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一次提起蕭雲天的問題被蕭銘天打岔以後,蘇恬恬就覺得有點奇怪了。蕭銘天對於蕭雲天的行爲說不上很放縱,卻也沒有過多的約束過,這是爲什麼呢!
最終蕭雲天在金色國度的所有部門亂轉過一遍後,還是做了蕭銘天的助理,全公司大概只有這一個職位他不敢甩臉色了。
胡海一進門就看見蕭雲天憋屈的窩在椅子上打字。“幹嘛呢你!”
蕭雲天不耐煩的敲着鍵盤,“他下午開會要用的資料,要我必須在一點前趕出來。”
胡海噗嗤一聲笑了,“你還不是自找的,啊!全公司都被你亂轉過來了,你以爲你是醫生輪轉科室呢!”
“我不想在這裡上班。”蕭雲天的聲音很無奈,“我原本以爲他會踢我出去。”
胡海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你到處惹事,就想着你哥不耐煩,趕你出去,結果沒想到最後他把你放身邊了。”
蕭雲天長嘆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啊!”
胡海大笑了起來,“活該。”
蕭雲天臉色正經了一點,“你也覺得我活該?”
“估計都是這麼想的吧!”胡海不在意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這個有點不對勁。”
蕭雲天湊了過去,“什麼不對勁?給我看看。”
胡海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我很確定當初檢查的時候這邊只有六個正常使用的倉庫的,但是人員配置還是八個的,有意思。”
蕭雲天立刻興奮了,“要幹嘛,帶上我。”
胡海笑眯眯的看着蕭雲天,指指電腦。“可憐的,先幹活吧!不然你哥就的變成噴火龍了。”
蕭雲天意興闌珊的坐了下來,繼續單手敲字。“萬惡的資本家,都是混蛋。”
胡海敲敲手裡的文件,“那可不,你哥就快要給我們再裝上兩隻手了。”
萬惡的資本家蕭銘天正在整理第三季度的計劃,看見胡海進來隨口道:“你先坐一下。”
簽完了手裡的文件,這才停下筆。“有什麼事?”
胡海將兩份文件遞給他,“第一份是第三季度的人事調動,第二份是我剛剛從雲天的桌子上拿的。”
胡海的潛意思,蕭銘天一聽就懂了,沒有去看第一份,拿起第二份仔仔細細的看着。“有什麼問題嗎?”
胡海斟酌了一下,“我兩個月以前去檢查過這個存儲地,當時負責人只帶我看了其中六個倉庫,因爲還有兩個經常沒用,被封存了,年久失修,要整修一次。但是我看了一下人事調動,一直都是八個倉庫的配置。”
蕭銘天放下了報告,人心總是不足的。“這個倉庫負責人是人事部的部長小舅子,以前我看人事部長還算負責,結果還是鬧成這樣了。”
“要去突擊檢查一下嗎?”不管懷疑什麼,都必須抓到錯漏,這樣才能嚴正綱紀。
胡海的想法蕭銘天明白,但是他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你
先安排個人進去看看,先找到他們的證據,再看看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再說其他。”
再說其他?什麼意思。“老大你覺得他們後面還有人?”胡海心裡盤算了一下,兩次大清洗以來,基本所有的都被盤查了一遍,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外面正是漫天晚霞,紅豔豔的充滿了天空,蕭銘天看着那漫天的夕陽,人的慾望總是在不斷的成長的,得一看二也是人之常情。“再好的排查也是抵不住有心人的,你先去辦吧!”
胡海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蕭雲天的工作也剛好做完。“你去倉庫?帶我一個。”
胡海有點驚訝,“我不去倉庫。”
這回輪到蕭雲天驚訝了,“不是那個倉庫有問題嗎?”
胡海看了蕭雲天一眼,“你猜的?”
