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章

呂曉灑依靠在醫枕上伸手按了幾下服務鈴,冷笑着說:“這不都是跟你們學的嗎?人太軟弱就會被欺凌,我這叫吃一塹長一智。蕭董慢走,不送。”

蕭毅輕哼出聲,坐在椅子上。看來並不打算離開這兒:“不是你軟弱,是你無腦,甚至還很愚蠢。你以爲使這樣的伎倆就會破壞我的婚姻麼?你太天真了,若樺她不會聽信你的片面之詞,也是,你就是一個用身體思考問題的女人。”

“我不敢保證她信不信,我只要她痛苦就足夠了,你的韓若樺跟你真是絕配,一個陰險一個狡詐!這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呂曉灑,我的耐力是有限的,如果我想,隨時都會把你打進萬劫不覆的深淵。”他看着她,惱怒不已。

呂曉灑輕笑:“那麼你現在還不忍心咯?”

蕭毅猝然起身,接近她身抓住她的長髮,眯眼低聲:“你是在挑逗我麼?”

沒等呂曉灑說話,他覆上她蒼白的脣。

呂曉灑僵滯着不動,趁他閉眼沉醉之際,狠狠咬住遊刃在她脣間的舌頭。

蕭毅睜眼蹙緊眉頭,按住她的腦袋使之與他緊密貼合。

平姐和幾個年輕的護士一進門看到這番情況,紛紛窘紅着臉撤離了出去。

呂曉灑癱軟在他懷中,嬌喘吁吁。

蕭毅動容,伸手撫摸着她紅暈的臉頰,粗濃着聲音略帶嘶啞:“在乎過我麼?”

呂曉灑看着他,眼底泛着晶瑩的淚:“你在乎過我嗎?”

蕭毅細心攏着她額前凌亂的劉海:“在乎過,而你..太叫我失望了。”

呂曉灑吃力離開他的懷抱,擦掉淚說:“我明白,這是你甩人的一貫伎倆。我沒那麼厚顏無恥的賴在你身邊....”

“那晚你和誰在一起?”蕭毅的心結一直在這。

呂曉灑對他突然的質問給予一個平淡無波的表情:“和我的前男友,怎麼你也知道?是韓若樺告訴你的吧?”

蕭毅目光一凜,捉住她的手。

呂曉灑掙脫掉那隻大掌,淡淡的說:“那天是我生日,我一時興奮喝了點酒,你也知道,這人一喝醉就有點亂性了....”

“啪!”蕭毅揚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說的如此輕鬆,他真的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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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回到龍南,韓若樺已在客廳等候多時。

韓若樺一看見蕭毅,迎面撲了上去:“毅,那個女人是在騙你的,她在你面前以謊遮謊用肚子裡的野種來矇蔽你,以此達到她不可告人的陰謀。”

蕭毅本來就煩心,見她還在不依不饒的繼續醫院那個話題,心中更是煩不勝煩:“她懷不懷孕和你我結婚有什麼關係?你是爸爸認定的準兒媳,她是不會威脅到你的!”

韓若樺掩嘴泣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毅,我真的是爲你好。”

“爲我好就少管這些事!”蕭毅脫身,好像習慣一樣的上了樓。

韓若樺瞪着銅鈴大的雙眼,雙手發狠揪攪在一塊。

“你怎麼回事?那個優盤到底有沒有送過去?你不會念及和她朋友一場把那優盤毀了吧?”韓若樺見到弘玲劈頭就問。

弘玲不以爲然的撇撇嘴:“你都放出狠話了我哪敢不送啊?依我看,蕭董是真的對她動心了。”

“他愛的是我!”韓若樺失神憤叫,像是走火入魔了:“那個男人現在在哪兒?”

弘玲往門邊移了移,不情願的說:“哪個男人?”

“還能是誰?和那賤人上牀的野男人啊!”

其實弘玲明白她說的是慕容俊,只不過她不想透漏給她而已:“你還要做什麼啊?你叫我僞造處女膜修復單又逼迫我在她酒裡下藥,這已經夠打擊她了!韓小姐也是女人,你就不能憐憫一下她嗎?”

韓若樺已經被妒恨矇蔽了心靈,弘玲的話她基本沒聽進去:“弘玲,你最好給我乖乖配合,要不然我就把你做的這些事抖出來,叫你在社會上無法立足!你別忘了,當名人雖然風光可也經不起醜聞的摧毀!”

“那是你逼我做的!韓若樺,蕭毅要真娶了你那真是他的不幸!你不是想叫慕容俊出面嗎?那好我就告訴你,他現在在監獄裡,知道爲什麼在監獄裡嗎?因爲呂曉灑把他告了,告他強姦罪!估計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了!”

對於韓若樺來講這簡直是晴天霹靂的噩耗!她瞪着眼震了半天,才凌厲厲的尖叫一聲:“賤人!!”

