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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着電話眼淚卻如不要錢的雨水一般,稀里嘩啦的落下來,她能開口說話了,她還以爲自己會一輩子都失去聲音,可是當自己能說出雪兒兩個字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欣慰,可是開心還沒有持續多久,她忽然拿起來電話就給媽媽撥打了過去。
看着電話被接通了安小荷趕緊對着電話那邊的媽媽開了口。
“媽媽,我現在有事情離不開,家裡那邊我先不回去了。”電話剛剛被接通就聽見安小荷嘶啞的聲音傳進了安媽媽的耳膜裡,她的心忽然一緊,她手裡拿着電話快步的走出了病房,站在樓道里小聲的對着電話說着自己內心的擔憂。
“小荷,你的聲音怎麼了,是累的嗎?”安媽媽並沒有先說小璃的事情而是首先想到了她的身體,作爲一個媽媽她永遠都是她的心頭肉,永遠都是她的寶貝。
聽着媽媽的話她明亮的眼眸忽然之間就黯淡了下來,她的心有了一絲溫度,她不能把自己遭受綁架的事情告訴媽媽,讓她爲自己擔心,但是她心裡的痛苦卻不能就此遺忘。她絕對不會放過欺負過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浮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堅強。她安小荷從今天開始不會是在任人欺負的小貓了,她會成長,可是那個叫冷傲然卻是一個例外,不過女人一旦死心,所有的心情都會冰封在心裡最深處,所以這個一定不是安小荷的軟肋。
爲了不讓媽媽擔心她還是決定安慰着媽媽,即使是張口就來的謊言也是好的。
“媽媽我沒事,我是爲了照顧懿休才這樣的,放心吧我會讓自己好好的。”她的話讓媽媽一驚。
“什麼懿休沒事了嗎?我都忘記了他是跑出來的,他怎麼了,小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你不知道他是爲了找你才偷跑出來的。”安媽媽的話讓安小荷手裡的電話差一點就掉落了下來,她根本不知道他竟然爲了自己會逃出來,這個傻子一樣的男人到底是有多愛自己?
可是自己真的值得他這麼做嗎?
“媽媽,放心吧,我這邊穩定一點之後我就會回去看小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告訴爸爸我這裡的情況。電話要沒有電了,我先不說了,我收線了。”
“那你要記得給媽媽打電話報你的平安。”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說着就掛掉了手裡的電話。
歐陽雪兒在她打電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了都是淚水,是心疼安小荷樣子的眼淚,而南宮轅已經離開了,是歐陽雪兒讓她離開的,而且告訴他明天幫自己請假,她要在醫院裡陪着安小荷,她不會在把她一個人扔下,她做不到。
南宮轅雖然沒有過多的話,但是在走的時候放在了她掌心裡兩個棒棒糖。歐陽雪兒微微一笑,她雖然不及安小荷那般精緻,但是她此刻的溫柔也如春日裡的陽光一般明媚。
等着她一掛斷電話她趕緊走了上前。眼睛裡掩蓋不住內心的關懷,她的樣子讓安小荷微微一下,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幫她擦去眼角處的淚痕,微微揚起的小嘴雖然不如平日裡那般光滑粉嫩,但是也依舊說出了溫暖的話,即使聲音還是那般的嘶啞。
“雪兒,不要哭了,從今天以後我們都不會在哭。我們是堅強的好嗎?”她的目光帶着堅定,讓歐陽雪兒一下子就收起了眼淚的掉落,用力的點了點頭,她剛剛想開口說話,因爲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而且還是關於她的,可是自己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護士走了進來。
“歐陽懿休的家屬你們現在可以進病房去看病人了。”
“好,謝謝你,我這就去。”說着就準備掀開身上的被子往地下走去。可是歐陽雪兒卻拉着她的手不放開。她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有說出來,安小荷以爲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於是伸出手在她白淨的小手上拍了一拍彷彿是給她一個安慰一般。
“雪兒你放心,歐陽是爲我受傷的,我不會讓自己在是一個脆弱的人,從今天開始我會是一個全新的我,你就放心吧。你在這裡等我,如果我媽媽來電話你就接,但是關於我的事情你不要說好嗎?她已經夠煩心的了,我不能讓她在爲我擔心。”
歐陽雪兒即使在想說,當看見她的眼眸時,滿心的話都壓抑在了內心裡。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拿着南宮轅留下的棒棒糖交給了她。
“小荷,無論何時你都要堅強,答應我。”
“放心吧,雪兒我會答應你們兩個的。”說着還用她的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兩個人相視一笑。可是歐陽雪兒的心裡卻笑不出來,如果安小荷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她還能和現在笑出來嗎?
