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聖諭 牽強毒愛

新專輯發售媒體會前,在後臺更衣室中發生的事過了一週。這期間,微生酷洛很想放下手頭的工作,把所有拋之腦後去找安貞莉。

她上次的作爲,給了他很大的觸動,挑起了他內心對她極大的慾望。他就是對那種神秘的人和事感興趣,越是難搞他越有動力去征服。

從那件事上,微生酷洛發現安貞莉不單有着絕對傲沉的性情。在處事方面,也是夠有魄力和膽色。

她並非不計後果,只是心裡那個妹妹的精神支撐,讓她在關係到安米莉安慰的情況下,會猶如賭徒般,反正也沒了退路,那就放手一搏。

微生酷洛倒是很欣賞這樣的個性。雖然,安貞莉是爲了妹妹不斷地逞強,僞裝孤傲的堅毅。但不可否認,她是很獨立。並且,一個人承擔了許多,來自生活和安米莉病態的痛苦。其中,也包括她自身,天生具有黑魔法巫術的苦悶。

但,如果是安米莉的話,更會讓男人充滿憐愛。安貞莉單就她外表顯現出的冰冷,甚至對外界的漠視,即使是有愛人士,也會很反感。

她彷彿拒世上人千里之外,似乎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捨。只要有妹妹就夠了,只要妹妹過得好就行了。

都說女人的心思很難猜,那安貞莉的心緒更難懂。她一心一意爲了妹妹着想,可看她幽邃美麗的雙眸,像藏了好多故事,使微生酷洛好奇。

罷了!全世界覺得她是怪人,他月天使感到有意思,也未嘗不是壞事。或許,還會濺起不一樣的浪花。

午後駕着車,一身黑POLO衣裝,棕黑髮碧眼,眼戴墨鏡的微生酷洛駛在去經紀公司的途中,一邊想着某些事。

直到到達了公司。聽保安說,剛不久有一位着裝鮮豔,形象典雅的小姐來找他。讓他十分鐘以內,在附近天主教堂的後花園等候。

微生酷洛不禁一怔。隨即便重新開上了他的跑車,駛走了。

錯不了,準是神諭來到了。能以這種命令式傳達的,只有那位纔會……

一路駕車去教堂,他都萬分確定,且心急如火。竟親自下凡來通告,應該是很嚴重,急需處理的事務了。

待到了天主教堂,由一位修女帶領,進了滿是花木叢生,奇景亮麗的後花園。

微生酷洛簡直不敢相信了。周圍一片花花綠綠,嫩油油的草地上,青松大樹長得茂盛,還有蝴蝶飛來飛去,好像油畫般美麗。明明是深秋的季節,爲何這裡會是這樣的景觀?!

他驚詫地站在那兒。亦然,瞭解了什麼。

面前出現了一扇爬滿紫藤,敞開的門。從他眼前飛過了兩隻手拿仙女棒的精靈,向他點綴着熒光。

“是來帶路,要領我去參加歡迎會的嗎!”微生酷洛悠然道。跟着煽動着翅膀的精靈們,走入了門裡。

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得睜不開雙眼過後。他處在了一個,猶如英倫中世紀古堡的客廳中。

微生酷洛警惕地環視着周遭的佈置和擺設。精靈們消失了,屋中既昏暗又透着壓抑。

之際,傳來了溫柔的女聲。“好久不見哦!對這個場景可曾熟悉?還是,對之前那個花園更有親切感?”出現在長桌前擺着古銅燭臺,典雅綢緞白衣裙,腦後盤着髮束,宛似女神的她道。

但,對於這樣作秀的招待,微生酷洛並不待見。“加百列,沒想到是你。這種冠冕堂皇真不像你做出的,我還以爲是被什麼俯身的水之天使呢!”看來他是不高興了,方纔悠悠的心向一掃而光。

“天使女神”卻並不生氣,“那個花園和這間屋子,可是特地爲你的到來準備的。難道你遊戲人間,忘了伊甸園與中世紀真正的家族?”說着,她變了正顏的神情。“傑克•斯貝卡爾,英倫中世紀貴族第三代,被父母放棄的次子。你原本就應該待在那個年代!因爲作爲在天界犯下禁令,被放逐到人界的月天使,你沒資格跟着輪迴幾個世紀,來到新世界生活。”

“不!不是這樣!”他接受不了刺痛他心的話。“我已經不是斯貝卡爾家族的次子,天界犯下的罪我可以補救。來到新世界不正是爲了這一點嘛!”

