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初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他終於找到了,接着便迅速打開了唐爺爺病房門口的那份視頻。他覺得只要能在何媛儀出事的視頻中看到蘇薇安的手鍊,那唐爺爺的視頻中也可以通過手鍊來證明那人就是蘇薇安。
所以韓景初在打開視頻中便一直盯着那個女的的右手腕,起初是那女的和門口的守衛說話的畫面,等守衛點頭同意之後。那女的便伸出手去握門把手,也就是她伸手的那一瞬間。韓景初就看到了手鍊。
手鍊在屏幕中出現的時間只有一瞬,而且大部分都被袖口擋住。韓景初想想,他們以前發現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等現在把觀察的範圍縮小之後,便很快就可以發現。
蘇薇安永遠都沒有想到最終將自己出賣的是自己最爲寶貝的手鍊,不僅僅因爲它貴重,更是因爲有了它,韓景初纔會一如既往的疼愛她,喜歡她。
所以蘇薇安時時刻刻的戴着,從來都沒有取下過。但卻也因爲這條手鍊,讓她毀在了自己的手上。
韓景初如釋重負的靠在沙發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蘇薇安。你會因爲你做的事情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我會讓你永遠活在罪惡裡。爲你殺害的人贖一輩子的罪。
韓景初本想連夜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警方,但想想警方這段時間也因爲這件事耗費的很大的精力,所以韓景初不想剝奪了他們休息的時間,打算第二天再告訴他們。
就這樣,韓景初激動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便奔向警局,將自己的發現公佈出來,當他看着別人用讚譽的眼神看着他時,他瞬間覺得他這麼長時間沒有白費。
最後法庭宣判蘇薇安是死罪時,韓景初還是想辦法讓蘇薇安逃過一死,然後永遠留在了暗無天日的監獄裡。
等韓景初將所有的經過和結果告訴唐婉涼時,唐婉涼好久之後才消化過來,眼淚就流下來了,唐爺爺,何姨你們終於可以安息了,殺害你們的兇手已經找到了。
唐婉涼愣愣的看着韓景初,緩緩說道:“韓景初,謝謝你,謝謝你讓唐爺爺和何姨可以安息,同時也保住了唐家的最後一條血脈,如果蘇薇安真的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唐爺爺他們了。”
韓景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唐婉涼烏黑的發頂柔聲說道:“不,我也不是隻爲了唐家的人才保住她的命,她活着還要給另一個人贖罪。”
唐婉涼疑惑的看着韓景初,雖然唐一南的死也和蘇薇安有一定的關係,但畢竟不是蘇薇安親自動的手,難道蘇薇安還殺了別人嗎?
韓景初看着唐婉涼表情的變化,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這小女人,韓景初是說她思維跳躍能力太強,還是說她健忘能力太強了。
唐婉涼眸底的疑惑瞬間變成了驚恐,剛想開口說話,韓景初就先她一步說道:“怎麼?昨晚還在爲他鳴不平,質問我,今天就將他忘在了腦後想不起來了?”
唐婉涼回想着昨晚的事,突然就想到了韓景初嘴裡的他是誰了,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原來韓景初根本就沒有忘了他們的孩子,而且還爲他們的孩子做了這麼多。
唐婉涼心裡無比動容,定定的看着韓景初,然後帶着歉意的輕聲說道:“韓景初,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韓景初伸出手在唐婉涼的小鼻子上點了一下,笑着說道:“小傻瓜,我怎麼會忘了呢?我昨天不想說只是單純的不想提起蘇薇安這個人罷了,並沒有維護她什麼。”
韓景初頓了頓,接着便對着唐婉涼深情的說道:“其實應該是我給你道歉,我不能因爲自己的緣故,就剝奪你知情的權利,婉涼,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
唐婉涼沒有想到韓景初會給她解釋,同時還給她道歉,眼淚又掉了下來,韓景初幫唐婉涼擦去眼淚,柔聲說道:“好了,乖不哭,快吃飯吧,都涼了。”
唐婉涼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便拿起勺子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便擡起頭來說道:“韓景初,我想去看看蘇薇安。”
韓景初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擡起頭接着說道:“好,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再去,快點吃飯吧。”說罷,兩人便低頭吃起了飯。
剛吃過飯,韓景初去廚房刷碗了,唐婉涼坐在牀上盯着廚房門發呆,這時,唐婉涼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唐婉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韓園的座機號,才猛地想起這幾天一直沒有給唐灝祤打過電話,想着唐婉涼便快速接了起來。
還沒等唐婉涼出聲呢,電話那頭的唐灝祤無精打采而又失落的聲音傳來,稚嫩的說道:“媽媽,你和叔叔什麼時候回來?你們是不是已經把灝祤忘了?”
唐灝祤好傷心啊,撇了撇嘴,他這幾天一直在等唐婉涼和韓景初的電話,可惜一直都沒有,剛開始唐灝祤自我安慰,想着應該是他們太忙了所以沒有給他打電話。
可唐灝祤又等了三天還是沒有他們的電話,所以唐灝祤也有點賭氣了,好,你們不給我打,我也不給你們打。
直到今天,唐灝祤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他再不給唐婉涼和韓景初打電話,他都懷疑唐婉涼和韓景初丟下他私奔了。
唐婉涼聽到唐灝祤的聲音,覺得這幾天真的是把唐灝祤忘在腦後了,冷落了他好幾天,他一定很傷心吧。
唐婉涼想的入神,也就沒有注意到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韓景初,韓景初見唐婉涼將手機放在耳邊一臉沉思,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想着,韓景初也沒有走過來,只是站在廚房門口定定的看着唐婉涼。
唐婉涼掩了掩心虛,笑了笑,柔聲說道:“灝祤,媽媽和叔叔過兩天就回去了,我們怎麼能忘了你呢?只是這幾天真的太忙了,所以就沒有顧上你,灝祤乖,等媽媽和叔叔回去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韓景初一聽唐婉涼這麼說,笑了笑,原來她是在想着怎麼應付唐灝祤啊,接着韓景初便勾了勾脣,這小女人現在說謊說的越來越自然了,草稿都不帶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