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來這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是來尋歡作樂的,你要我離你遠一點,其實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不是?”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一把抓住安梓溪纖細的手臂,他嘲諷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算是這裡有名的人物,被這麼忽視怎麼可能壓的住自己的怒氣。心裡想的都是好的,可是他怎麼可能做的到慢慢來,
對於美女,尤物,又怎麼可能有那個耐心慢慢來,不願意,用錢讓他們屈服就好了。男人暗自嘲諷的想到,眼裡是深深地慾望。
安梓溪憤怒的甩開他的手,骯髒,她覺得他骯髒極了。這種男人,簡直就不配生活在這裡,他們就是禽獸,只知道慾望和滿足。
“你想幹什麼?”
安梓溪問的話在男人的眼裡就是裝純潔,對他而言,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隨便玩弄的,包括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不情願的小女人。
不過也不怪男人有這樣的想法,來夜場的人。哪個不是抱着這種的想法,尋找一夜的貪歡,享受美女的服務。
這對於男人來說,就是最美妙的世界。
男人剛準備將安梓溪摟住,服務生卻送酒過來了,一見男人又在勾搭女人,不禁板起臉,“你還在這兒,老闆說的話,你沒聽清是不是?”
服務生一臉警告的意味,也算是間接的救了安梓溪。畢竟,如果他沒有來,或者說他沒有打斷,安梓溪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男人一看有人過來了,悻悻的鬆開了手,站起身,卻是一臉鄙夷的看向安梓溪,“呸,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清高?”
話語裡是滿滿的鄙夷,他不能得到安梓溪,只能盡力貶低安梓溪了。
安梓溪咬緊嘴脣,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一根握緊,她安梓溪,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笑。
想當初,雖然不說被所有人所淨重,可是也好歹沒有淪落至此,被一個一臉猥瑣的男人所鄙視,還被罵裝清高,這是她一直想都不敢想的。
被員工罵,她認,被李晴罵她也認,被任何人罵,她都可以認,都可以忍。可是,被這種人罵,她該如何忍,如何認!l
可是,她能怎麼樣,現在又不是在演電視劇,又不是種馬小說蹦出來一個帥男來救她,她也不會是女主,女主到這種份上,也是不可能。
安梓溪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強忍住怒氣。
“你沒事吧?”服務生看了一眼微微顫抖的安梓溪,只見她雖然有些害怕和氣憤,但是眸子裡卻毫無懼意。
有些驚奇的看着安梓溪,在心裡默默的嘆息,他不想這麼純淨的一個女子被這裡玷污,他想盡自己所能做一點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去保護她盡力的不要被污染。
無關吸引,無關其他心思,只是這麼的單純的想法。
安梓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事,謝謝。”
“唉,他是個常客了,但是常常鬧事,你小心一點,來了這種地方,很難抽身,這種搭訕的男人會一個接着一個。記得,不要相信任何表面上很正經的人,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好的,尤其是對這裡熟門熟路的人,這裡,真的很亂,萬事小心。你自己保重。”服務生說完,惋惜的看了安梓溪一眼,轉身走了。他不過是一個謀生的小人物。做不了什麼英雄救美的大事,但是他一直在盡力。
一直在盡力的出自己的一份力。
服務生的話沒錯,因爲他前腳剛走,便又有人過來和安梓溪搭訕。
但是這個人和之前那個,卻是
有些不同,穿着高檔,身後跟着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估計是保鏢。
比起來先前的人,似乎更有勢力,隱藏起來也更深一點,臉上是溫和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混跡夜場的人。
可是想想服務生的話,安梓溪也不敢輕易的看清這些人。她自認還沒有這種本事,能輕而易舉的看到一個人的本質。
如果她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被騙,被背叛了。
安梓溪捏緊皮包,擡眼看他,清涼的眸子裡露出一絲害怕,她不想惹上這種人,只希望那個客戶趕緊過來,可是會選擇這種地方作爲談話地點的,又會是什麼好人。安梓溪從來沒有如此想念過唐堇宸,她好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趕過來救她。
可是他在哪兒呢?是不是和李晴喝着酒,跳着舞,享受着上層社會的樂趣。
而她,此時此刻,卻飽受着懼意的折磨。
“美女,我請你喝酒如何?”
男人長相儒雅,不像是什麼壞人,可是嘴角卻露出戲謔的笑,和唐堇宸相比,他這種笑容,更讓安梓溪感到害怕。
他的笑容,是絲毫不見隱忍的,卻完完全全的沒有一絲邪惡的意味。可是就是給安梓溪一種怪怪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酒吧給安梓溪的感覺一樣,很讓人不舒服,所以安梓溪纔會比較警惕,比較忌憚他。
越是溫和的人,就越容易咬人。這是多少年的常理了,運用到哪裡都不過分。
這也讓安梓溪從來都不敢小看笑面虎,她沒有吃過這種人的虧,可是卻見到過別人吃他們的虧。
一旦放鬆了,就是萬劫不復了。
男人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安梓溪身上掃視着,安梓溪心一緊,拿起包包就準備起身離開。
誰知道她剛起身,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安梓溪回頭看向男人,“你想幹什麼?”
