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馬略卡島。
白色的別墅,一個女子眼神悠遠的看着大海,心中的怨氣也消失了很多,嘴角掛起了許久未見的笑意。
然而正當凌依依獨自一個人站在別墅半球形的陽臺上,俯瞰着碧藍大海,一艘白色的遊艇正緩緩的靠岸。
只見白洛川正摟着衣衫凌亂的女子從遊艇上走下來,當他擡起頭看到她的時候,嘴角沒有任何弧度,墨黑的雙眸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讓凌依依不由得緊張起來,後退了幾步。
男子見她後退,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然而懷中的女子卻是不滿道,“洛川,人家還沒玩夠嘛,不要這麼快就回來嘛。”
冷玲當紅影后,名下的藝人,自然也是衆人傾慕白洛川的女人之一。
當她知道白洛川要去度假的時候,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硬是緊跟着而來。
因爲這次度假,他沒有帶任何女人,只有她冷玲,如今多了一人,冷玲自然是不高興,甚至是怨恨。
白洛川卻是輕輕拍了拍了她的翹臀,伏在她耳邊輕語,“你剛剛的事,還沒做完,我們回房間繼續。”
冷玲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小手輕輕捶他,嬌柔輕語道,“洛川,你真討厭。”身子卻是緊緊的貼着男子。
他們從始至終都未擡眼看凌依依,而她也回到了房間內,深呼吸了幾次,才平復下心情,這一切都是爲了父親罷了!
兩人如同交纏在一起的水草,女子的外衣已經脫在了門外,只有一件薄薄的背心,胸前的柔軟已經呼之欲出。
男子見此伸手探進衣領,手下用力的揉搓着女子胸前的柔軟,“連回房間都來不及了麼。”眼角卻是看到了樓梯上的人影,嘴角冷笑。
女子嬌喘着,身子如水蛇一般的纏上了男子健碩的身體,“洛川,都怪你把人家的火點着了。”身下不着痕跡的摩擦着,已經悄然變化的男性特徵。
而站在樓梯上的凌依依,卻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們,不知該下去,還是上去。
冷玲雙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洛川,她是誰啊?人家不想看到其他女人嘛。”
凌依依聞言之後,略微低下頭,心頭卻是涌上了酸澀,她這是怎麼了?
白洛川低下頭魅惑的輕挑脣角,伸手卻是解開了女子的內衣,一甩手扔在了地上,“她只是這裡的女傭。”說完,便摟着女人走進了房間。
而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凌依依卻是如墜冰窖,他說她是這裡的傭人,冷玲走過她身邊時,毫不遮掩的冷笑,那是帶着嘲諷的笑意。
房內響起了令人浮想聯翩的粗喘嬌吟,旖旎的氣息充滿了整個別墅。
凌依依突然跑下了樓梯,看着門外的風景迷人,而她卻是從內而外的冰冷,苦笑着擡起頭,“凌依依,你已經被他用五千萬買下來了。”
過了許久,一個傭人模樣的走到她的面前,“淩小姐,白先生讓你過去。”
女子聞言之後,微微遲疑,“現在麼?”而眼前的傭人卻已經退下了,她擡起頭看着長長的樓梯,邁出了艱難的第一步。
不過是數十階樓梯,凌依依仿若走過了一生,冷汗早已遍佈了全身,雙手抓得死緊,站在門前,顫抖着手敲了敲門,“白、白先生。”
男子聲音還帶着一絲激情,“進來。”
凌依依低着頭走進房間,地上凌亂的衣物,都告訴了她這裡發生了什麼。
白洛川看着她站的這麼遠,“凌依依,你過來。”
女子聽着男子帶着魅惑而命令的口吻,不由得紅了臉頰,身子也不聽使喚靠近了他。
男子伸手拉過了她,“你很怕我?”
凌依依只覺得天地旋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曖昧的靠在男子的懷中了,故作鎮定的說道,“白先生,請你放開我,冷小姐會看到的。”
女子的聲音雖然冷靜鎮定,身體的輕顫卻是出賣了他。
白洛川好笑的看着她,從未見過女人會這樣不情願的靠在他懷裡,不由得漸漸低下頭,“你說什麼?”
隨着男子的靠近,女子的臉已經紅透了,別過頭去,“白先生,冷小姐她看到會不好。”
白洛川鬆開了手,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只是發泄的工具,既然他們互取所需,那麼就別怪他的冷酷無情。
凌依依看到他眼底深處的寂寞與冷然,不由得心頭一軟,“白先生,你不寂寞麼?”
男子聞言之後,又是收緊了雙手,如墨一般黑的眸子緊緊的看着她,“我寂寞,你要填補麼?”
