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馬上離開!”張墨這次沒有上次的態度友好。
因爲經過昨天的庭審失敗,張墨認爲呂曉灑弄成今天這個局面全都是因爲蕭毅給害的。如果蕭毅不介入她的生活,她就不會和弘玲反目說不定還答應做他的女朋友。最重要的是,不會遭蕭毅前女友韓若樺的暗害。
其實張墨有一點想錯了,不是她和弘玲反目,而是弘玲利慾薰心,爲了自己毅然決然主動放棄了友情。
車佑赫這次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着呂曉灑,眼裡被傷痛填滿。
“蕭毅,你先離開。”呂曉灑和張墨站在一條線上,開始遣他。
車佑赫走近她,拉着她的胳膊低聲說:“我有話對你說,灑灑我們進去。”
“車先生,請你放開我的未婚妻,曉灑,你過來。”蕭毅點燃了雪茄,靠在沙發上慢悠悠的抽着:“我們今天我來這兒是想和張先生談一筆生意。”
張墨冷笑:“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道不同不相爲謀,曉灑就是你給害的!”
蕭毅不接他話,繼續說:“有錢賺張先生卻拒之門外,在商界可沒這樣的作風。”
呂曉灑抽回胳膊,愧疚的看着車佑赫:“對不起,沒想到在無意中卻傷害了你,佑赫,請允許我過去和他談清楚。”
車佑赫不情願的點一下頭,算是默許。
呂曉灑在背後聽見了他的一聲嘆息。這更令她愧歉不已。在一回頭,車佑赫已經去了房間。
蕭毅翹着二郎腿姿勢及其的感性:“我和曉灑已經決定在最近要舉行一次盛大的婚禮,你們是好朋友,我想請你爲我們策劃一出別出心裁的婚禮。”
張墨和車佑赫同時把眼睛掃向呂曉灑:“這是真的?”
呂曉灑氣惱瞪着蕭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再不走我就報警就說你擾民!”
蕭毅傾身朝前拉着她手:“我沒胡說,我是誠心的。”
什麼誠心的?她看他是存心的!呂曉灑忿忿甩開他的手:“拜託你你先離開好嗎?我這兒還有一攤事情要處理,你就別跟我們添堵了!”
張墨走過來諷刺的說:“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蕭董事長還會胡編亂造,沒影的事愣是說的跟真的一樣,我看你是想挑撥離間吧?曉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至於你這麼對她嗎?我看你就是閒的!”
“張墨,你先進去,我...”
“曉灑,你該不會真對這種人動情了吧?”張墨打斷她的話:“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他前女友又是怎麼害你的嗎?”
呂曉灑尷尬紅了紅臉:“不是,張墨,我只是想和他講清楚,你別誤會。”
蕭毅起身牽着她手,一本正經的說:“張先生,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真心要娶曉灑爲妻。你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張墨看着呂曉灑那含蓄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曉灑,你的終身按理說我沒權利去幹涉,可是....曉灑,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了嗎?”
呂曉灑沒忘,張墨曾經提醒她:和蕭毅在一起她會痛苦。
呂曉灑嘴角溢出一絲苦澀:“我沒想過要嫁給他,張墨你要知道,他的話並不代表我的想法。”說完,她抽手,同張墨一起遠離了蕭毅。
蕭毅濃眉緊蹙,沉默着跟隨她的步伐。他伸進褲兜想要把揣在裡面的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然而,手機在他衣服裡震動了起來。
蕭毅不耐煩的打開它。本意是要拒絕接聽,但一看是父親蕭峰的,不得不接聽。
“爸爸有什麼事?”
“後天你送若樺回臺灣,順便把婚禮辦了。”
蕭毅一聽,心陡然一涼:“爸爸,我現在沒時間回去,過段時間在說吧。”
“什麼在說?已經不能在拖下去了,我跟你講,這次你一定要聽爸爸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叫她先回,我過完春節在回。”蕭毅想要掛電話。
蕭峰在話筒裡咆哮的直咳嗽:“放什麼狗屁!她現在是兩個人,就算你不愛惜她總該愛惜她肚裡的孩子吧!渾小子,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你才甘心啊!”
蕭毅對着空蕩蕩的大廳謹慎瞟了一圈,壓低聲音說:“她根本就沒懷孕,爸爸,你被她給騙了。”
“若樺哪像你,她不會騙我!咳咳咳.....你是不是叫我有生之年抱不了孫子啊!”
蕭毅沒法,暫時放軟語氣敷衍着他:“您也別動氣,我現在在外面還不方便說話,晚上我打給您。”
他陰沉着臉掛了電話:“韓若樺,你這個賤人。”
蕭毅意外的到來使韓若樺高興萬分。
老爺子出面果然一招搞定。她體貼入微的爲蕭毅倒上茶,伸出胳膊遞給蕭毅。
蕭毅看都不看,站在房間裡冷冷的問:“誰叫你告訴他的?”
