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制止姜靜和還是離開這裡。
還沒等寧卿卿想好自己該怎麼做,姜靜和突然站了起來,大哭着就往門外跑去,寧卿卿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弄得有些頭昏腦漲,不知道姜靜和到底在做什麼。
但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寧卿卿的心裡不停地蔓延着,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眼下寧卿卿有些莫名其妙,也來不及作她想,便跟在姜靜和身後跑了出去,她想看看姜靜和到底想做些什麼。
下了樓後,寧卿卿只看見姜靜和抱着站在門口的南宮炎,邊哭邊在低聲說些什麼,看到寧卿卿下來,姜靜和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在南宮炎的懷裡瑟縮着,南宮炎摟緊了姜靜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臉面色似水地望着寧卿卿。
看到眼前的一幕,寧卿卿終於明白了,但心也頓時涼了下來。
她終於知道姜靜和做這麼多是想幹什麼了,她也終於看清了南宮炎的態度,看到南宮炎沉着臉,明顯是相信了姜靜和的話,面色不鬱地看着自己的模樣,寧卿卿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遠遠地站着,一言不發地看着眼前的兩人。
姜靜和用力地咳嗽了幾聲,把南宮炎放在寧卿卿身上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南宮炎關心地詢問了幾句,姜靜和作出隱忍的模樣,朝南宮炎搖搖頭,眼裡滿含着委屈的淚水看向寧卿卿。
“寧卿卿,我知道我的存在的確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和平相處,我不想讓炎還爲我們兩個僵硬的關係而擔心,但是你爲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就算你不肯接受我,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姜靜和一邊哽咽着一邊對寧卿卿說道。
說完,姜靜和伸出手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袖子好似不經意地滑落到肘部,露出她剛纔撞得又青又紫的地方,正好被一直在看着她的南宮炎給發現。
南宮炎抓住了姜靜和擦眼淚的手,皺着眉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語氣不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姜靜和被南宮炎抓住,如驚弓的小鳥一般急忙把手縮了回來,低下頭,委屈地解釋道:“沒事的,這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寧卿卿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怪她,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說完,姜靜和還故意在南宮炎面前用另一隻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好像在強忍着疼痛一般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呼。
她這副樣子,倒像是被寧卿卿給弄傷後還在幫寧卿卿做解釋,南宮炎看着姜靜和的樣子十分心疼,同時又狐疑地看向寧卿卿。
這個時候寧卿卿終於知道姜靜和想做什麼了,既然姜靜和不讓自己放過她,還要在這裡倒打一耙,弄出事端來誣陷她,那就不要怪寧卿卿不講情面了,是姜靜和自己不珍惜給她的機會。
寧卿卿並不打算隱忍,對姜靜和的惺惺作態也視作無物,她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南宮炎,讓南宮炎自己做一個判斷。
“炎,姜靜和手上的傷,是她自己弄的,她仗着你對她的承諾在家裡面對所有人呼來喝去,還一直指使我幫她做事,我爲了不讓你操心所以之前並沒有說,但是今天她的作爲,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在這裡倒打一耙。”寧卿卿陳懇地對南宮炎說道,但南宮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寧卿卿心裡有些涼,但還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趁這個機會說出來。
“上次綁架的事情,姜靜和已經承認了,是她找人做的。還有她的病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她串通了醫生幫她改了病例,目的就是爲了能博取你的同情,從而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夠了!”南宮炎冷冷地喝止住了寧卿卿的話,寧卿卿瞪大了眼睛看向南宮炎,“你就算再討厭姜靜和,也沒有必要扯出這麼離譜的話來冤枉她吧,什麼綁架什麼病,姜靜和剛回來你覺得她有這種能力還特地找人來綁架你和我母親嗎,還有改病例,你知不知道那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你覺得是誰都能輕易篡改地了病例的嗎?寧卿卿,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南宮炎一臉不悅地看着寧卿卿,臉上滿是對寧卿卿的話語的不信任,因爲對他來說,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姜靜和在他心目中,雖然脾氣有點不好,但是心眼絕對沒有這麼壞。
雖然南宮炎不覺得寧卿卿會故意說出這些瞎扯的話來污衊姜靜和,但是比起寧卿卿話語的可信度,南宮炎還是更相信姜靜和並沒有這個能力。
“寧卿卿。”姜靜和吸了吸鼻涕,委屈地控訴道,“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冤枉我的話來呢,我怎麼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你不要把你自己的猜測和莫須有的罪名空架到我的頭上好不好,我真的只想跟你平安無事地相處,只要我病好了,我就會離開,不再打擾你的……”
寧卿卿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絕望地搖了搖頭。
她現在已經完全確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南宮炎果然是不會相信她的,姜靜和說的的確沒有錯,在南宮炎心裡,她姜靜和的地位,永遠是比她寧卿卿要高得多的多的,無論寧卿卿怎麼努力,或許連姜靜和的一個手指頭都碰不上吧。
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她要拿出一個姜靜和沒有辦法辯駁的證據,來證明自己並不是在胡亂猜測。
於是寧卿卿慢慢地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比鏈子上的鑽石還要冰涼幾分。
“我本來是不想拿出來的,但是現在,或許只有這個能證明些什麼了。姜靜和,你應該不知道你當時跟我講那些話的時候,我其實是用錄音設備錄下來了吧,或許這種行爲的確不太道義,但是對於你,除了使用這種手段,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