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陶籽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看上自己了?
她的反應全部落在男人的眼中,溫熱的手掌拍在她的翹臀上,“去,櫃子裡有合約。”
顧爵風是什麼樣的男人,爵仕城、娛樂圈的一把手,對於自己想要的女人從來不拐彎抹角,尤其還是這種願意主動送上門的。
這一刻起,陶籽的思緒完全是被男人牽着走的,木訥的起身到櫃頭找到了男人說的那份合約,漂亮的眼眸快速的在上面瀏覽上,明明是一張簡約明瞭的紙,卻讓陶籽看下來覺得這分明……
“爵爺,你這明明是賣身交易啊?”女人手裡捏着合約皮笑肉不笑道。
她又不傻怎麼會簽下這得受奴役的不平等交易。
什麼在交易期間截止時間全權由甲方決定,交易期間乙方享受甲方給的一切權利,期間乙方若是發生懷孕等現象,合約直接作廢,避孕措施全部由乙方一人承擔……這合約完完全全將恃強凌弱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不用賣身,賣肉就行。”
“爵爺,我應該可以選擇不籤的……”女人的話還沒有完。
男人磁性低笑的聲音傳出,“要得給不起,也要給。”
這分明是這個站着的女人剛剛說的話,聽到男人的敘述,陶籽的臉色瞬間紅白交錯着,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睿智,用她的話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爵爺,我是女人,你可以不要這麼較真?”陶籽用着自己畢生的絕學,學着一般電視劇裡那些紅樓裡男人最喜歡的女人強調,聲音甜膩到她自己都快受不了。
顧爵風直起身,坐到牀邊,跨開修長的雙腿,一把抓住陶籽的手拉近自己,彎腰逼近她的臉,臉色陰沉道:“嗤,像你這樣在我面前玩弄這麼久的女人,還真是第一個。”
他的合約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陶籽震驚的
盯着他,不懂男人語言中這話是什麼含義,他看出來自己在演戲了?還是他知道了自己是刻意的接近他的?
“爵爺,我聽不懂。”陶籽頂着發麻的頭皮準備死磕到底,一定不能承認,否則就真得贏了藍心那句話,都不知道怎死的。
“聽不懂?”男人陰鷙的臉色不屑的冷笑,薄脣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帶着十足的不屑和輕蔑。
“聽不懂就滾。”
陶籽被男人突然的變臉驚得有些愣住,卻是硬生生忍着,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然不可以就這麼滾蛋。
她的鎮定不由的讓坐在牀上的男人多看了她兩眼,這女人有點意思,就這麼看着都能讓他有感覺。
“爵爺,好歹我也陪你睡了一場,不至於這麼冷酷無情……”這段話說得有多讓她將自己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底,她清楚的很,連帶着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
大概是被自己噁心的。
但……女人的第一次有多值錢她更加清楚,今晚若是拿不到她想要的,恐怕日後她就沒有機會。
尤其是她還拒絕了這個高傲的男人契約的要求。
有點心理變態的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女人這幅純情的小臉上寫滿了委曲求全的意思,不由的讓男人倒是來了一點興趣,讓他心口的煩躁少了那麼一點。
顧爵風眯起眼,視線直勾勾的定在女人身上,聲線裡透着屬於男人的邪性:“說……你要什麼?”
“我要tom醫生,不是……我需要tom醫生爲的看一個病人。”陶籽重新改口,提到這件事情她心情起伏就更大了,眼神略微緊張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那張妖冶的堪比女人精緻的臉孔。
這次的事件是她寄託了全部的希望,甚至壓上了自己最後一點的資本,所以她不可以……輸。
男人淡淡的撇來一個眼眸示意她繼
續,修長的食指不輕不慢的點再牀邊的扶手上,給人一種近在咫尺卻能產生一股對他很迷離的感覺。
後者,微微嚥了下口水,再三思量下決定還是說出來,反正她什麼都不說憑這男人的手段想要了解完全有的是方法。
加上提到自己心裡最重要的人,女人的嗓音就變得柔軟起來,漂亮的瞳孔中都是含着深情。
“其實……我是我母親在三歲的時候收養的,我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我養母身體一直很不好,從養父去世之後她的身體情況就完全爆發了……”
她也無法負擔家庭的重擔,只能在上學期間就開始跑龍套,加上要抽出時間去醫院照顧母親,所以她將自己的時間全部壓縮在了學校、片場、醫院,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在片場拍戲,加上出面的機會少,只能演一些很零散的角色,所以在片場混了好幾年也一直沒有出頭的機會。
“好了,滾出去。”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出聲,擡手一揮,直接將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炫藍色價格不菲的玻璃菸灰缸掃落在地。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在燈光的照射下,尤爲的耀眼奪目。
陶籽穿着吊帶睡裙的軀體狠狠的震撼,卻硬生生的忍着這股自己給自己帶上的屈辱光環,手中捏着的契約早就變形,白皙乾淨的牙齒狠狠的咬着自己緋色的脣瓣,咬到嘴裡出血的時候,她才略微鬆了一口氣,閉了閉眉目,一掃眼中的屈辱不甘,臉上重新掛起那片公式化卻美的無可挑剔的笑容。
“還請爵爺讓Tom醫生去看看我母親,也請爵爺讓導演公平公正的評選這次《虐心》女二號的角色,謝謝您了。”
說着陶籽九十度的彎腰鞠躬,將自己不卑不恭的姿態展現的淋漓至盡,尤其是女人眼中的那一抹倔強的神色,倒是讓坐在牀邊的男人多看了幾眼,薄脣勾起一抹說不清的意味,漆黑的眼眸深邃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