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風似乎沒聽見她話一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倒是挺期待那雙美眸中能出現乞求的憐色,而不是此刻的傲氣不屑。
“你……”陶籽見他仍不動聲色,呈亮的皮鞋死踩在她的舞娘宮服上,一怒之下拽下宮服往他的身上甩去,穿着內衣然後走出了換衣間,沒有一絲的矯揉造作。
這麼喜歡踩別人的衣服,回家踩個夠……
男人黑眸中掠過一絲震驚,臉上仍不動聲色,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上緊鎖着女人的身影,顧爵風深鎖着那擁有靚麗白皙肌膚的女子。
第二次,她再次在他面前慢條斯理的穿衣,不同的是他將女人的曲線看的更清晰。
顧爵風的眸色深了些,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很有勾人的資本,不愧是他的女人。
“嚓……”門被打開,楚歌站在門口,震驚的看着裡面。
“啊……”陶籽大驚失色的尖叫着,腳裸又疼的厲害。
“滾出去。”
顧爵風飛快的出來一腳將門掃了關上,臉色沉的厲害。
“啪。”的一下門被甩上。
楚歌剛剛回過神來,剛想出聲道歉,門卻被重重的關上。
他臉色帶了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剛剛是不是眼花,怎麼感覺好像看到了爵爺?
女換衣間?爵爺在這?好奇怪……
楚歌站在門口糾結了會,決定還是等陶籽出來跟她說聲抱歉,畢竟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是很多,不能因爲這點事情誤會日後的關係。
顧爵風雙眸中迸射出憤怒,走到她面前,聲音從齒縫裡逼出來,帶着十足的嘲諷:“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懂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巴不得男人都喜歡你這幅模樣?”
他不懂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怎可以這麼冷靜,更可氣的是爲什麼他TMD會這麼生氣?
該死的女人。
陶籽剛從之前的事情緩和,又被顧爵風吼的一陣神經衰弱,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條牛仔短褲穿起
來。
她搞不懂他沒事興師問罪個什麼勁啊?被看光的是她,並且還是由他間接性造成的,他大呼小叫個什麼勁,真是神經病。
想着陶籽就有點不想理睬身後的這個男人。
顧爵風的臉立刻黑了一層,眼眸眯起盯着面前無視他的陶籽,怒氣更甚,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視着他的黑眸。
“女人,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
居然敢無視他……
“聽見了。”喊得那麼大聲,她又不聾。
“然後?”顧爵風凝着面前一幅撅着小臉的女人,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陶籽對他輕視一笑,在他迷愣之際,拂開他的手,單腳跳了出來,拽起包包,擺了擺手道:“然後沒了,我要去醫院了,拜……”
她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這無聊的話題,看都被看了,難道讓她去扒了楚歌的衣服看回來?
她纔沒他這麼變態。
堂堂一個財團的總裁,都被人稱爺的男人,居然能夠這麼無理取鬧。
幼稚……
楚歌站在門口,思考着該怎樣開口道歉比較合適,門卻一下子被拉開,陶籽單腳跳着出來,看到楚歌的時候,想到剛剛的那一幕,面色有些尷尬的朝他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一拐一拐的走遠。
楚歌剛剛想走過去扶她,一陣風從裡面出來,定身後他才支支吾吾的說:“爵……爵爺?”
他真在裡面啊?
顧爵風朝他瞥了一眼,薄脣微微勾起一絲極其輕蔑的弧度,然後大步的朝着前面一拐一拐的女人背影走去。
楚歌定定的站着,看到兩人逐漸走一塊的身影,腦海裡的思路漸漸清晰,眼中帶上了一絲異樣的色彩。
沒想到陶籽居然也和爵爺走在一起?
也難怪……外面傳言成那樣。
“女人,站住。”顧爵風在她身後黑着張臉低聲吼道。
陶籽立刻定在了那兒,
眼睫一扇一合之間浮現出一絲不耐煩,轉身臉上扯出標準式的微笑,“爵爺,還有什麼事吩咐?”
內心卻狠狠的罵着這個男人,真是浪費着她的時間,這男人不需要工作嗎?
還是他只有在晚上纔出來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到這她又開始懊惱昨晚那一場讓她心驚膽顫的軍火交易,算不算知情不報啊。
顧爵風走到她面前,看到臉上浮現的小表情,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真是個簡單的小女人。
“求我……送你去醫院。”顧爵風一雙黑眸陰鷙的等着她,眸中隱約透着驕傲,彷彿能得到他的青睞是女人求之不得的幸福緣分。
陶籽面色有些驚悚,她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知道這男人的大腦是由什麼生物體構造的,他有病吧。
求他?
她臉上的哪個表情?
哪個器官告訴他,她非需要他纔可以去醫院啊。
陶籽剛剛纔開口準備發出不字的音,顧爵風的臉色猛地沉降下來,一雙鷹眸狠狠的瞪着她,滿臉的不爽。
很明白的寫着,千萬不要得罪我。
理智一而再的告訴着陶籽,她不能得罪他,此刻也不是能耍小脾氣的時候。
她還指望着這男人鬆開讓Tom醫生救媽媽的命。
所以她不能得罪他。
陶籽一臉牽強的勾起脣角,帶着笑意感謝看着顧爵風道:“那就麻煩尚總送我去醫院,謝謝呢。”
此刻她真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是個演員,要不怎麼能一下子變換出男人想要的虛僞表情呢。
“嗯,那就滿足你。”顧爵風緊繃着的臉立刻緩和了下來,略帶得意的神色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理直氣壯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記者,立刻捕捉到了風聲,爭先恐後的拍攝,顧爵風將她護在懷裡,沒有讓記者拍到她的正臉,更是將女人全部靠在自己懷裡,讓她儘量不要碰到她扭傷的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