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淡淡一笑,這笑容就像凜冬的臘梅綻放一般,整個天水樓瞬間失神。
“伊人一笑,百媚生輝。”
即便眼前的是一名男子,可整個天水樓上的人,包括唐青,都爲這笑容而癡迷。
唐青自認爲見過許多絕美的女子,有的更是如神女一般不可褻玩。
可此時此刻,一名男子竟然唐青發呆,想到這幅畫面,唐青頓時渾身雞皮疙瘩。
只聽祁少說道:“罷了,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而且此地消息暢通,我們就在這裡罷了。”
祁少發話,衆人自當遵從,不過依舊要挑釁最好的位置。
天水樓是玲瓏閣的產業,而天水樓的掌櫃早就站在一旁聽候吩咐。
兩名青年四下打理,看上了唐青這個位置,由於他們人多,就連刀疤和那老者的位置也要挪一挪。
兩名青年對身旁的侍從點頭示意,立馬便有兩人出現在那位老者桌子旁。
老者雖然不願,奈何對方勢大,只得帶着二人挪一挪位子。
然而,那名青年男子畢竟有點血性,憤憤不平的說道。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憑什麼要讓你們?”
青年男子還有開口,立馬被老者攔住,玲瓏閣中,其中一名青年向衆人掃來一道目光。
一道磅礴的威壓向着唐青等人襲來,老者只顧着保護少女,卻讓青年吃了點虧。
青年心頭一震,立時收起得意之心,自己竟然連別人的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
心灰意懶之下,青年很快被老者拖走,而那掌櫃也連忙善後,聲稱給三個換一間雅間。
一張最普通的桌子,能夠換一間雅間,若在平日,一定有人爭着去。
不過今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爲那是被人趕開了。
不過,也有一些人覺得,若是換了自己一定會忍氣吞聲,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而剛纔的一幕,更是讓人有了這樣的決策,不過,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只見兩名玲瓏閣的弟子出現在刀疤兩名大漢身旁,一名弟子很是不滿的說道。
“二位,勞駕讓一讓!”
刀疤和劍疤對視一眼,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子有點累,勞駕你幫幫我。”
那兩名弟子聽到,二人竟然學舌自己,還老子來,老子去的說話,你們到底是誰老子?
那名弟子不客氣的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那名弟子竟然動手要推開刀疤,卻發現刀疤竟然紋絲不動。
那名弟子加大力氣,結果還是沒有半點作用,其餘弟子一看,紛紛出手相助。
整整十多名弟子,全都是玲瓏閣的修士,一同發力,卻發現刀疤猶如山巒一般不可動搖。
衆人放開刀疤,又試試劍疤,依舊是如此,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如此一來,不只是衆人就連唐青也察覺到,原來這兩個大漢可不只是會吹吹牛。
獅戰和玲瓏閣的三名公子對視一眼,並沒有出手,也沒有制止衆人,而是任由失態發展,試探一下兩名大漢的身份。
而祁少卻將目光轉移到唐青身上,面對如此陣仗,他從唐青眼中看到的只有波瀾不驚。
“看來這個傢伙也不簡單。”
獅戰同樣注意到了唐青,示意身旁的弟子試探一下唐青。
這名弟子有點經驗,一上來並沒有飛揚跋扈,而是懇切的說道。
“這位道友,我們想坐這裡,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
唐青揮動手中的摺扇,淡淡一笑,指着身旁的三個位子,說道:“這裡都沒人,道友請坐。”
“你這傢伙,耍我呢?是吧?”
那名弟子眉頭一皺,卻又不知道唐青的底細,不敢輕易動手,只得好言相勸。
如此一來,一副極品的畫面出現在衆人眼前,一羣人在推兩名大漢,兩名大漢卻像山一樣紋絲不動。
另外一方,唐青和那名弟子卻一個比一個有禮貌,道友來,道友去的沒完沒了。
獅戰搖搖頭,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玲瓏閣的臉都丟光了。
就在獅戰準備動手,兩名青年男子也躍躍欲試之時,祁少開口說道。
“罷了,這三個傢伙可不好惹,我們就坐這裡好了。”
祁少發話,衆人連忙回來,不過只有一張桌子,只有祁少三人和獅戰坐下,其餘的人只得乾站着。
一衆玲瓏閣弟子,平日裡去到哪裡不是萬衆矚目,如今只得這樣站着,像什麼話。
可衆人又不敢私自離開,坐到別的地方去,幾名弟子眉頭一挑看向唐青。
“那兩個傢伙惹不起,難道還怕你小子不成。”
三名玲瓏閣弟子大大咧咧的走向唐青,毫不客氣的坐在那三張椅子上。
“哐啷......”