水之天使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之至,從內裡又走出一西服款款,順直紅棕散發,英俊沉穩的男子。

“你以爲,光憑你現在這副德性,就能挽救曾經罪孽的過失?果真是遊戲人間得意忘了形嗎!”他來到客廳中的之刻,微生酷洛幾乎驚異。

“米迦勒……爲什麼你會來人界?難道,靡菲斯特重新要開啓的訊息,是真的嗎?”

“這話應該由我質問你纔對!”米迦勒厲言道:“沙利葉,你在人界待了那麼久,不但還沒有取回月魔法。天界一切的一切與你無關,也得過且過了。竟然連靡菲斯特陰謀延續的隱患,那麼重大的事都不甚知道。”他踱着步,“到現在還不解所以然。之前斯拉歐加的傳達應該夠清楚了,爲何你還沒有行動!”

微生酷洛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振振說,“斯拉歐加並沒有把靡菲斯特陰謀延伸的主導告訴我。我一直在尋找關於那場災難遺留的線索,還有那把鑰匙。不過,暫時沒有查到有利的情報。”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米迦勒的話,讓他很驚詫。“你和那女孩走得如此近,竟對她的底細一無所知?!今生比前生的問題嚴重得多,是禍害就必需得除掉。”大天使嚴正使然,“你給我聽着,儘快取出月魔法回到天界,不得刻緩。我着重和認可的是擁有聖魔異能,完整天使靈魂的沙利葉。想回歸天界,做回十二聖天使中的一員,就拿出曾經身爲月天使的驕傲來。讓我知道,你依然有那個能耐,繼續可以保護人類的靈魂不受罪的沾染。”

微生酷洛怔愣得望着米迦勒和加百列。他這才發現,在兩位神聖的大天使面前,他這個被流放下界,現今沒了月魔法與邪眼力量,鐮刀法杖的月天使是多麼渺小。

“安貞莉,安貞莉和她的妹妹,是不是同英倫中世紀那場災難,有着密切關係?”微生酷洛顯而感知到了什麼,他還是問出了口。“靡菲斯特的陰謀,那把鑰匙,都跟她有重要的聯繫,是嗎!”

“你是個聰明人。其中的隱秘,不用我們解釋太多,你應該會處理妥善吧!”加百列意味深長地道。

“餘下的你自己去思考吧!別讓整個天界的衆天使們失望。”米迦勒一邊說,向他伸出了左手掌,“去行使聖諭的密令吧!要想盡快回到天界,就不要放棄主神對你的信任。”

隨着一道強光的照耀,米迦勒和加百列消失了。微生酷洛也被送回了現世,他還有事宜要訊問他們。但,竭力的喊叫沒能留住兩位大天使。

醒來發覺是躺在教堂外庭院的草地上。四周空曠無人,微生酷洛起了身。

確實,他現在的作爲受到諸天使的關注,米迦勒的監視。靡菲斯特的陰謀,那把鑰匙的意義和地處。以及,米迦勒和加百列不肯全盤托出,卻有意無意透露出,安貞莉與她妹妹不尋常與中世紀那場災禍的緊密關聯。

特別是安貞莉,微生酷洛越來越懷疑她的真實身份。他想,是時候有所行動了。靈體契約之後,安貞莉一直是先發制人行事。爲了瞭解有關靡菲斯特陰謀的事況,爲了救助安米莉的病情,她不惜違背自身的人格和原則。像是豁出去了,沒什麼不敢做的。

既是如此,他對她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上一次她乾的傑作,他始終耿耿於懷。他不會讓她痛苦,只是要她向自己妥協。