呂曉灑悄然離開了醫院。她孤身一人帶着一顆沉甸甸的心情準備去張墨那收拾一下回北京。

她出院蕭毅並不知情。在醫院這段時間,她和女護士平姐相處的和睦融洽。加上她又送了平姐那麼多名貴的衣服,平姐出於感激就和劉大夫商量叫她提前出了院。

到了張墨的公司,呂曉灑卻出乎意料的看見了車佑赫!

“曉灑,你這段時間怎麼老是聯繫不上啊,蕭毅是不是又給你難堪了?”

“蕭毅這種行爲真是太過分了,灑灑,都是我不好。我當時應該阻攔你的...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她突然出現在公司,張墨和車佑赫又驚又喜。兩個大男人一起跑到她身前,迫不及待的問東問西。

呂曉灑無力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只說了一句:“我手機丟了,所以無法和你們聯繫,真的很抱歉。佑赫,你怎麼沒回韓國啊?”

車佑赫笑笑,張墨搶先一步替他說了:“車先生當時找的我,當時他不是沒工作嘛,反正我這婚慶公司又缺人手,於是就叫他來我這兒了。”

呂曉灑露出欣慰的微笑:“張墨你真行,我當時就沒想到你這兒會缺幫手,佑赫在你這很好啊。”

中午,張墨請她和車佑赫去了酒店。說是爲呂曉灑接風洗塵。

餐桌上,二人時不時聊些輕鬆搞笑的話題來博她開心。呂曉灑清楚,他們是希望她忘掉在蕭毅那裡的種種不開心。

呂曉灑勉強笑着,想叫他們安心。

“曉灑,我決定了,你也來我公司上班好了,就當是幫幫我吧。”遲到差不多的時候,張墨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開始詢問呂曉灑的意思。

呂曉灑搖搖頭說:“我要回北京了。”

車佑赫和張墨面面相覷,對視了半秒幾乎是異口同聲:“留下來吧。”

呂曉灑有些落寞的說:“我想換座城市,改變一下環境。”

張墨嘆一口氣:“如果你是爲了躲避蕭毅,大可不必這樣,因爲你有我們這些朋友。那混蛋在要找你我們就替你出頭!”

車佑赫看着她:“你留下一段時間,幫助張墨把這幾個工作做完。我和你一起去。”

呂曉灑一愕:“真的不用,我一個人去吧,你在韓國不是有事業嗎?”

車佑赫正要開口,張墨一拍他的肩頭,調侃說:“你這傢伙,真是不厚道!說好是爲期一年我就給你加薪嘛,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你小子該不會是...”

“張墨別瞎猜,佑赫在中國又沒什麼親人,唯一靠得住的還不是我們這些朋友?”呂曉灑打斷了他的遐想。

倒是車佑赫,完美的輪廓上顯出一抹失望:“灑灑,不去北京可以嗎?你真的要去我一定陪着你。”

“你真想去那的話,得過一段時間,等我在那邊有了工作我在聯繫你,這樣一來,你去到就能工作了。”

車佑赫思索了半天才緩緩點着頭。

張墨喝一口啤酒說:“唉,去了也好,換一個環境去重拾你的自信吧。曉灑,我提前祝願你了。”

三人會心一笑,碰起了杯。

弘玲帶着墨鏡,舉止低調的去看守所看望慕容俊。

慕容俊拖着沉重的腳銬去了會話室。

雖然這不是在外面,弘玲也不想摘下墨鏡。她現在是名人,她不願意叫人認出了她。

在看守所的這些天,慕容俊一直沉浸在無盡的後悔當中。

他後悔當初聽信弘玲的話,後悔自己強迫了呂曉灑。弘玲一來,慕容俊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拿起對話筒把弘玲罵的體無完膚。

“罵夠了嗎?罵夠了該我說話了。”弘玲顯的很沉靜。

慕容俊忿忿的說:“當然沒罵夠!你害我蹲監獄把我整個人生都給毀了!說!你那晚爲什麼要在曉灑杯裡下藥?”

弘玲理所當然的說:“我真的是爲了想叫你和她重歸於好。”弘玲精就精在這裡,能借一個理由充分的事情來算計慕容俊。這樣一來,不管慕容俊強姦還是呂曉灑自願,她都是扮演好人這個角色。

慶幸的是慕容俊這傻冒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動機。

慕容俊說:“誰信啊?之前我和她交往的時候你不是強加阻攔嗎?你會好心幫我們重歸於好?”

弘玲說:“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這樣的心意,我哪想到她會這麼絕情居然把你給告了?你的人生是被她毀了而不是我。慕容,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出獄?”

慕容俊沒好氣的說:“廢話,誰不想出獄啊?”

弘玲低聲說:“那好,我會爲你請律師提起上訴。不過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慕容俊聽完後泄氣了:“你要真能把我弄出去了,我什麼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