凌依依似乎這才意識到她說了些什麼,看着他似乎帶着魔力的雙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洛川看着眼下修長的雙腿,柔軟的身子,粉嫩的雙脣,剛剛發泄的慾望又在蠢蠢欲動,“那你告訴我是哪個意思。”
眼見男子的手越來越緊,空氣也越來越炙熱,冷玲突然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洛川,你說的女傭怎麼還不來呢,人家還要讓她幫人家洗澡呢。”
眼前的一切停在了曖昧的那一刻,冷玲的雙眼如利刃一般盯着男子懷中的凌依依。
白洛川鬆開了女子,仿若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凌依依,這裡的女傭。”口氣漠然而冷淡,彷彿介紹的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物件。
冷玲換成甜蜜柔美的聲音說道,“依依是麼?你進來吧。”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浴室,而眼中的冷光卻是再無遮掩。
而凌亂的大牀上,女子紅着臉迅速從牀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他說話的語氣讓她清醒了些許,她頭也不擡的走進了浴室。
白洛川墨黑雙眸冷淡的看着她,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從來都是他的!
凌依依走進浴室時,都能感受到背後那道炙熱的目光,而她的心也是狂跳不止,臉上的溫度也是高的嚇人。
別墅的浴室雖然沒有白家的大,卻也是能容下三人半圓形的水池,一旁是明亮的落地窗,白紗安靜的停在空中。
冷玲看着她嬌羞的模樣,怒從心起,轉頭看了一眼水池,將手腕的鐲子輕輕扔進了池中,美眸楚楚可憐看着她,“哎呀,依依,我的鐲子掉下去了,你能幫我拿一下麼?”
凌依依看了一眼池底模糊的鐲子,毫無戒備的輕輕點頭,走進水中,彎下身子伸手想要拿起鐲子,“冷小姐,是這個鐲子麼?”
凌依依忘了,她背後站着的是當紅影后,演技自然是一流而無話可說的。
此刻站在她背後的冷玲冷笑一聲,一腳踹在了她的背後,只見女子一頭衝進了水中,頭狠狠的撞上了水池堅硬的牆壁。
凌依依在水中撲騰着,一手捂着頭,一手攀着池壁,口中不停地咳嗽,額頭還在隱隱作痛,“冷小姐,你做什麼?”
冷玲看見她如此狼狽,心中的惡氣也是出了一口,“這只是一個教訓罷了,勸你最好離洛川原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女子帶着怨恨的話語,讓凌依依心頭一緊,正要說明她與白洛川的關係。
浴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原是白洛川聽到浴室的聲音,就走了進來看看,當他看到凌依依一身狼狽的時候,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冷玲立刻楚楚可憐的靠在男子高大的懷抱中,雙眸帶着絲絲心疼,“洛川,依依她爲了幫我撿鐲子,不小心在水池滑倒了,將頭撞傷了,不如將她送走吧。”
白洛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摟過冷玲纖腰,“不用管她,只是個傭人罷了,只是可惜將水弄髒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凌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白先生...”而他絲毫沒有停留,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刺痛了她的雙眼。
男人懷中的冷玲,卻是囂張的轉頭看着她,嘴角是勝利的笑容。
凌依依手中緊緊握着那個所謂的鐲子,臉色蒼白,額頭卻是青紫一片,嘴脣被咬出一絲血絲。
她的心頭像是插了無數把尖刀,他說她將水弄髒了,她到底是有多髒。
當她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出水池時,兩個傭人走了進來,“淩小姐,請你離開,我們要打掃浴室。”
凌依依微微點頭,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努力的擦洗,彷彿她是人人避而遠之的細菌。
最終她眼角帶着淚水離開了浴室,而背後的兩人確實竊竊私語,“還以爲是白先生帶回來的新寵,沒想到只是一個女傭,還害的我們要重新打掃浴室,真是個討厭的人。”
“行了,好好幹活吧,白先生不喜歡聽這些。”
只是這隻言片語,也會刺痛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然而摟着冷玲的白洛川卻是在轉角處冷淡的看着女子溼透的背影,他也不知他爲何會要回頭看她一眼。
冷玲見他如此看着凌依依,怨恨的看了一眼女子,又是嬌柔的說道,“洛川,人家很累了,陪人家去休息嘛。”
白洛川收回視線,低下頭看着她,“剛剛你可是很熱情的。”
冷玲卻是嬌羞的低下頭,“人家馬上就要評選茲曼娜影后了,你去好不好?”
男子卻是不言語摟着女子走回了房間,“公司都會打理好的。”
冷玲低頭間,雙眸帶着冷光,怨恨的看着不遠處的凌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