微生酷洛經清楚,對她安貞莉來說,只要是相關妹妹的事,她自尊可以拋,個人的一切可以背棄。因此,沒有比拿安米莉做幌子,再使她心甘情願對自己妥協更有趣和暢快的了。

“Wait,My Dear Baby.”他念想着,駕着車駛在大街上,加快了速度……

隔了一天,晴朗的星期五。書店照常營業,客人熙來襄往地光顧未曾間斷。

衣着工作服,半扎髮束的安貞莉在文學書籍的架子前忙忙碌碌,整理着貨箱裡的新書,以及架子裡廢舊的書籍。

“姐姐,姐姐!”書架的一端,突然探進了一個着裝淑女裙,提着書包的熟悉身影。

驀然回過頭的安貞莉見着,欣喜地喊出了聲,“米莉,Why Are You Here?”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才三點左右,“那麼早下課了嗎?”她問妹妹。

“最後一節課我不上了。”安米莉撥弄着耳稍旁的短散發,“想來書店看看,等你一塊兒回家吃晚飯。活兒幹完了嗎?”

安貞莉不禁嘆了口氣。“No,還有那麼多新書沒有擺上去。”她愁眉地對妹妹道:“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看來今晚又得去超市買便當了。”

安米莉露出了喪氣地神情,“難得我提前出校想等你一起回家吃晚飯的。”

見妹妹不快地模樣。由是,安貞莉蠻幹起來。“那我抓緊時間。不知道這些書還要整理多久,你先坐旁邊休息一會兒。”她一面拿着貨箱裡的新書擺進書架裡,對妹妹道。

安米莉笑意爛漫,“Well, Sister Refueling.我在休息區等你哦!”

她走開了,安貞莉繼續賣力地幹起活兒來。

接近下班時間,書店裡的客人也相對減少。除了櫃檯的服務員,裡頭只有沒幾名工作人員在班。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貞莉的大箱新書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妹妹的來到,果然是動力啊!一個小時不到就全乾完了。

脫下外套工作服,剛停下喘了口氣,進門處朝她走來一正裝風華的青年。認出了是誰,安貞莉不禁怔愣。

“哈羅!貞莉小姐,能見到你在我很高興。”狄萊恩友好地打招呼道。

安貞莉並沒有喜色。“你來幹什麼?”

“What's Up?許久不見面就這態度。”狄萊恩走到了她的跟前,“我很傷心吶!”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安貞莉直接道:“我要下班了。”

狄萊恩泛起了一撇淺笑。他湊上前,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安貞莉瞬時臉色大變。

也就在這時,她的妹妹和肖翔來找她了。因等得無聊,安米莉打了手機給肖翔。恰好他下課從學校出來,順道就過來了。

“你好好考慮吧!我想,你會確信我說的話。”注意到身後的拉結爾,正用憤然的眼神看着他,狄萊恩對安貞莉說得同時,轉身離去。

夜之天使每一次出現,都擾亂着安貞莉的心,讓她陷入深深的憂悶中,無法抽身。

肖翔當然是很恨那傢伙帶來的麻煩。像卡麥爾那樣唯恐天上地下不亂的天使,說是米迦勒的第一下屬。他那個天使軍團的將領,也不知主神怎麼授予的。因爲衆所周知,卡麥爾太會耍心眼了。

然而,對安貞莉來說,夜之天使的那些話,不是空說一通的。她天生擁有黑魔法裡的巫術力量,體內還封印着月魔法,那與中世紀有關靡菲斯特惡魔的傳說,種種跡象相吻。

狄萊恩所說的,她身邊圍繞着的天使們,其都是在調查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虛有。實則,她自己也想知道英倫中世紀那場災難和她的關聯。

回家的一路上,安貞莉都心事重重。妹妹自是不曉得所以然,她還一無所知身邊四個好友是天使的身份。

此後,肖翔也勸她,不要和夜之天使走得太近,不要相信那傢伙的謠言,免得中圈套。

但安貞莉真得沒法不去在意,不去思考他的話。

原本還想從月之天使那裡瞭解那場事故,得到應有的答案。自從上一次,在他新專輯發售媒體會前,後臺更衣室中攪了事端後,她和他再沒碰面。

反正,她只是爲了抑制他黑天使負能量,被他誘導,利用的靈體契約者。她不可能永遠躲着他,不和他照面。這裡面還有很大一部分因由,是屬於他的月魔法還封印在她體內。所以,她現在也是月魔法的保護者。那就更不可能在往後的日子裡,與他沒有任何交際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事務和理由。即便她不情願,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而有時,某些像冤家路窄的人事,真是不能去想的。要不然來得快,一下子也無所適從。

