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落地窗前女人靠在窗戶,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個個白色的霧氣,她微微一愣,手指下意識擡起又放下。
白洛川頭輕輕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堅定而又霸道,“我可以給你一切,但是你必須留在這裡。”所以自由成了她,最不可能擁有的。
凌依依轉過身,雙眸帶着一絲輕蔑,“白洛川,你能給我什麼”
男人如同君王一般的傲視羣雄,卻又有着溫柔春色,“全世界最好的,只要你要,我就給得起。”他的確是有這個實力。
女人低下頭輕笑,“白洛川,我要的你給不了。”應該說她要的,他給不起。
白洛川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要什麼”她從來沒開口向他要過什麼,這也是讓他十分好奇的原因之一。
凌依依第一次直視他的雙眸,“我要我原來的人生,就算它糜爛不堪,就算它根本走不到今天,那我也要原來的人生。”
男人雙手緊緊握着,雙眸也變得冷淡,“凌依依,你的人生只有我,明白麼不允許有其他人的存在。”
凌依依聞言之後,只能淡淡轉身繼續靠在窗戶上,看着窗外初秋的風景,“所以你給不了。”淡淡的語氣,已經激怒了男人。
白洛川幾乎以爲她在故意刁難他,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凌依依,你休想離開我時間不早了,該去吃飯了。”
自從她有了身孕之後,他就將公事都搬到了白家,所有會議都是視屏會議解決的。
女人挑了挑眉,“我餓了自己會去吃的,如果你餓了,就去吃吧,不用管我。”說完,繼續靠在玻璃上,看着不遠處喧鬧的都市。
白洛川看着她孤單的背影,只能伸手抱起她瘦弱的身子,皺了皺眉,“你這麼瘦,生出來的孩子萬一和你一樣,那我不是很虧”
凌依依也不掙扎,因爲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然,“白洛川,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窗外的天空碧藍,看盡雲捲雲舒,不遠處的森林內是一片飛鳥,它們飛過天空,不留下一絲痕跡,只餘淡淡地影子,告訴人們那不是錯覺。
男人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凌依依,無論你怎麼否認,孩子也有我一部分功勞,不是麼”無論她多麼極力否認,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凌依依咬了咬嘴脣,倔強的說,“我可以告訴孩子,他父親是別人”話才說出口,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白洛川幾乎是暴怒的看着她,卻還是不忍傷害他,“凌依依,你敢我讓那個人永遠消失在世界上”
女人看着他威脅的雙眸,只能平淡的斂下眼簾,不再理會他。
白家富麗堂皇的餐廳內,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光可鑑人,陽光調皮的穿透窗戶一絲絲的潛入餐廳內,紫藍色的矢車菊放在了長長的餐桌上。
淡淡的水波折射出花朵的光影,桌面上也是花朵的樣子,乾淨整齊的餐具上是淡淡地金色。
此刻站滿了傭人,所有人都恭敬的站在兩旁,見到他們之後齊聲喊道,“淩小姐,白先生,午安。”
聲勢浩蕩的模樣,嚇了凌依依一跳,她立刻從男人的懷中跳了下來,“白洛川,你做什麼”
白洛川則是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摟着她的纖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從現在開始,白家的一切都聽淩小姐的,而且我不希望淩小姐在這裡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
他是在用他的名字,爲她畫下保護的痕跡,如果侵犯她,那就是在向他挑戰。
凌依依微微一愣,平淡的面容有了一絲裂縫,語氣帶着急迫,“白洛川,你在說什麼呢”她怎麼聽着好像她是白家的女主人一樣
然而白洛川沒有說話,眼前的傭人卻用行動表示了一切,“是的,白先生。淩小姐,如果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其實不用白洛川多說什麼,白家上上下下有哪一個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多數人都認爲是凌依依的運氣太好,所以纔會傍上白洛川這棵搖錢樹。
凌依依只能輕輕一嘆,微微點頭,“你們不用這樣的。。。”她還真不習慣看着這一大羣人對着她點頭哈腰的。
男人則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摟着她的纖腰,坐在了餐桌前,“上菜吧。”
凌依依第一次看到如此隆重的用餐,平時她在這裡時,都是簡簡單單的只有吳媽在旁邊,而今天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她從來沒發現白家居然有這麼多的傭人,平日都幾乎看不到他們。
溫氏總裁辦公室,窗外是陽光明媚,車水馬龍穿梭在高樓大廈下,窗內是一片旖旎,男女糾纏在一起的模樣,連陽光都變得炙熱了。
厚厚的地毯上,女人身上蓋着黑色連衣裙,長腿跨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手指在他的胸口圈圈畫畫。
男人一手摟着女人的香肩,頭髮帶了一絲凌亂,聲音之中帶着一絲歡愛之後的低沉,“何晴,你不能放棄那些事麼”
女人擡起頭,趴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泠然,你能放棄溫氏麼你能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麼”
窗外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射在不着寸縷的男女身上,曖昧的痕跡佈滿了全身,空調機正發出嗚嗚的工作聲。
溫泠然想說如果她想放棄,他就沒什麼放棄不了的,然而話出口又成了,“我放棄不了,有我的理由。”那個理由就是她,因爲她還在這裡,所以他放不下。
何晴勾起脣角,低下頭細緻的吻在他的脣瓣上,“泠然,我也有放棄不了的理由,我的恨他們,恨到就算毀滅我自己也無所謂。”
男人一個翻身將她擁在身下,雙眸帶着溫柔,語氣認真而猶豫,“何晴,如果我放棄一切,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何晴沉默的看着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溫泠然只是一直看着她,不讓她有一絲逃避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