三名玲瓏閣弟子竟然將凳子壓垮,三個人跌得人仰馬翻,好不滑稽。
雖然滑稽,可並非人人敢暢懷大小,只有唐青和刀疤二人笑得十分洪亮,生怕別人聽不見。
唐青更是笑道:“看來這三條凳子,受不起三位道友。”
“好了,還不趕緊回來,丟人還沒丟夠?”
眼看三名弟子想要動手,獅戰連忙發話,別人看不出,他卻明白這是唐青動的手腳。
隨着這出鬧劇收場,整個天水樓的目光重新轉移到北海混沌之光上。
當然,衆人依舊時不時的關注唐青等人,特別是玲瓏閣衆人。
此時,天水樓上一間雅間裡,一位紅光滿面的老者,一臉猥瑣的笑容看着祁少。
那目光,那笑容讓人不禁想歪了,想到了不可描述的事,祁少同樣眉頭一皺。
猥瑣老者看着玲瓏閣衆人,指着場中三位年輕人,笑道。
“老獅子,好久不見,這裡兩個小傢伙,應該是郭家和虞家的小子,祁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俊小子啊?”
“大膽。”
“放肆!”
“閉嘴。”
......
聽到此話,地下一衆玲瓏閣弟子紛紛怒目而視,兩名青年更是開口痛斥。
那位祁少更是眉頭緊皺,神色不善,剛纔猥瑣老者的話的確觸怒了他。
對於衆人的喝罵,猥瑣老者絲毫不以爲意,他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有自己的倚仗。
猥瑣老者眉頭一挑,不太高興的說道:“老獅子,玲瓏閣的小輩也放肆了,我......”
一句話還未說完,一道紫芒乍現,猥瑣老者張着口嚎啕大叫,口中更是鮮血淋漓。
原來,那猥瑣老者逞口舌之快時,祁少在猝不及防間動手,竟是一柄三寸大小的飛劍。
速度之快,就連唐青都只是捕捉到一絲一毫的蹤跡,至於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卻聽身旁的一名大漢,也就是刀疤,哈哈一笑,說道。
“這老傢伙話太多,被人割了舌頭,劍疤,你小心點,小心被人割了舌頭,再也說不了話。”
劍疤捂着自己的嘴,露出一絲縫來說道:“你才話多,小心我讓那俊小子,割你的舌頭。”
刀疤一聽,也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這一來衆人才知道原來是祁少動的手。
唐青淡淡一笑,這兩個傢伙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實力卻是不同尋常。
那猥瑣老者也反應過來,顫抖的手指指着祁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唔......”
祁少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猥瑣老者,說道:“手指也不想要了。”
猥瑣老者驀然一驚,生怕自己的手指再被斬斷,可衆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嚇便將手指收回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猥瑣老者的手指在那,伸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最終被他握成拳頭。
猥瑣老者舌頭被斬,一時子無法恢復,說不出話來,可依舊用法力傳聲道。
“玲瓏閣的小輩,真是放肆,他日落下老夫手上,看老夫如何蹂躪你。”
也難怪,猥瑣老者的修爲不比祁少差,剛纔祁少只不過是佔了偷襲的便宜,以及法寶。
唐青自付自己能夠傷的了猥瑣老者,可若是隻割其舌頭,也做不到如此精準。
玲瓏閣年輕弟子紛紛站起來,獅戰更是拍案而起,厲聲喝道。
“豬道人,被割了舌頭還不知收斂,我不介意讓你永遠說不了話,若是不服,讓你師父儘管來玲瓏城。”
原來,這豬道人實力雖然不俗,可相較同輩中的佼佼者還是差了一籌,不過他有一個好師父。
豬道人的師父木道人乃是神境高手,加上木道人極爲護短,因爲很少有人願意得罪豬道人。
不過,玲瓏閣顯然是那很少的一部分人,平日裡敬豬道人幾分,不過是不願多事罷了。
聽到此話,木道人頓時啞口無言,因爲他很清楚,與玲瓏閣作對,將他師父二人都陪進去也不夠。
豬道人只得將仇恨放在心中 頗爲不甘的看來玲瓏閣衆人一眼,悻悻的離去。
祁少也沒有抓着不放,任由豬道人離去,祁少以及獅戰的目光已經落在唐青和兩名大漢身上。
祁少淡淡一笑,說道:“能夠看出剛纔我的出手,三位道友很是不凡。”
刀疤何劍疤捂住嘴不說話,那意思很明白,怕他將自己的舌頭割了。
唐青卻是很隨意,展開紙扇報之一笑,道:“舉手投足間傷人於無形,這不凡應該是祁少。”
唐青的話不痛不癢,細細一品味,似乎又別有意思,唐分明是在說。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自己做不到,也不屑於做。
獅戰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一直在苦苦思索,期望能夠看穿三人的身份。
片刻之後,獅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是天殘地缺二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