蕭雲天十分帥氣的白了胡海一眼,“還用猜嗎?你們裡面嘀咕了這麼久,不就嘀咕這個嗎?”蕭雲天好哥兩的摟住胡海,“不要這麼小氣嘛?我都快被我哥榨乾了,處處外勤放鬆一下也利於工作的。”
胡海笑笑的將蕭雲天的手拽了下來,“拐帶你的罪名我可不敢擔,你哥最近對你看的緊,你就別拉我下水了。”
蕭雲天銳利的眼神盯着胡海,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你是越來越聽我哥話了,怎麼的,看不上我這個兄弟了。”
胡海苦笑了一聲,“你呀,你哥也是爲了你好,忍一忍哈。”
當天胡海就以人員調動爲名,將幾個存儲地的人事都調動了一下,在這種大浪潮裡,他的眼睛就一起混了進去。這次人事調動的人太多了,倉庫裡的人總得要用上他們。
做完了這件事情,胡海也鬆了口氣,希望只是他虛驚一場,調查結果沒有什麼妨礙,不然又是一場風雨。
晚上的晚餐是在別墅吃的,衆人幾乎都到齊了,除了張遠的女朋友。蘇恬恬覺得奇怪,問了一句。張遠面色一下子青了,“她,她今天加班。”
蘇恬恬跟蕭銘天對視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假話。但是小情侶總是經常吵架的,不需要大驚小怪,他們以前就沒少吵架,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
對於張遠的不尋常的地方,大家都善意的不去提及,張遠的心中反而更苦澀了。他們越是體貼,張遠越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下得了手。
那些指令一張張的到了他的身邊,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那些指令具體是要幹什麼,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對金色國度有利的事情。他甚至送了兩個眼睛到了秘書室,張遠苦惱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蘇恬恬他們的善意就那樣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頭,他根本已經受不了他們對自己的好了。“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
雖然張遠來去匆匆,但是大家都體諒他的戀愛問題,蕭銘天讓司機送了他回家。
蘇恬恬對於張遠的事情很擔心,他一走她也就沒有顧忌了。“希望他這回不會有大問題。”
蕭銘天摟住了她,“放心吧,戀愛總
是要有點波折的。”
蕭雲天對於這方面很有自己的見底,“女人都是要靠哄的,不管什麼樣的,死纏爛打就能成功。”
對於這番大男子主義爆棚的話語,在場的女士都冷哼了一聲。“你以爲女人跟男人一樣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人不愛男人的話,根本不會搭理他的。”
蕭雲天聳聳肩,看來他是犯了衆怒了。“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我並沒有貶低女士的意思啊!我只是認爲對女朋友應該以哄爲主啊,不能老是講道理的吧!”話一出口,蕭雲天就知道說錯了。
果然女士們的反應更大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蕭雲天就在女士們的討伐裡度過了。“這可真糟糕。”
男士們對於蕭雲天的遭遇根本沒放在心上,胡海搖晃着手裡的紅酒,“自作孽不可活啊!”
蕭雲天左右不討好,乾脆先回了房間。“你們慢慢玩,我先休息了。”
蕭雲天一走,胡海就湊到了阿紅旁邊。“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阿紅斜視了胡海一眼,“怎麼,覺得你好兄弟委屈了?”
胡海連忙舉手做發誓狀,“蒼天在上,我可從沒這麼想過。他哪裡委屈了,一點也不。我老婆不管做什麼,那都是對的。”
阿紅這纔給了他一個好臉色,“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大男子主義的額樣子,還那麼囂張。也不想想他老婆現在過得什麼日子呢?”
對於這點,蘇恬恬卻和緩得多。“兩個人的事情畢竟不好說,咱們也聯繫不上他老婆。不然也能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阿紅冷哼一聲,“不管發生什麼,我覺得就這麼拋下大肚子的老婆,怎麼都算不上是負責人的行爲。”
對於這點,衆人都沒法說蕭雲天做得對,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不過好在馬上又開了一場牌局,衆人都興致勃勃的下場了。
蕭雲天神色晦暗的坐在窗臺上,聽着外面傳來的各色聲音,臉色越發的暗沉了。時間已經留給他的不多了,但是事情的進展卻沒有那麼順利。也許是他的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點兄弟之情,有點下不去手,所以事情的進展就是這麼的不鹹不淡。
蕭雲天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將杯子放在了窗臺上,也沒有關窗,直接去了浴室洗漱。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做完了。
回家的張遠一進門就看見張父坐在沙發上盯着他,“鑰匙找到了嗎?”
張遠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還沒有。”
張父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大了起來,“不是讓你今天晚上歇在別墅,好去找鑰匙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還想不想找了,你別忘了你媽還在人家的手裡。”
胡海的呼吸變得急促了,整個人像一個無處可走的野獸一樣的在房間裡轉着圈。“你以爲我不想去拿嗎?我知道媽媽現在在他們手上,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情,真的要對蕭銘天下手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