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的話音落下不久,立即就有一個前排的記者站起身,眯着眼有些不懷好意的問謝煙:“請問謝小姐,四個月前曾經有人在網上爆料你因爲劈腿江城東方集團總裁,和帝少鬧分手,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屬實呢?最近網上有轉眼,說您流產的孩子,其實是蘇墨的孩子,而你們去醫院並不是因爲不小心流產,而是因爲孩子的父親不是帝少,所以您主動流掉孩子,請問這又是不是真的?”
第一個開場的記者便犀利的連甩了兩個問題出來,而且都是讓人招架不住的。
謝煙的臉色瞬間就有些白了。
因爲他的後面一個問題!
話筒在面前,她嘴脣嗡動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吱呀——”突然,旁邊傳來的一陣開門的聲音,衆人的視線都被這個聲音吸引。
謝煙也偏頭想看看這個時候是誰進來,然後就愣怔了,傻傻的看着顧翊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正想說些什麼,但又很快反應過來現在這個時間不是給他說閒話的時間。她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會被無限制的放大,這些媒體,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顧翊在桌下悄悄的捏了捏謝煙的手,朝着她安撫的一笑,再掃了一眼下面的衆多記者,朗聲問:“各有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問,我會一條條的迴應的。”
他一點也沒有要逃避的意思,非常有擔當的讓媒體直接向他提問。
又掃了一眼之前第一個提問的記者,勾起嘴角說:“只不過,大家都是很專業的人,提出的問題想必也是非常有水準的,像剛纔這位的提問,這樣道聽途說的消息,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你們都不加查證,就認爲是真實了。”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落在每個人的心中,狠狠一震。
特別是剛纔提問的那個記者,此時臉色都白了。
大家原本就懼怕顧翊,這些新聞發佈之前,公司內的領導甚至都在擔心會不會因此遭到顧翊的報復。沒想到卻過了幾天都沒有迴應。
衆人也就都以爲這一次,顧翊和謝煙之間是真的發生了不小的問題,以至於他都不準備保謝煙了,因此一個個更加的肆無忌憚,問的問題也越來越沒有下限。
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顧翊居然會在這個時間站出來。這表明的意思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讓這些記者越發的不安,就害怕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讓顧翊惦記上,之後遭到什麼打擊。
那名記者沉默了很久,最後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直接發問:“帝少的意思,就是說這些事情都是假的了?您和謝煙之前並沒有分手?那能不能請問一下帝少,之前網絡上傳出來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呢?謝煙確實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反正也已經得罪了,那不如將所有想問的全部都問出來,這樣才能甘心。
而有他這樣的出頭鳥,別的記者就樂得輕鬆了,俱都非常興奮的看着顧翊。
“那個人是江城東方集團的總裁蘇墨,這一點,想必大家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是謝煙的大學學長。這一點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並不反對謝煙有關係很好的異性朋友,我信任她。”
他的話讓衆人一驚,看向謝煙的眼神都帶着一股豔羨。
從來不接受採訪的顧翊突然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足夠證明他對謝煙的重視了,現在又當衆幫着謝煙駁斥衆人,告訴衆人他的信任。
這要怎樣的幸運,才能遇上這樣的男人的青睞啊。
“那……關於謝煙懷孕流產的事情……”
“這一點,我很抱歉,因爲我的疏忽,讓她的身體受到這樣大的傷害。”
看到謝煙有一瞬間的失落,顧翊握了握她的手,無聲的安撫謝煙的情緒。然後轉向衆人,看着他們說:“謝煙之前到公司的時候,因爲一些私人的事情,被公司內的一名員工偷襲,用凳子將她砸的當場暈倒,孩子也是在那個事件不小心失去的。這是我的錯。至於那個人,我們已經將其交給警察局了。如果大家有疑問,我帶來了看守那名員工的警察,大家可以問問他。”
衆人面面相覷,自然沒有人真的會在這個時候去問那個警察,真的要問了,這無異於就是不相信顧翊說的話啊。大家又不蠢,還沒有到這樣自尋死路的地步。
這之後,又進行了很多的問話,但是基本都被顧翊迴應過去了。
明明是謝煙的一場記者會,最後她回答的問題卻寥寥無幾,基本上都是顧翊在幫忙。
但是大家也不敢當着顧翊的面爲難她,所以也都睜隻眼閉隻眼,最後就這樣將所有的事情解釋清楚之後,便結束了今天的記者會。
“你怎麼突然來了?之前也不說一聲?”
等到離開了會議室,謝煙纔有些微微抱怨的詢問顧翊。他突然出現的時候,謝煙真的是驚呆了。對於他後面的維護,謝煙心裡也非常的感激。
他幾乎將所有的責任全部自己承擔了下來。其實明明自己也很作很矯情,所以才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他卻一句話都沒有提起。
這讓謝煙有些不好意思,也覺得對不起他。
“我是你男朋友,這種時候,我理應來參加的,說的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笑着摸了摸謝煙的頭髮,顧翊安撫着她的情緒。
“那你之前也應該告訴我啊,剛纔看到你出現,我覺得我好蠢,完全懵逼了一樣看着你,肯定都被那些記者拍下來了。哎……”
她就是抱怨這一點啦。
顧翊能夠出現,她比誰都要高興,但是顧翊明明早就準備要出現,之前卻一點都不告訴她,這就讓謝煙想要矯情的抱怨兩句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這個理由算不算?”
“唔,勉勉強強吧。”驚是真的,喜也是真的:“話說,今天就這樣迴應,真的不會有問題嗎?這次的事情就因爲這樣的迴應能夠完全掩飾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