新一週的週一。傍晚時分,線衫牛仔褲,短邦鞋,栗色長髮披肩的安貞莉,抱着一達堆得滿滿的書籍穿過了馬路,準備進書店裡去。

後頭傳來喊她的聲音。之至,轉過身看去。

只見一個身着皮克衣裝,棕黑短髮劉海遮眉,眼戴墨鏡的俊逸青年,從停在街邊那輛新穎跑車駕駛座的車窗探出頭,向她揮手笑顏。

是那個她討厭的人!安貞莉認出了他。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縱使,她無視地折身,抱着一達書往書店去。任憑他在車裡怎麼叫喚她上車,她都不回頭。

“Hey,你太絕情了吧!”憤惱地微生酷洛摘下了太陽眼鏡,對走到直尺前方的她大叫道:“安貞莉,你要是不上車,我就要和你分手囉!”

一時,周圍路人都朝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還有朝她指指點點,衆說紛紛。

安貞莉可火了,她重回轉身要找他議論。經下了車的微生酷洛向她走來,直使不容分說地拉上她,“Follow Me.”

“你幹什麼!我要去上班……”囧及被他拖着的安貞莉,滿滿的書也抱不穩了。堆在最上面的兩本書翻到了地上,她也沒法兒去揀。

索性她的同事,那個眼鏡男民生跑了出來,幫她收拾起了地上的書。“拿那麼多書真是難爲你了。對不起貞莉,我纔出來接應。”

“知道來晚了,還不快把書接過去。”不等安貞莉要說什麼,微生酷洛就嚷開了。儼然搬起了她手中的一達書,堆到了眼鏡男的懷中。“以後注意點兒,離她遠一些。”他說之時,緊勾上了安貞莉的肩。“懂了嗎!快回去工作吧!”並用輕視的眼神瞟了民生一眼,就這樣勾着她走了。

安貞莉是萬分不滿。車子行駛在路中,她整一憤憤。“你到底要幹嘛!這是要去哪裡?”見他一臉的悠哉樣兒,她更火了,“停車!我要回去上班。讓你停車聽見沒有!”

“你別那麼浮躁好不好!我親愛的女巫小姐!”猶然,微生酷洛不慌不慢地開口道:“只是找你出去兜個風,何必那麼緊張。順便嘛!去學校接你妹妹下課嘍!”

“What?!”安貞莉叫了起來。她疑議地望向了他,“你這是故意的!究竟想怎樣!”

微生酷洛笑意掛在嘴邊,駕着車的他如是冷嘲熱諷,“Yo,急了啊!你不是向來傲雪凌霜,對任何都不上心,沒有能讓你畏懼的事情。只不過去接你放學的妹妹嘛!今個兒不用她花路費擠公車回家了,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

安貞莉真是氣得悶。他這麼做,定有他的目的。要是米莉看見此情形,不知會怎麼想。最重要的是,妹妹對於她契約,以及身周圍諸多天使的事還不知情。

她怕妹妹接受不了那些。很明顯,微生酷洛是想在安米莉面前捅破諸許事。這對兩姐妹雙方都是打擊,都會很憂傷。

安貞莉很無奈。同時她也明白,妹妹早晚會知道那些。近來不知爲何,感到身心疲憊。

微生酷洛的設計達到了效果。從跑車開到校外,在好多女生瘋狂尖叫圍堵中,安米莉上了車。

直至到她們住屋樓下,她已懷疑到姐姐和那個搖滾歌星,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你是有瞞着我什麼吧!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因爲我有精神失常的疾病,所以你就什麼都不告訴我。”一進家門,妹妹就忍不住道。“那個搖滾歌星和姐姐你是怎麼認識的?他看上去對你很親暱,你和他發生了什麼?”

