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南宮炎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寧卿卿是爲了他纔會辛苦去學做這些的。
在他看來,寧卿卿喜歡做菜不過是一個來自於設計師的興趣罷了,想要把食物也變得十分美觀,只是恰好學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而已。
南宮炎擦着頭髮從樓梯上下來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讓他食慾大開。
最近一直跟姜靜和在外面吃飯,就算是再新穎的菜式和優秀的廚師,都讓他對那些餐廳味道的食物提不起興趣來,只是勉強果腹罷了。
畢竟姜靜和做的菜的水平也不高,比起來還是餐廳的更能吃得下一些,況且他也不想再去姜靜和家裡,看到關於以前的那些物品,陷入回憶裡,總讓他有些渾身不自在,好像顯得很放不下一樣。
但是的確又是放不下,如果不是因爲放不下,怎麼會在得知姜靜和的一點點消息自己就十分興奮,而在姜靜和回來後更是不計前嫌,想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還幫助她回到設計上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他南宮炎心裡,只有姜靜和一個的吧。
而寧卿卿……
南宮炎想着有些頭疼,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他的大腦對於所有事情都是十分清明,除了在感情上。
因爲受過傷,所以好像這方面他從一開始的陌生,到後面就是有些排斥了,感情問題一直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南宮炎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到餐桌前坐下。
兩人還是照舊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墊上餐巾,開始用餐。
除了寧卿卿那像火把一般不時偷偷看南宮炎的眼神,其他的一切都如常規一般,但就是這個眼神讓南宮炎有點食不知味。
那個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吃了一般,是在誘惑他嗎?南宮炎的下身突然有些脹痛了起來。
顯然,男人和女人對待同一件事情的想法果然是大不相同。
這個眼神在南宮炎看來就是明晃晃的勾引,但是對於寧卿卿來說,只是一種對喜歡的人的看不夠的心情罷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麼的迷人,她只是想把南宮炎的模樣,用力地,深深地刻在心裡。
畢竟這種一起吃飯的機會,已經很久沒有了,她很珍惜,也很渴望。
吃完飯走到客廳,南宮炎還沒有壓抑住剛纔那種莫名的慾望,看寧卿卿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回來,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所以頓時又冷靜了下來。
只是這個事情,應該怎麼開口,南宮炎還沒有想好,如果這樣貿貿然地問,怕是寧卿卿可能以爲他是因爲關心她才問出這些話的。
這是南宮炎最不想讓寧卿卿誤會的一點,因爲他實在是不希望看到寧卿卿那種抱着十分的熱情卻又被無情打擊的模樣。
而做出打擊這種行爲的,正是南宮炎他自己。
寧卿卿看南宮炎只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並不出聲,想找些話題跟南宮炎講,卻又不知道講些什麼,所以低着頭糾結着,手指在胸前打着轉轉。
不如,先問問南宮炎有沒有想吃的什麼菜好了!因爲南宮炎太久沒有回家吃飯,寧卿卿怕自己做的東西不太合南宮炎的胃口,畢竟外面的食物都是米其林大師做的,肯定比寧卿卿的手藝要好得多。
寧卿卿剛想說話,卻被南宮炎搶先一步開了口,而他開口說出的話,讓寧卿卿方纔充滿着期待與熱愛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你今天,是不是在部門裡,跟姜靜和頂撞了,還自己離開了公司?”南宮炎問道。
但是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後悔。
自己剛纔也在腦子裡想着應該怎麼說纔不會讓寧卿卿有所誤會,結果看到寧卿卿的眼睛,原本心裡打的草稿消失殆盡了,就這樣脫口而出這句話。
但是這句話的意味,完完全全就是偏向了姜靜和的那邊,好像是在幫姜靜和在指責寧卿卿一般,肯定會傷了寧卿卿的心。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南宮炎也沒辦法收回來,何況這件事情,聽姜靜和和助理這麼說,寧卿卿好像真的是做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麼問一下也無可厚非,他只是想聽聽寧卿卿怎麼解釋的。
而寧卿卿在聽到這句話後,所有的一切彷彿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讓他心裡一陣陣地泛着苦澀。
沒想到,南宮炎回來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幫姜靜和,來質問她,呵呵,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難怪南宮炎今天會回來,本來以爲他是看到自己最近不開心,想回來安慰一下自己,結果原來是爲了幫姜靜和打抱不平纔回來的?呵呵,真是可笑。
不知道姜靜和跟南宮炎說了些什麼,但是南宮炎這個樣子明顯就是相信了姜靜和的一面之詞,來指責寧卿卿的不是。
寧卿卿感覺自己的心彷彿置於冰塊中,冷得幾乎無法呼吸了一般。
她原本心裡的最後那一點點小小的火苗,就這樣被南宮炎無情地給掐滅了。
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這麼,無情地,決然地,問出的話像鐵錘,一下下狠狠地砸在寧卿卿的心上,把她原本凍成冰塊的心敲碎,碾碎。
看着寧卿卿長久的沉默,原本高興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僵硬,寧卿卿的周圍好像也籠罩了一層低沉的霧氣一般,讓南宮炎覺得眼前的女孩漸漸有些遙遠。
一時間,他也被這種氛圍弄得有些心慌,原本是那麼好的氣氛,自己也沒有要責怪寧卿卿的意思,只是這樣問出來罷了,但是寧卿卿現在的反應,他就有點看不透了。
一般情況下人如果沒做這件事情,不是都應該來爲自己辯駁的嗎?而寧卿卿卻是陷入了沉默,隻字不提。
難道,姜靜和說的話是真的?寧卿卿真的跟姜靜和大吼大叫然後對姜靜和做出無禮的事情嗎?
南宮炎心裡也有了些不確定的疑惑,出於對寧卿卿的瞭解,南宮炎還是不能這麼輕易地就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