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男人看着手中掛斷的電話,擡起頭黑色的髮絲遮擋住了溫潤的雙眸,耳邊還是女人嬌媚的呻吟,那個聲音是那麼熟悉。
曾幾何時,她也在他的身下,口口聲聲說着愛他,後來成了愛他的身體。
他忍不住輕笑,聲音之中帶着嘲諷,“溫泠然,你真是可悲。”
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然而他的腦海之中卻是陽光下花海中,還是年少的他們,奔跑在無邊無際的花海中。
他躺在了沙發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漸漸陷入沉睡。
第二日清晨,凌依依看着搭在胸口可疑的大手,胸口的衣服也敞開着,她轉頭看着身後一直擁着她的男人。
她微微一愣,他從來不會在這裡過夜的,然而今天卻可以擁着她一起醒來。
凌依依看着他安逸的睡顏,從來沒發現他的睡覺的樣子可以這樣安靜,那雙攝人心魂的冷眸,此刻緊緊閉着,薄薄的雙脣輕輕張着,溫熱的呼吸在她的周圍。
原來她真的是在呼吸着他呼吸過的空氣。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手下細膩的感觸,那一個個夜晚他的身體炙熱,卻也是這樣的細膩。
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脣角愉悅的勾起,“凌依依,你這是在勾引我麼”
凌依依心底一驚,不由得抽回手,卷着薄被側過頭,“白洛川,你不是從來不在這裡過夜的麼”
白洛川挑了挑眉,露出大半個胸膛,陽光下白皙的肌膚上肌理分明,“你是我的女人,我在你的牀上過夜,有什麼不妥的麼”
凌依依看着他的胸膛,有過一瞬的愣神,轉而拉過牀頭的外套,“白洛川,隨你”恕我按,便帶着落荒而逃的身影,離開了房間。
大牀上的男人確實撐着額頭,看着小女人的背影,脣角勾起性感的弧度,裸着上身走進了更衣間。
心裡還有遺憾,沒能和她一起換衣服。那日他們可是換的很愉悅呢。
走下樓的凌依依擡手摸着滾燙的臉頰,不由得輕輕拍了拍,“凌依依,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女傭站在她的身後,奇怪的看着她的舉動,“淩小姐,你怎麼了”
凌依依尷尬的看了她一眼,“餘妮,早飯準備好了麼”
餘妮低下頭,“淩小姐,已經準備好了,而且白先生也早就交代好了。”說完,便輕輕一俯身離開了大廳。
然而轉身離開的餘妮卻是眉頭深皺,自從昨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短髮女人,她難道決定放棄了麼可是弟弟的消息還沒有,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最好不要讓她發現弟弟已經出事,否則她一定會和她同歸於盡
白洛川穿着黑色襯衫黑色的領帶鬆鬆垮垮的,凌亂的髮絲更是舔了一分狂野,“你不用換衣服麼”
凌依依看着身上略顯凌亂的長裙,紅着臉拉了拉,“不用,吃飯。”
白洛川伸手拉緊了領帶,聲音慵懶的說道,“不用拉了,又不是沒看過。”他看着她誘人的臉頰,紅撲撲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惹得小女人一陣怒視,“白洛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早點走”
白洛川聞言之後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裡好像是我的別墅吧”
凌依依一陣胸悶,幾乎是怒吼出的,“好那我走”轉身就要離開別墅,她巴不得離開這裡呢
男人卻是伸長了手,將她拉進了懷中,“凌依依,你難道還想要離開我身邊麼”
女人眼神一陣黯淡,轉而又是淡淡地說着,“我不過是說說而已,難道我還能飛出去麼”說完,便轉身坐在了餐桌前。
白洛川看着她淡然的模樣,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嗯,讓薩利去吧,何晴還在傑瑞絲那裡,嗯,我知道了。”
凌依依擡眸看着他掛斷電話的樣子,“白洛川,何晴不是你的貼身秘書麼”
男人挑了挑眉,聲音帶着一絲探究,“你這是在吃醋麼”
女人的臉色紅了紅,咬了咬嘴脣,“我只是在想何晴去了哪裡而已。”誰會爲了他吃醋但是心頭悶悶的,不想提到這個女人。
白洛川看着桌上的佳餚,性感的聲線讓周圍的女傭都紅了臉,“我讓她去陪顧客了。”不過是陪顧客上牀罷了。
凌依依輕輕皺了皺眉,心底有種不好的猜想,“你讓她去陪顧客難道你不會生氣麼”那個強勢的女人,充滿自信的笑容,是她不會擁有的。
男人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凌依依,我爲什麼要生氣”這個小女人的腦子裡到底裝什麼了
凌依依重重的嘆口氣,“白洛川,你的女人去陪別的男人,你難道不會生氣”上次她和裴侖出逃,他可是很生氣的,難道這就是差距可是她又不是他的女人。
白洛川看着她臉上的神情,“當然會生氣。”只是那個女人不是何晴而已。
凌依依擡起頭看着他,“那你怎麼不生氣”難道是她理解錯誤了麼。
男人皺了皺眉,“凌依依,你不是要吃飯麼”說完,便低下頭專心吃飯,不再理會那個問題多多的小女人。
凌依依輕輕一嘆,轉而安靜的吃飯,只是她看不到對面男人柔和的目光,那裡飽含的感情,是她日後才發現的。
白洛川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起身走到了一旁,“傑瑞絲,這麼快就打電話過來了”
此刻電話那頭的傑瑞絲正穿好衣服,看着大牀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川,你的女人真是不同,牀上的感覺太棒了”
那夜夜的讓他不由得爲她而瘋狂,若不是總公司讓他回去,他還真想多留幾個晚上。
白洛川勾了勾脣角,冰冷的雙眸看着不遠處的陽光,“那你怎麼不多留幾天。”
傑瑞絲也不無遺憾的說道,“川,這次是美國的總公司出了一點事,所以我必須要回去了,下次你一定要來華盛頓找我,也讓我好好款待你”
白洛川淡淡一笑,“一定會有那天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手指輕輕點着,轉而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