不等她在說話,安小荷那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病房裡,她忽然間感覺到渾身的細胞都跟着閉上了呼吸,她的心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而心痛起來。
“然哥哥,你到底要折磨小荷到什麼地步啊?難道你就一丁點都不曾愛過她嗎?”她喃喃自語的坐在牀上,想着剛纔護士告訴自己的結果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安小荷一步步的踏進了歐陽懿休所在的病房,看着他緊閉的眼眸,身上的傷口已經讓醫生用白色的紗布給包紮了起來,她的眼淚第一次爲了歐陽懿休而掉,看着曾經帥氣的男人,如今卻躺在了病牀上緊閉的眼眸讓他顯得格外的弱小,雖然一個弱小用在男人身上很不舒服,但是此時卻是安小荷想到的唯一一個詞。
她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裡,他的手上也被刀子給劃出了兩個口子,雖然不大但是卻觸目驚心。傷口外翻的樣子讓人一下子就看到了裡面白花花的肉,雖然手上的傷口並不深的,但是同樣刺激到了安小荷那脆弱的神經。
“懿休你怎麼能傻到這個地步呢?我不值得你爲我做這麼多啊。”她的眼淚打溼了他的手,她知道他這個時候醒不了,所以纔是無忌憚的說着心裡最隱藏的話。
可是她對他的感動卻是最真實的,一點都不參雜着其他的。
當她看見歐陽懿休受傷的時候,她的心說實話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她本以爲冷傲然會在自己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幫助着自己,但是她卻萬萬的沒有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被自己拒絕了一次又一次的歐陽懿休。
她拉開了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自從自己知道了他對自己感情之後,就一直避諱着他,其實他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無論長相,地位,都不輸給冷傲然,可是世界上的感情就是那麼的巧妙,並不是因爲誰先認識誰就會和誰在一起。
她幫他小心的蓋好被子,她忽然想起了媽媽剛剛給自己打電話時候的話來。
“小荷他是因爲你才跑出來的,你要好好照顧他啊。”她垂下了眼簾,內心的自責讓她彷彿快要窒息了一般。她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她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才這樣的,只是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一件而已了。
“懿休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你知道嗎?看着你的樣子,我多麼的自責,我甚至在想如果此時躺在牀上的人是我那該多好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你個傻瓜。”
她的眼淚微微有些涼,一滴滴的打在他的手背上......
而此時安小荷完全想不到她的背後正有一雙如鷹一般的雙眸盯着自己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後面的人臉上發生着劇烈的變化。他烏黑深邃的眼眸裡帶着一絲如古玉一般的冰冷,讓人看不明白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泛白的關節格外清晰的呈現在面前,一襲黑色的手工定製西裝把他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腳下的純手工意大利皮鞋,更是襯托出他獨特的品味,一年只做6000雙皮鞋的牌子可不是說說就可以買到的。
他的發烏黑而發亮,泛着迷人的光澤,可是薄薄的脣瓣卻揚起異樣的笑意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忽然她的背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男聲,讓安小荷驚訝的轉過頭去,這個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男聲,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怎麼是你?”安小荷的驚訝很快就掩飾在自己的眼裡,她不想在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她只想讓自己的心從此在也不起任何的漣漪,不會在因爲某個人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不堪。
“怎麼不應該是我嗎?難道你還有別的男人?”冷傲然的話裡帶着讓人不舒服的語言,可是安小荷卻妖嬈的一笑,即使她還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可是卻無法掩蓋住屬於她獨特的美。
她微微蹙起細細的柳眉,放下了掌心裡的手對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開口了。淡淡的語氣不帶一絲的個人情感。
“有別的男人又怎麼樣,只准許男人沙發上和別的女人調情,就不准許女人和別的男人握手嗎?況且他還是我的未婚夫。”她臉上的堅定刺痛了冷傲然烏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