孩子,逐良安安告誡自己 就算自己有事也不能讓王窴有事。
可惜,逐良畢竟慢了一步,而且唐青的修爲遠遠不是逐良能夠企及的。
唐青一把抓住王窴的肩頭,手掌畫出一道符文打在王窴額頭,王窴隨即暈過去,被唐青收入一隻獸袋之中。
“把王師弟放出來!”
逐良厲聲呼喝,衆人這時也反應過來,感情這傢伙弄那麼多時間就是爲了王窴。
王窴有什麼本事吸引神境修士的目光,不用多說,這自然是爲了針對自己師父,王子滕。
再一想到,不久之後,丹霞山掌門繼任儀式,王子滕不出意外將繼任掌門,而此時此刻 王窴被擒,目的不言而喻。
這時就連玲瓏閣也知道情況不妙,特別是閣老,剛纔還替唐青說過話。
想到此處,閣老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他也還算鎮定 連忙將消息傳到玲瓏城。
而玲瓏閣周圍,早已聚滿了丹霞山的巡衛隊,周圍被圍得水泄不通。
“今日你插翅也難逃此地,趕緊把人交出來,我可以留你過全屍。”
唐青淡淡一笑,把王窴從獸袋中擒出來,笑道:“誒,小心點,他的小命可在我手上。”
看到王窴,不只是逐良,周圍的巡衛隊全部猶豫了,實在是王窴再不受待見也是王子滕的兒子。
唐青示意王窴說的什麼,王窴小命被人抓在手上,頓時醒悟,說道。
“我爹是王子滕,退後,你們全部退後,誰不退後,誰就是想害死我。”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誰也擔不起,逐良猶豫片刻,說道。
“把人放了,我留你一命。”
唐青淡淡一笑,說道:“我想你弄錯了吧!,現在是我說了算,讓開,我要離開蕭城。”
逐良何嘗不知道王窴不能死,可是他更明白,若是此人是衝着師父來的,那麼事關重大,王窴也只能留在後面。
看到逐良不肯退後,唐青也有點吃驚,若是全力以赴,他也不是不能強行破開護城大陣,只是這樣動靜太大了。
唐青雲淡風輕的對王窴說道:“王窴道友,看來逐良道友是非要你死不可了。”
聽到此話,王窴雙眼充血,睜得老大的看着逐良,咆哮着說道。
“好啊!逐良,我爹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害死我,大家聽好了,今天我要是死了,就是逐良害得。”
聽到王窴的話,唐青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傢伙配合的這麼好,而逐良卻是心中暗罵白癡。
不過,逐良還是不願退去,實在是唐青今天的所作所爲干係太大,必須查清楚。
衆位衆人明白逐良的脾氣,他未必願意退讓,可此時關乎王窴的生死,衆人連忙勸道。
“師兄,退吧,不讓這傢伙魚死網破 一定會殺了王窴的。”
“逐良師兄,一旦你出手,王窴就是因你而死,即便師父他老人家不在意,可是別人一定會抓住不放。”
“是啊,師兄,就算師父再不喜歡,這王窴也是師父的兒子。”
......
逐良恍然大悟,不錯,無論如何,王窴也是師父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自己怎麼能害死他。
想到此處,逐良也趕緊退開,眼看逐良都退了,衆人誰還趕攔住,連忙放人。
唐青不費吹灰之力便出了蕭城護城大陣,而此時,已經有丹霞山的神境修士接近蕭城。
唐青不敢耽擱,將王窴放回獸袋,一把抓住清羽便御劍劃破長空而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四道長虹落在蕭城,看着城中殘破的玲瓏閣,還有周圍亂哄哄的衆人,四人眉頭一皺,知道情況不妙。
“好了,巡衛隊各司其職,膽敢擅離職守者嚴懲不貸。”
四人中,一位脣紅齒白,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對着逐良說道。
“逐良,你來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要看眼前之人看起來年少,實際上卻是四大執掌以外,權利最大的長老之一。
其人自然不可能這般年紀,甚至可以說是丹霞山最老一輩人,比自己師父還有年長一輩。
哪知逐良剛要發話,玲瓏閣的閣老率先站出來,說道。
“玲瓏閣在丹霞山腳下,竟然被丹霞山弟子動手給毀了,此事我會如實稟告,勢必要一個交代。”
說罷,閣老也不待丹霞山的人回答,帶着玲瓏閣的人徑自離開,將丹霞山衆人晾在這裡。
“逐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逐良擡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卻是一位形容枯槁的長老,五十歲上下的樣子。
逐良知道此人乃是蕭氏族人,向來與自己師父不對付,如今此地又是蕭氏地盤,少不了要被他抓住把柄打擊。
逐良不敢有所隱瞞,實在是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呢,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聽到逐良特意來此只不過是爲了丹靈果,而丹靈果又是爲了唐琳時,四人下意識的看了唐琳一樣。
逐良不以爲意的繼續述說,接下來四人卻是越聽越心驚。
“好啊!驚人還真有人膽敢向我丹霞山下手?好,好......”
顯然,此事不僅僅是弟子間的爭鬥,甚至上升到了丹霞山顏面的問題,絕不能就此作罷。
更何況還有王窴在其手上,雖然這只是王子滕的一個不消子,可是若有人乘機圖謀卻是防不勝防。
“如此說來,玲瓏閣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閣老卻是來倒打一耙。”
逐良知道,這位長老與其師交好,這話也是在爲逐良開脫,逐良連忙點頭示意感謝。
那蕭氏長老卻不肯罷休,繼續說道:“賊子狼子野心,不過逐良名字他人言語相激,還是動手,明顯是不智之舉。”
少年長老看了逐良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師父的兒子被你弄丟了,至於怎麼處罰你便交給你師父吧!”
聽到要把自己交到師父手上,逐良卻沒有半點放鬆,因爲他師父一直都是嚴於律己 否則也不會如此對待王窴。
四位長老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連忙離去,四人分開向城外趕去,雖然未必能夠攔下,或許能夠找到幾分線索也說不定。
看着四人離去,逐良也帶領衆人回山,此事必須儘快師父,總要有一個交代。
衆人意興闌珊,沒想到攤上這樣的事,至於同王窴一同前來的那幾人更是慌亂無比。
不管怎麼說,王窴總是同他們一起外出的,如今出了事,懲罰是逃不了的,只希望罰的輕一點。
卻說,唐青帶了清羽,不消幾個時辰,兩人便已出現在了丹霞山數十萬裡之外的城鎮。
此地名爲絡煬,乃是經冀州進入幽州,前往丹霞山的必經之路,而且丹霞山爲了迎接觀禮的各門各派 還在這裡設置了接待。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唐青二人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就不信丹霞山敢查到九峰山頭上。
唐青和清羽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甚至沒功夫搭理王窴,直到入夜之後,清羽取出一直藍***。
這不是普通蝴蝶,而是萬花谷才特有的一種傳音蝶,傳音蝶有一對,兩隻蝴蝶相伴相生,即便相隔百萬裡,也能傳音。
不過,這傳音蝶只要分開,不過三天左右的時間便會雙雙死亡,據說這是因爲見不到對方,以爲對方已經離去。
唐琳,自從回來後便忐忑不安,不但沒有半點心思修煉,就連坐都坐不安穩,在洞府內走來走去,根本停不下來。
唐琳手上還握着一隻藍***,乃是玲瓏閣大戰之時,那綠衫女子交給她的。
按理說,唐琳如今處境微妙,她根本不敢冒險做這樣的事,不過她總感覺那兩人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還有便是那女子說的話。
“紅鼻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