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面前濃烈刺眼的燈光將她晃得睜不開眼睛。
好一會兒她纔看清楚面前的環境。
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現在被捆綁在一個凳子上,手背反綁在後面,嘴巴依舊被膠帶封着。面前的環境類似於一個攝影棚,面前各種看起來很專業的器具,還有一些男人在忙碌着,調試着什麼。
溫如意不解這是怎麼回事,但一想到將自己綁到這裡來的人,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又嗚嗚嗚的叫了幾聲。
“把膠帶給她撕開。”
一道陰鶩的男聲傳來,緊接着溫如意嘴上的膠帶被人粗魯的撕開,帶來一陣撕扯的巨痛。
她眯着眼睛,眼睛因爲之前呃鎮定劑,看東西還有些模糊,好一會兒之後,她纔看清楚不遠處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倨傲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是誰。
“是你?”
她的嗓音有些微的嘶啞,目光猥瑣看着面前的男人,質問道:“我哥也是你找人打的?”
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總算知道爲什麼問溫如軒的傷是不是警察局的人打的時候,他點頭又搖頭了。
那些事情,肯定和麪前的男人脫不了關係。
“嗯哼!是我又怎麼樣?”
宮千成一攤手,一點也不否認溫如意的質問。
他的確在知道謝煙被溫如軒傷了之後,就立即帶着人去警察局將溫如軒給暴揍了一頓,如果不是因爲給警察局的面子,不好將人弄死了,溫如軒此刻估計早就沉入大海餵魚了。
他們宮家的人,怎麼能夠容忍被人這般欺負?
謝煙以前好說話,不和這些人計較他就算是縱容謝煙了。
可是現在有人直接想傷害她的性命,那他就完全不能容忍了。
一切,都只是開始!
“你……你想做什麼?”
謝煙對宮千成完全不瞭解,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性格是怎樣的,只是敏感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嗜殺的危險味道,直覺告訴溫如意,這個男人不好惹。
他比顧翊更加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做什麼?”宮千成輕笑了一聲:“不如,你先想想你對謝煙做了些什麼怎麼樣?”
“人不是我讓溫如軒害的,她受傷和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如意不斷的掙扎,不斷聲嘶力竭的解釋,希望宮千成能夠放過自己。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懼怕過。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他可能真的會因爲替謝煙報仇,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做的出來!
“我知道和你沒有關係。但是……誰讓你倒黴,偏偏就姓了‘溫’這個姓呢?家裡人犯的錯,你自然應該要幫着承擔一些。”
宮千成笑的嗜血又殘忍,好似從地獄出來的修羅一樣,和平日裡在謝煙和顧玖面前賣癡賣萌的男人完全像是兩個樣子。
一切事情,他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所以他很清楚溫如軒這次刺殺謝煙,溫如意確實沒有參與。
但是……
那又怎樣呢?
他們一樣是姓溫,溫如軒是她的哥哥,而確實又恰好是她自己作死,將謝煙約出去的。
那……幫溫如軒承擔一些後果,也是她這個做妹妹的理所應當的。
“你……你想怎樣?”
溫如意懼怕的看着他,不明白這個陰狠的男人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說……如果我用這個匕首,在你臉上也刺兩刀,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手上不斷開合玩弄着,看的人心驚膽戰,但他卻眉毛都未曾皺一下,好像他玩的不是匕首,而只是一支筆而已。
“你……你不要亂來!是有法律的!”
雖然宮千成並沒有靠近,但溫如意就好像感覺到他手裡的匕首已經貼在自己臉上一樣的驚駭。
嚇得臉色慘白,目露驚恐惶然的看着他。
“法律?”
宮千成嗤笑了一聲:“這世界上多得是讓人悄無聲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辦法,我讓你消失,找不到證據,法律又能夠怎樣?”
不屑的一笑,好像溫如意說的是個多麼可笑的事情一樣。
“……”
“你自己說,我應該怎麼樣懲罰你纔好呢?”
像是在逗弄一個廉價的玩意一樣,宮千成一點也不急躁,慢慢悠悠的用言語刺激着溫如意,打擊她心裡最薄弱的那個點。看着她的恐懼笑的肆意。
“……”
溫如意驚駭的不斷搖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個男人,是瘋子!
一定是瘋子!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男人,覆在宮千成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他邊聽,嘴角邊緩緩的勾起,一雙眼睛意味不明的在溫如意身上游走,像是看一坨生肉一般。
溫如意不自禁的渾身開始冒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將話說完之後,宮千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溫如意一驚,以爲他真的要走過來用那匕首把自己的臉劃花,尖叫着不斷的掙扎。
但是……
沒過幾秒,她才發現宮千成根本不是要朝她走來,而是留下一個陰鶩的笑容之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這樣的動作,讓溫如意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但她不得不承認,宮千成離開後,那個懾人的壓抑氣息就沒有了,她整個人的神經都輕鬆了不少。
但是,溫如意的鬆懈還沒有來得及持續一分鐘,就見外面又走進來幾個猥瑣的男人,看着溫如意被綁在凳子上,猥瑣的淫、笑起來。
他們赤-裸-裸的眼神讓溫如意覺得噁心,看這些人搓着手朝着自己走來,她不斷的尖叫。
這個時候,溫如意才發現之前人還很多的攝影棚,此時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只剩下她和麪前的這幾個猥瑣的男人。
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猜想到宮千成的目的是什麼了。
溫如意心裡溢滿了恐懼,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不斷的掙扎。
但是……
沒有任何用處。
她的手腳被捆在凳子上,凳子倒了,她也整個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