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自嘲的笑了笑,邊往陳林的身邊走去,邊滿含恨意的說道:“難得你陳總看的起我。把你自認爲是一條狗的我叫一聲老弟。”
陳林聽黑老大這樣說,立刻就明白了黑老大什麼都聽到了,瞳孔瞬間放大,震驚的看向了韓景初。
而韓景初則悠閒的雙手抱胸。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在一旁看好戲,陳林恍然大悟。擡起顫顫巍巍的手指着韓景初說道:“你……你……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韓景初衝着陳林得意的挑挑眉,勾了勾脣角。似乎在說:“沒錯,就是我搞的鬼。你能把我怎麼樣?”
陳林惱羞成怒,衝過去就要攥住韓景初的衣領,許銘及時反應一把扣住了陳林的手腕,把陳林往後甩去,邊厲聲說道:“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
陳林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了腳跟。陳林對韓景初一點辦法都沒有,轉眼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黑老大。
陳林並不想和黑老大鬧翻,雖然黑老大現在在牢裡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但是黑若不一樣。黑若還有很大的利用空間。
接着陳林就過去抓住了黑老大的胳膊,解釋着說道:“黑老弟。我剛纔說的話都是爲了敷衍韓景初才說的,這是韓景初設的局,你千萬別被他給迷惑了。”
黑老大用力的將胳膊一甩就把胳膊從陳林的手裡掙了出來,眼底滿是失望和恨意,諷刺着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想用這種方法來繼續騙我。”
陳林一慌,又急忙想去抓黑老大的胳膊,但被黑老大躲過,陳林還是不死心的解釋道:“我沒有騙你,我剛纔說的話……”
還沒等陳林說完,黑老大就在陳林臉上揍了一拳,接着又在陳林肚子上踢了一腳,這一次陳林穩穩的摔在了地上。
因爲黑老大使的力氣也不小,陳林的嘴角已經流出血來,雙手捂着肚子緊緊的皺着眉頭,眼底則是濃濃的陰狠。
黑老大再也不想看陳林那副虛僞的嘴臉,上去將陳林壓在地上就開始拳打腳踢。
陳林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反抗着,但終究還是敵不過黑老大,畢竟黑老大也是練家子。
其餘人看着在地上廝打着的黑老大和陳林,誰都沒有上去阻止,有時候有些情感必須得得到釋放。
對於黑老大和陳林之間的事情,作爲局外人的韓景初,唐婉涼他們更多的應該就是感慨了吧。
兩個明明有着世仇的人當了一輩子的兄弟,很可悲的是連那一份兄弟情從一開始就是利用。
很快陳林就被黑老大揍得鼻青臉腫,嘴角的血也流的越來越多,但是陳林還是很痛苦的捂着肚子。
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如何打人會讓人疼,但是又查不出任何問題,接着黑老大剛想上去繼續揍陳林的時候,獄監便聞訊趕來了。
獄監將黑老大帶到了一旁,不讓黑老大靠近陳林,黑老大一臉恨意的看着陳林,緊緊攥着的拳頭上全是血跡。
獄監將黑老大帶回了牢房,又將陳林送去了醫務室,回到牢房的黑老大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黑老大此時腸子都快要悔青了,但回頭想想,就算他現在將陳林打死,但他的家人的死和他被陳林利用了半輩子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韓景初和唐婉涼他們將該收拾的東西都整理好,看着被緊緊鎖在裡面的黑老大,唐婉涼也暗暗有些難過了。
但唐婉涼回頭一想,就算黑老大現在是很可憐,但黑老大以前做的壞事也是不容忽視的,唐婉涼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站在門口的黑若看到黑老大沉默的坐在裡面,眼底也滿是擔憂,他怕黑老大會因此事心理和身體都會受到影響。
站在一邊的韓景初只是平靜的睨了一眼牢房裡的黑老大,面上沒有任何情緒。
這時許銘看着黑若開口說道:“黑總,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黑若轉過身看了一眼現在自己面前的韓景初四人,最後看着韓景初說道:“這次能得到真相,還得多謝韓總幫忙。”
韓景初緊抿着薄脣,眸底一片深沉,似乎並沒有要說話的意向,一旁的唐婉涼趕緊笑着說道:“黑總,你就別客氣了,現在誤會解除了,對我們也算是又少了一個對手,多一個朋友。”
黑若點了點頭,又看着唐婉涼說道:“那唐小姐,你和韓總他們就先回去吧。”
接着韓景初便毫不猶豫的擡步往外面走去,唐婉涼三人向黑若點了點頭後,便快速趕上韓景初往外面走去。
出了江城監獄,韓景初擡腕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十二點了,偏頭看着唐婉涼柔聲說道:“婉涼,餓了嗎?想吃什麼?”
唐婉涼想了想後,也沒想出吃什麼飯,轉頭看着一旁的許銘和傅斯寒說道:“你們想吃什麼,今天正好湊一起了,我們就一起去吃飯吧。”
傅斯寒笑了笑開玩笑着說道:“沒問題,吃啥都行,反正也都是韓哥請客。”
唐婉涼一聽傅斯寒說讓韓景初請客吃飯,立馬就不樂意了,擡手在傅斯寒胸膛上用手指戳了戳,抗議着說道:“傅斯寒,你臉怎麼這麼厚,我見過韓景初和許銘請客吃飯的,唯獨沒有見過你什麼時候請客的,不行,今天這頓飯必須是你請。”
韓景初一聽唐婉涼不願意讓他請客吃飯,雖然他不在乎這些吃飯的錢,但是他還是挺開心的,因爲唐婉涼懂得替他省錢了。
傅斯寒一聽唐婉涼讓他請客,又故意開始裝可憐了,哭喪着臉說道:“韓哥錢多,就讓韓哥請吧。”
唐婉涼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傅斯寒,說的好像你們傅氏馬上就要倒閉了一樣。”
傅斯寒“嘿嘿”笑了兩聲,接着說道:“和你們開玩笑的,這頓我請,其實我也想請客吃一頓的,但是韓哥和許銘也沒給我過機會,每次都在我前面把賬給結了。”
這時一旁的許銘就給傅斯補了一刀,不客氣的笑着說道:“行了,那是我和韓哥沒想到你屁股那麼沉,每次到結賬的時候,你都是坐的最穩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