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大驚失色,失神的,跌坐在了地上。他那顆對冷傲天忠誠無比的心,劇烈的顫抖着,鮮血淋淋!
巨大的悲哀,猛烈的,殘酷的,襲擊着他年邁的心靈!
呵呵,好啊,好得很啊!這,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好學生啊?!都五十個年頭了,那些爲人處世,做一個明君的道理,難不成都喂狗了嗎?!
悲哀啊!悲哀!這是他李慕白這輩子,最最悲哀的事情了!!!
自從冷傲天三歲那年,他就開始入住太子府,成爲了冷傲天的夫子,手把手的教他寫字,將自己的學識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
然後,是扶持年方十三的他,凳上大寶。鞍前馬後,辛苦操勞、拼死效忠了近五十年,沒想到啊,卻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冷傲天,可真行啊!簡直比那白眼狼,還要白眼狼!真是夠可以的啊,實在是太厲害了,想要不佩服,都不行啊!
李慕白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哭得一塌糊塗的。此時此刻,他的形象,跟之前那個爲人師表的樣子,可差遠了去!
南宮清泉見了,心裡那個心酸難過啊,真的是沒有辦法言說!
李慕白,是一個非常值得尊重的人,是國家的棟樑之才啊!
他爲朝廷、爲百姓,爲眼前這個沒有天良的冷傲天,可真的是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唉!悲哀呀,真的再也沒有眼看了!
他默默的走了過去,小心熠熠的,將那已然到了垂暮之年的老夫子、老功臣,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至此,南宮明月對冷傲天,已經完全的失望了!他心裡的天平,毫不猶豫的,傾向了冷逸寒和蘇絡蔓!
從而,他也對他們兩個人,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公然”的親熱,有了深刻的認識,徹底的諒解了!
澹臺浪濤用眼角的餘光,將冷傲天掃視了一番,冷冷的笑道:“喲!夠無恥的啊,連輔佐自己幾十年的恩師,也可以下此毒手!以前啊,我還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把你當成大好了呢!看在你也曾經對我有恩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你一碼,不跟你計較!”
“你,大膽!”冷傲天氣得,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澹臺浪濤根本就不看他,自顧自的道:“不過,在我走之前,我留下一句話:冷逸寒可是我的師侄,蘇絡蔓是我的侄媳婦。如果你膽敢欺負他們的話,我澹臺浪濤那天下第一武功高手的名號,可不是虛假的!到時候,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澹臺浪濤說完,低了頭,對懷裡的冷籽軒問道:“寶寶,你得罪這個老頭了,他肯定不會輕易的就放過你的!那麼,你願不願意,跟澹臺爺爺,去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學很高強的本領呢?”
“願意!”冷籽軒那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響亮的答道:“籽軒願意!籽軒要學到最高強的武功回來,好好的守護自己的孃親和父王!”
“好!真是個好孩子!那麼,爺爺這就帶你走!”澹臺浪濤聞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欣慰的笑了。
“不過,爺爺啊,籽軒想要,跟孃親和父王道個別呢!”冷籽軒仰起小臉蛋,忽閃着明亮的大眼睛,期待的說道。
“寶寶啊,你孃親和父王現在,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打擾哦!不如,就讓你妹妹轉告他們吧!”
澹臺浪濤望了望書房那扇門,跟冷籽軒搖了搖頭,堅決的反對道。
他非常的清楚,今天,對於冷逸寒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能否虜獲蘇絡蔓的一顆芳心,也許,就看今天的這個時機了!他可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冷逸寒留下什麼無法彌補的遺憾,做那個“罪魁禍首”!
冷籽軒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思量了片刻,衝蘇語柔和冷籽言指了指。
澹臺浪濤心領神會,身形只那麼的一閃,就“漂移”了三丈遠,站在了蘇語柔的面前。
“妹妹,哥哥要跟這個爺爺去學本領了!你跟孃親和父王說,讓他們不用擔心,我學到可以保護他們的本領之後,就會回來的!”
冷籽軒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和冷籽言的緊緊相握,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哥哥,你要去哪裡?不要扔下籽言不管!籽言害怕!那個皇爺爺好可怕哦!”冷籽言握住冷籽軒的手不放,淚眼汪汪的看着冷籽軒,眸子裡滿是企求。
“妹妹要乖,不要再哭了!你都是五歲的大孩子了,以後要學着懂事點,不要讓孃親太操心了!哥哥只不過去學本領而已,又不是不回來,聽話啊!”
冷籽軒說着,將自己的小手,使勁的抽了出來。然後,把頭埋在了澹臺浪濤的懷裡,再也沒有擡頭。
“爺爺,快走!否則的話,籽軒恐怕,會不忍心離開的!”
冷籽軒悄悄的對澹臺浪濤說道,聲音有點哽咽,淚水早已在眼眶裡打轉,幾乎就要哭出聲來了。
從打記事起,妹妹就跟他“相依爲命”,形影不離,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而早熟的他,也一直是妹妹的精神支柱,是妹妹所依賴和崇拜的偶像。
如果是在認識孃親以前,他真的不敢去想象,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妹妹會不會整天哭泣,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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