“不,沒有,米莉你別多心。”她疼惜地上去握住了妹妹的手,“你要相信,姐姐唯一愛的只有你。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你着想。”安貞莉向疑慮相望的妹妹解釋,“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一個無意認識的人而已。米莉,姐姐是不會離開你的,永遠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陪伴你。”

望着姐姐幽邃且堅定的湖藍色雙眸,沉吟了半晌,安米莉笑出了聲。“真是的!突然之間的,說這些惹人痛心的話幹什麼!”她放開了她的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我該做作業了。姐姐,你也該做晚飯了吧!”即時開始翻找書包裡的作業本,坐上了書桌。

安貞莉不再說什麼。她去到了狹小的廚房,拿出了冰箱裡的生菜,準備洗切。

“米莉經發現了不與尋常。她一定也猜到了會是何由,我纔沒有說出實情。從小到大,凡是關於黑魔法,靈術的事,我一概隱瞞。爲了保護她的精神狀況不受刺激,爲了她的身體着想不告訴她,她都知道。”安貞莉想着,淚水一滴一滴掉了下來。

她無法對妹妹說得出那些事。契約,四個最好的朋友是神聖天使。還有,未弄清的靡菲斯特的陰謀。這一切,不會是什麼造福的形況。但若是降禍,就讓她承受吧!只要不牽連米莉,對她來說是安慰,也是如釋重負……

那天去學校接她妹妹放學,送她們兩姐妹回家。看她惆悵的臉色,微生酷洛就知道其中的隱秘了。

那是她自找的,他也因此樂樂而不爲。

只是不想回到公司,打開臥房門,迎面就見着昏暗的窗前,中性着裝,金短黃髮的範佳爾。碎花衣裙,金黃大卷發的美伶處在那兒。

看到他走進,她們由是笑意。“Hi沙利葉,幸會啊!”美伶道。

“怎麼!見着我們有那麼驚訝嗎!”範佳爾盛氣地說,“老朋友碰面應該感到高興啊!”

微生酷洛意趣笑顏。他關上了房門,“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爲了來找我,在天使和人形態之間轉換,太勞煩了。”

“別太高看自己了,沙利葉。”美伶接應了他的話,“我們是出去辦事,順道來探望你。”

“Oh,Yeah?!那我真是要謝謝,承蒙你們的厚愛了。”微生酷洛圓滑地道。之至,朝向了一旁的範佳爾。“上一次我還和拉結爾說,讓拉斐爾有空來玩玩。我在天界最好的摯友,我可想你了。”

“天界一別那麼多年,在人界都跨了幾個世紀了。我們或許,早已不是那個時候的我們了。”範佳爾像意義深長。她睜着明亮地眼眸直視着他,“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弄清楚,沙利葉。英倫中世紀那場災難發生前,你究竟是不是把月魔法給了那位女祭司?”

“我們只是想了解當初你犯下的禁令,它真正的主導。你也知道,大天使傳下的密令。”美伶解說道。“靡菲斯特陰謀可能會延伸出的災難。以及,那把開啓靡菲斯特地獄之門的鑰匙。依照大天使的要求,找到它並且加以銷燬。所以,我們一直在做着這方面的調查。拉結爾和基璐帕也是一樣,希望能儘快找到真相。”

截然,怔怔了半晌的微生酷洛笑出了聲。“你們和拉結爾基璐帕一樣,是又想套我話嗎!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訊息,然後辦妥米迦勒交代的事情,這樣你們就可以得到主神的重視,回去天界當然是輕而易舉了。”

“沙利葉,你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這使範佳爾非常生氣。“難怪拉結爾說,你經變得和在天界時不同。現在的你更墮落,真是讓人心寒。”

美伶也失望地說,“你明明心裡知道我們的用意,請不要這樣打擊我們。天使的善良是不能用來被踐踏的,何況我們都是神聖十二天使中的一員。這種陰晦欺人,傷害自尊的話怎能……”

