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地缺?”
刀疤劍疤二人捂住嘴,雖然沒有開口,可那副表情早已出賣了一切。
二人的真實身份的確是天殘地缺。
唐青沒聽說過這個名頭,甚至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聽過這名頭,只有一些人老一輩人聽說過。
而且,顯然這些人再次聽說天殘地缺時,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甚至,祁少都不知道天殘地缺,滿臉疑惑的問道。
“天殘地缺,這是什麼人?名字怎麼這麼怪?”
獅戰咳嗽一聲,說道:“祁少,這話可不能亂說,當年,天殘地缺可是讓整個九州爲之震動的人物。”
不待祁少發話,身旁的兩位青年男子,很是不屑的說道。
“就這兩個傢伙?我看這兩個傢伙也不怎麼樣!”
刀疤和劍疤,也就是天殘地缺睜着一雙小眼睛看着兩人,不過看到祁少的目光又連忙低下頭,顯然二人很害怕被割了舌頭。
獅戰知道這些年輕人傲性十足,雖然是好事,卻也是壞事,平淡的說道。
“這兩位天殘地缺應該是當年那二人的弟子,他們這一脈很奇怪,每一代只有兩人,而且都叫做天殘地缺。”
天殘地缺知道身份暴露,乘着衆人不注意,竟然打破天水樓的屋頂逃跑。
“這兩個傢伙有毛病啊?”
衆人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個傢伙爲何要逃走,難道就是因爲被人發現是天殘地缺?
就在衆人覺得天殘地缺二人不可理喻之時,唐青也沖天而起追着天殘地缺二人離去。
“這個傢伙怎麼也跑了?”
......
“有趣!”
祁少暗道一聲有趣,竟然也飛出天水樓,一道長虹飛起,向着三人追去。
這三人一前一後,全部從天水樓的樓頂飛出去,這是約好的,是吧!
剛纔這一切發生時,獅戰還在饒有興致的講述天殘地缺的故事,結果祁少就這麼沒了。
“祁少真是的,我先行一步,你們隨後。”
一瞬間,玲瓏閣之人跟着獅戰,紛紛離開天水閣,問明方向便立刻追去。
衆人前後腳離開,只留下天水樓諸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發生。
此時,唐青等人,包括祁少早已經跑得沒影,獅戰等人只得四下尋找。
獅戰還有郭虞兩位青年畢竟修爲更甚一籌,三人馬不停蹄的追趕祁少。
郭姓青年雖然也擔心祁少,卻對他有信心,看到獅戰如此急切,不在意的說道。
“獅老,祁......祁少,實力不俗,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用着急。”
另一位虞姓青年架起長虹,靠近二人,也說道:“沒錯,獅老你也不用太擔心。”
獅戰自然明白二人的心思,祁少的實力他也清楚,可他還是很擔心。
“你們不明白,天殘地缺可不是這麼簡單能夠對付,還有,那位年輕人也不簡單。”
二人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從獅戰口中聽到,他對天殘地缺的恐懼,連忙問道。
“獅老,天殘地缺究竟是什麼人?”
獅戰心想 既然遇到了天殘地缺的傳人 看來二人會再次入世,既然如此,讓這些年輕人早點知道也是好事。
獅戰開始講述當年他所經歷的有關天殘地缺的往事。
天殘地缺一脈,非常古老與神秘,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們源自何處。
歷代天殘地缺實力都非同小可,只不過,他們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歷代傳人都有所殘缺,這或許也是他們自稱天殘地缺的原因。
上一代天殘地缺實力強悍 由於身體上的殘缺,行事乖張,甚至有點蠻不講理。
不過,二人實力強悍,而且,歷代天殘地缺都有一套合擊之法,威力無比。
因此,二人雖然在天下橫行,卻也無人願意出面管教,加上二人並非邪魔,一些有實力的前輩也不願以大欺小。
只不過,後來二人遇到了**煩,他們惹上了九峰山。
九峰山旗下的一個修真家族 不知道如何忍到了天殘地缺,竟然被滿族盡滅。
就連婦孺老幼盡皆慘死,這事不但讓九州譁然,九峰山更是勃然大怒。
九峰山怒火之下,就連天殘地缺也不得幸免,爲九峰山所擒。
後來,事實證明,滅族之事的確是天殘地缺所爲,只不過,二人由於練功出了岔子,入魔之後才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
再加上,天殘地缺的師尊親自出面求情,二人更是尋找到諸多老一輩人幫忙說話。
最終,九峰山沒有誅殺天殘地缺,卻將天殘地缺鎮壓百年,以贖其罪。
百年之後,天殘地缺出世 實力早已是今非昔比,表面上雖說自己罪有應得,實際上卻對九峰山懷恨在心。
天殘地缺隨時都說,當年被九峰山所擒,雖然技不如人,卻是對方以老欺少。
天殘地缺卯着勁,要與九峰山傳人一戰 不爲報仇,只爲證明自己。
殊不知,短短百年的時間,九峰山算得上人才輩出,其中以一味年輕人最爲出色。
此人修行不過短短數十年,便一早被確定爲九峰山下任掌門人的不二人選。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籠罩在數代人頭頂上的烏雲,九州真神,陳楓。當時的陳楓雖然初出茅廬,卻是實力強悍。
後來,天殘地缺與陳楓一戰,不出所料的敗北,據說敗得很慘。
......
