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謝煙纔算是精神了一些,先回到公司和張虹見了一面。
之前已經空閒了太久,這個時候應該接戲了。
回公司的時候,她碰上了一個人。
唐詩!
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兩人也沒有說上幾句話,只是在謝煙要離開的時候,她不經意的說:“對了,前段時間石曉初和我聯繫了。”
“嗯?是嗎?什麼時候?”
雖然知道石曉初已經被顧翊的人找到了,但謝煙依舊有些吃驚,不明白兩人是什麼時候,怎麼聯繫上的。
她現在也越來越覺得,唐詩和石曉初的關係,真的比自己和石曉初要來的親密很多。之前在江城那幾個月,她們兩個人看起來關係真的是突飛猛進啊。在石曉初逃亡的時間,居然還能夠和她聯繫。
“大概快有小半個月了吧?她給我打電話,說快要回白溪市了,告訴我回來後我們幾個一起吃頓飯。但是後來就突然沒有音訊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她有沒有給你聯繫啊?”
唐詩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好奇的看着謝煙,試圖從她那裡知道一些關於石曉初的事情。
“呃,沒有!”
謝煙尷尬的搖搖頭。
她現在總不能說,石曉初之所以不見,是因爲宮千成將她給軟禁起來了吧?
只是,半個月前,她和唐詩聯繫,真的就只是想要吃頓飯這麼簡單嗎?石曉初對自己那麼憤恨,又做了那樣的事情,沒道理會不知道顧翊和宮千成不會放過她的啊。這個時候,她爲什麼反倒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不惜願意回到白溪市呢?就算是以身涉險她也要回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謝煙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是嗎?哎,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電話裡面也支支吾吾的。這之後又聯繫不上她的人,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真是讓人忍不住擔心。”
唐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和謝煙抱怨了一會兒,再被經紀人三催四請之後,慌張的走了。
留下謝煙一個人思考石曉初的動機和目的。
之前說回來後要去石曉初問清楚的,但是都被耽誤了。今天經過唐詩這樣的一番提醒,她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這個謎題,不弄清楚,她是真的一點也不甘心啊。
於是,在和張虹聊完之後,謝煙到了帝凡集團,在下午下班後和顧翊一起去了宮千成囚禁石曉初的地方。
“石曉初!”
謝煙坐在面前,看着被綁着的石曉初,眼底沒有半點的同情。
她不是聖母,這樣陷害過自己的人,謝煙是真的半點也同情不起來,只能說她自己活該。
“真是好久不見。”
“謝煙,你少說廢話,落在你手裡,是我自己不謹慎,你想做什麼做就是了,我不想和你說什麼。”
看到是謝煙,石曉初的怒火整個就飆升了。說話也大聲起來,表情猙獰,一點也沒有以前的萌妹子形象。
“爲什麼前段時間要和唐詩聯繫?”
謝煙根本不理會她的閒言雜語,直接冷聲開口問石曉初,一點也沒有婉轉。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石曉初,我希望你能放老實一點。、”謝煙揚手一點,手中的遙控器瞬間打開了前面的屏幕,裡面顯示出兩個被幫着的中年男女。
“爸,媽!!!”
石曉初一看到兩人,表情瞬間就凝重了。
她明明將兩人藏好了,派人保護的,怎麼會……
她彷徨的看着謝煙,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老實一點,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心情高興還能饒過他們兩人,否則……你要是敢和我耍詐的話,這兩個人就只能和你說再見了。”
“謝煙,你不得好死!!!”
被用家人來用作威脅,石曉初越發的口不擇言。
坐在謝煙旁邊慵懶的摟着謝煙,任由她玩耍的顧翊目光一愣,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站在石曉初身後的柯宸便對準了她的背心狠狠的一踹。
石曉初瞬間跪服在謝煙的面前,模樣和姿勢一片狼狽。
“我會不會得到好死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死在我面前。”謝煙揚手讓柯宸停下了‘腳步’,微微傾身低着頭,看着自己腳底下的石曉初,某種一片冰涼,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我再問你一次,爲什麼前段時間要和唐詩聯繫?”
“因爲我白溪市只有她一個朋友,我不聯繫她還能聯繫誰?”
“你不是在逃亡嗎?爲什麼又決定回到白溪市?你有什麼目的?”她剛纔說的沒錯,在白溪市,石曉初確實出了家人之外,沒幾個朋友了。或許,這就是她和唐詩走的近的緣故?
而她也確實不可能聯繫自己。或者說,最不可能聯繫的就是她了。
所以,這個理由是真實的嗎?
謝煙依舊不能完全的確認。
“都已經過去五六個月了,我已爲你們已經撤消了巡查,然後就掛了,就這樣簡單的一個事情,很悲催,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這麼想,然後就回來了,然後就撞進了你們的槍口上。”
石曉初聳聳肩,好像現實真的就是這樣的一樣。
謝煙眯着眼睛看着她,沉默良久之後冷冷的說:“你在撒謊!”
“我沒有!”
“你有!!!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在白溪市找到的人,如果你是真的認爲我們撤了追捕你的人,爲什麼我們是在外地找到你?”
“因爲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到白溪市論證這件事情,就已經被你們知道!”
石曉初的脾氣也開始起來了,惱怒的衝着謝煙大吼。、
“謝煙,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將我的生活攪合成怎樣的一團亂麻才肯收手?我知道我玩不過你們,我也不過就是當初做錯了一些事情而已,至於你這樣對我嗎?你仗着有人袒護,就將我軟禁起來,如果被警察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石曉初的情緒完全接近崩潰。
這些日子以來在這裡受到的連番待遇,讓石曉初的情緒已經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