“I'm Sorry,我本來就是陰暗的天使啊!”微生酷洛打斷了她的話,雙手插在褲袋裡,不屑一顧地姿態,“我知道現在人界的天使,都在調查靡菲斯特陰謀延伸出的問題。各管各查勘不好嗎!你們如有本事,自己去掌握中世紀那會兒,月魔法之後是不是到了那個女祭司手裡。何必來訊問我呢!其實你們心中早清楚答案了。”

“可惡沙利葉,你現在的格調讓我覺得和惡魔形似。”範佳爾憤怒言之。

她這話,微生酷洛心裡自是不好受。他們一直猶如摯友般的關係,現在聽到她這樣罵自己,就好像被親近之人拋棄的感覺。

被拋棄,丟棄的感受,他曾經也不止一次體驗過。那種感覺很孤獨,無助和迷茫。他討厭反覆體驗那樣的情態,更討厭那個狀況下,懦弱消極的自己。

“以你現在這樣,我們是無法再心平氣和交談下去了。”之時,美伶道。便和範佳爾打算離開。

插身走過他的身邊。縱是,在門前停下了腳步的範佳爾,還是語意深長地道出,“沙利葉,你有沒想過,爲何月魔法在這個世紀會封印在貞莉的體內?這絕對不是巧合。轉世輪迴,都有它的意義和目的。那與你當初犯下的禁令,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她轉身看了愣怔的他一眼,最後說了一句,“You Think About It.”與美伶離去。

這些話着實讓微生酷洛驚怔,他確實沒有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不!應該說,他逃避去想當年的往事。那會使他憶起某個悲涼的身影,蒼茫消失在霧都中的形體。

要是真像拉斐爾說的,那個女孩在英倫中世紀,包括那場災難,整個事件都有參與和聯繫。那麼,她肯定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人了。

安貞莉啊安貞莉!他是那樣想她。總是念着她,好像和契約無關,無法停止不去想她。或者,就算是捉弄,看到她惶惶的神情,也感到有趣。

那天帶安貞莉去接她妹妹放學,經得到了她的不平。想必,安米莉也開始起疑她姐姐和他的關係。

這正是他要的效果。那之後連着好多天,他還是開着私家跑車,在每天傍晚時出公司,去安米莉所在的大學溜達一圈。

即使沒有接到安米莉放學,三天下來,也搞得學校人盡皆知。這讓安米莉更確定,姐姐和這個搖滾歌星的關係。

不然,他不會每次來見着她都說,“我找不到你姐姐了。幫我傳個口信,讓她發個消息給我。我想她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孩子吧!”

於是,安米莉回去再次質問姐姐,還爲此和她大吵了一通。

安貞莉的心是多麼痛楚。聽妹妹說,“如果是這樣在我身邊欺瞞的姐姐,我寧願不要。”

後得知了那些,都是那傢伙搞得鬼,她是氣憤尤常。

爲什麼他要這麼做!爲什麼他要介入她們兩姐妹之中,引發這場米莉和她的矛盾。更不可原諒的是,他竟然故意挑撥她和妹妹濃厚的親情。

一直到第五天,安貞莉終於無法容忍了。她去他的經紀公司找了他,在他的休息室裡,微生酷洛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呢!我可是爲了你設想,好讓你有多些個人空間。每天被安米莉煩勞左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不是很無聊的事嘛!”

“你說什麼!不准你……”

“我只是講實話。”微生酷洛打斷了她的話,“她沒有你也可以活下去。精神病又怎麼樣,若她真的出了事也是她的命。你也沒必要爲了她,毀了你的一生。”

“不許……不許你這樣說米莉!”致使怒氣的安貞莉向微生酷洛走上,甩上了巴掌。

驟然被他一把拉住手,之時把她按在了後邊的牆面。不等她要反抗,咬吻上了她的脣。

安貞莉掙脫不開他。直待不一會兒,微生酷洛放開了手。昂揚地對她道:“你只要好好的順從,我就不會多加爲難你。否則的話,往後的日子你就會明白了。別忘了,上次在後臺的鬧事。”

說完,他顏笑地走開了。猶而,處在牆邊的安貞莉,才發現自己嘴角溢出的被他咬破的血跡。不禁使她,內心如翻山倒海般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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