兩名青年並非第一次聽說陳楓的名字,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不過,二人卻從未見過陳楓,似乎陳楓只是生活中傳說裡,二人滿臉疑問的問道。
“獅老,這陳楓真的如此了得?真的假的?”
獅戰知道,陳楓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人物,若非老一輩時常唸叨,這些年輕人根本不知道。
獅戰看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郭虞兩家的老祖實力如何,你們應該清楚吧?”
二人點點頭,說道:“雖未親眼見過老祖出手,可老祖的實力我們能夠想象 難道連老祖也不如陳楓?”
獅戰搖搖頭,二人心中頓時一喜,就說,猶如天人一般的老祖,豈是陳楓能夠比擬的。
哪知道,獅戰搖搖頭,卻說道:“兩位老祖,當年都不是陳楓的對手,甚至遠遠不如。”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在二人身上,二人卻不知,獅戰這樣說已經是很含蓄了。
......
卻說,天殘地缺離開後,唐青連忙追上二人。
天殘地缺自然知道唐青就在身後,可二人無論如何閃轉騰挪,都無法擺脫唐青。
天殘地缺很不樂意的停下來,對唐青怒目而視,天殘說道。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奇怪,總喜歡跟在別人後面,做跟屁蟲。”
唐青很是瀟灑的走向二人,笑道:“兩位道友誤會了。”
唐青話還未說完,便被二人打斷,只聽二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什麼誤會,沒有誤會,只有跟屁蟲纔會跟在別人後面。”
“誰說只有跟屁蟲纔會跟在後面,他也跟在後面,他卻不是跟屁蟲。”
“他是跟屁蟲。”
“他不是跟屁蟲,他是人。”
......
看着二人夾纏不清,唐青連忙說道:“在下找到二位,其實是有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什麼事?是不是有跟屁蟲?”
“什麼有跟屁蟲,他就是跟屁蟲。”
唐青生怕二人繼續糾結跟屁蟲這件事,連忙說道。
“聽說,九峰山的弟子被人追殺,若是能在旁邊欣賞一下,一定很有趣。”
二人一聽立即來了興趣,看來唐青所料不錯,二人的確與九峰山有所嫌隙。
二人似乎想起什麼事,頗爲高興的說道:“沒錯,這事的確很有趣!”
唐青連忙說道:“我也覺得很有趣,想在旁邊欣賞一二,不知道二位道友能否成全。”
天殘剛準備回答,卻被地缺攔捂住嘴,天殘掙扎着說道。
“嗚嗚,好臭好臭,你又摸了什麼,這手......怎麼說鹹的?”
只見地缺裝作很小聲的說道:“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告訴他,他一定是想騙我們,獨自欣賞這有趣的事。”
天殘恍然大悟的說道:“沒錯沒錯,這不是跟屁蟲,這是騙子。”
唐青一臉失落的樣子,不斷地嘆息,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說道。
“我還以爲你你們真的見過如此有趣的事,實在讓人羨慕,原來是假的。”
“怎麼可能是假的,這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
對於二人的申辯,唐青置若罔聞,根本沒有聽到,絲毫不搭理二人。
天殘和地缺都被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即向唐青證明,二人真的見過。
“這氣人的傢伙竟然說我們騙人!”
“沒錯,我們怎麼可能是騙子。”
“這能不能忍?”
“沒錯,這不能忍。”
“咱們帶他去看看這有趣的事。”
“沒錯,咱們就帶他去看看這有趣的事。”
......
二人說了半天,終於決定帶唐青前往,尋找九峰山衆人。
唐青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即便不能找到九峰山衆人,他也能夠得到足夠多的線索。
救援,必須兵貴神速,可更要確切的消息,以及有把握的信息。
“三位道友,請等一等。”
就在此時,一道欣喜卻很是動耳的聲音響起,唐青三人回頭一看盡然是祁少。
唐青生怕中途橫生枝節,大叫一聲,說道:“不好了,割舌頭的來了,快走。”
天殘地缺一聽,頓時急了,忙不迭的同唐青架起長虹逃走。
任憑祁少在後面如何傳音,如何呼喊,三人就是不聽,甚至速度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