男人一臉悠閒地喝着酒,還很少有人能從他的手裡逃脫。要知道,他的名聲,不說家喻戶曉,也算是許多人都知道了,被他看上的女人高興都來不及,竟然還逃。
“不幹什麼,我請你喝酒,你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啪”的一聲,男人用力將杯子砸在身前的桌子上,力道很大,但是杯子卻沒有絲毫的破裂。
男人帶有慾望的眼神落在安梓溪微微隆起的胸部,又從胸部移到她小腿以下的裸露部分。
白皙的小腿,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帶着朦朧美,誘人至極。
一個伸手,安梓溪忙不迭的跌在了男人的身邊,男人的身上泛着古龍水的味道,安梓溪覺得窒息,她驚恐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
話音剛落,一隻手已經搭在安梓溪穿着裙子的大腿上,安梓溪猛的一驚,就想往外跑。
但是這個男人緊緊的抓着她的肩膀,安梓溪太過瘦小,竟然動不了一絲一毫。只能被男人的大手抓着,一點都動不了。擺脫不了他的手心。
恐懼感在心底“嗖”的躥起,安梓溪搖頭,“不要,你放了我!”
“放了你?”男人兇狠的捏住安梓溪的下巴,到手的鴨子,他怎麼會讓它飛了。
他都多久沒有看到過這種尤物了,早就厭煩了酒店的女人,要不是她們服務夠好而且夠漂亮,他纔不會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個比較順眼的,不吃了它怎麼可能甘心。
在這裡,就是他的天地,還沒有人敢拒絕他的。
“知道麼,曾經有人敢
拒絕我,然後,她被我狠狠地懲罰了,讓她後悔了這個決定。只敢乖乖的順從我。”男人冷冷地說道,眼裡的兇狠絲毫不加掩飾,
這又不是生意場,他的笑容只是爲了應付那些該死的競爭對手罷了。
安梓溪求救的眼神掃過四周來來往往的男人女人,但是每個人都是一臉漠然的看着她,彷彿這樣的場景,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種的場景在夜場發生的還少麼,不照樣是乖乖的在這裡順從然後被帶到包廂裡。
在夜場,女人永遠沒有說不的權利。在這裡,搶奪和強迫似乎成了最正常的事情。
安梓溪無力的眼看着男人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她可以看見他臉上清晰的毛孔,聞見他嘴裡難聞至極的味道。
可是卻沒有絲毫得人來奉獻愛心營救他,沒有人。
安梓溪慌亂的四處看着。她要逃,管什麼大客戶,她一定要逃!
男人的脣壓下來之前,安梓溪看見了桌上的玻璃杯,她伸手摸索着,剛觸及杯壁,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人抓起,安梓溪的下巴隱隱作痛。眼淚幾乎掉了下來。
安梓溪剛想擡頭看來人是誰,眼前的男人已經與另外幾個男人打了起來。
安梓溪卻是呼吸急促着握緊手中的酒杯,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可是就算到了那個時候她真的嚇得出去手麼。
安梓溪給自己的答案是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但是,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將手裡的玻璃杯砸在他的頭上,讓他頭破血流付出代價。
可是想象了那一副畫面,安梓溪有些呼吸急促。
身邊有男人坐了下來,安梓溪觸電般的擡眼看他,卻見是一個滿臉關切的男人。
是剛剛幫他的那個男人。
“你還好嗎?”男人問的很誠懇,像是真心的關心她。眼裡也是滿滿的關懷和擔心。讓安梓溪內心裡有些回暖。
也許,在這裡也是有好人的。
安梓溪沒有說話,她還在驚嚇中,沒有緩過神來。剛纔的情景,也許這輩子她都忘不了,也無法釋懷。
男人繼續說道:“不用怕了,我的人已經將他們趕跑了。”聲音溫和極了,像是竭盡全力想要撫平安梓溪的傷痛。
安梓溪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男人已經不見了,換上兩個更加強壯的保鏢。
看見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安梓溪還是不能放下戒備,她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低聲說道:“謝謝。”
身體依舊緊繃,卻比起之前好多了,至少輕鬆了許多,眼裡有些大難未死的釋然。
收拾了下心情,重新綻放出笑容,看着男人說道:“真的很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當做今天的回報。不過我在等人,就不方便和你多說話了。”
男人看着安梓溪的笑容,有些心動,不動聲色的收起眼裡的情緒,伸出手笑着說道:“我想,你等的人,就是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也是公司的經理,你可以稱呼我爲葉生。”
安梓溪驚奇的看着他,猶豫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糾結的問道
“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葉生微微一笑,狀似好意的提醒:“你這一身西裝,除了我約定的那個人,也許很少會有人這麼穿了吧。”
安梓溪有些囧迫的看着葉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簡直爲自己的智商着急了。
“不好意思啊葉經理,我們現在談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