韓若樺坦然自若:“蕭家要添後,理應該告訴長輩啊。況且老爺子身體一直很不穩定,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希望他能好起來。”
蕭毅揪住她的衣領,咬牙切齒:“你以爲拿懷孕就能威脅到我嗎?我警告你,我絕不會叫你得逞!”
韓若樺厚顏無恥的握住他那青筋凸起的手背,眨着美眸動人的說:“你這是什麼話?以前我是騙過你,可這一次不同了,我是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毅,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帶我去醫院檢查。”
蕭毅想了想,鬆開她:“你最好別給我玩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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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佑赫敲開呂曉灑的房門,安靜走了過來。
呂曉灑無精打采的套上衣服:“有什麼事嗎?”
車佑赫深深看着她,就是不作聲。
呂曉灑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她屏住呼吸,再一次小心的問:“佑赫,你怎麼了?”
車佑赫上前緊緊擁住了她:“灑灑,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他....”
呂曉灑難爲情的掙扎着:“我知道,可是佑赫,你先放手好嗎?我們坐下來談。”
“我不放,答應我,不嫁給他。”他向個任性的大男孩,抱着她死死不撒手。
“我沒說要嫁給他,佑赫,你不要激動。”呂曉灑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弟弟。
車佑赫這才鬆開了她。他憂鬱的黯眸凝視着她,溫暖的掌心貼在她微紅的臉頰上:“我喜歡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放心交給我,我會好好的保護你。”
呂曉灑有些不習慣,她想拿開他的手可有沒有勇氣:“我沒有資格被你喜歡....佑赫,我真的配不上你...”
“你配不上我?”車佑赫拍着腦袋,吃力的說:“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這樣的思想是不對的,兩個人是因爲喜歡纔會走到一起,希望我和你沒有身份地位的約束,只有心靈交流。”
呂曉灑感動的看着他,那顆心開始搖擺不定。
“恭喜這位先生,你的太太已經有了六週的身孕。這是檢驗報告您拿回去看一下。”婦科大夫笑眯眯的把單子遞放在蕭毅的手中。她以爲蕭毅是因爲驚喜過度才變的這樣呆怔不動。
“這位先生?請拿好你的檢驗單。”大夫再次提醒他。
蕭毅咬住後牙槽,眼睛裡充斥着凌厲狠絕的兇光:“我們不要孩子,把他做掉!”
大夫錯愕看着他,有點畏怯的說:“這...你應該和你太太商量一下。如果夫妻倆達成一致我們可以爲你做人流手術。
蕭毅將那團檢驗單揉成紙團,沉沉的說:“不用,重新給我開個單子。”
護士有點戰戰兢兢了:“什...什麼單子?”
蕭毅毫無表情的說:“宮外孕的單子。”
韓若樺站在門外,背後漸漸冒着涼氣。直到那團涼氣散在了頭頂上,又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捏緊粉拳,在心裡恨上了這個她執着深愛的男人。
蕭毅不想被孩子牽絆。韓若樺是什麼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一旦這個孩子出世,這個女人就會越加的囂張強勢。在加上那個貪慾極強的韓美芬推波助瀾,老爺子很有可能把遺產留給她們。
這對母女他從來就沒放心過。
“這位太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婦科大夫在韓若樺面前撒了慌:“您是宮外孕,如果不及時做手術的話將來會面臨切除子宮的危險。”
她之所以撒謊是因爲蕭毅拿錢收買了她。跟錢過不去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韓若樺裝出一幅很痛苦的傷心模樣,雙手揪攪在一起哭着說:“不,不可能,我這是第一個孩子,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她哭是因爲蕭毅在身後。
大夫看一眼蕭毅,又看看韓若樺,無奈嘆着氣搖頭說:“現在是早期,所以我們可以爲您做保守性手術可以保留輸卵管及其功能,這樣的話您以後還是能生育的。”大夫誆韓若樺不懂醫學。
見韓若樺還在猶豫,蕭毅走過來說:“醫生都已經明確的說了,你就安心接受手術治療吧。”
韓若樺轉頭看着蕭毅,已經是淚眼婆娑:“那你答應我,以後我們一定要生個孩子。”
蕭毅遲疑片刻,說:“我答應你。”
他這麼說只想叫韓若樺快點打掉孩子。
進了手術室,婦科大夫拉下簾子吩咐韓若樺躺在一張長方形的架子牀上。
韓若樺當然知道這只是普通的人流手術。她並沒打算躺上去,凌厲的目光狠狠瞪着那個婦科大夫。
直到那個婦科大夫被瞪的直發毛,韓若樺才冷冷的開口:“你說我是宮外孕?”
婦科大夫矜持的說:“是的。”
韓若樺說:“可是我在其餘兩家醫院檢查的結果都是正常懷孕啊,大夫,你是不是搞錯了?”
婦科大夫面色微有一絲慌亂:“這...照B超的時候,顯示的確實是...宮外孕。”
“這真是太可笑了,難道前兩家醫院給我檢查錯了?可是沒這麼離譜吧?一個正規的大醫院居然能把它誤診,我看這樣的醫院是該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