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啊....”
凌亂的單人牀上,她風韻的身軀隨着男人的聳弄有節奏的起伏擺動。
身下那對波濤洶涌的豐乳不斷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經。男人的動作由緩漸快,他凝注充血的雙眼,單手撐頂着她的腰肢瘋狂深入。
“停..停下...不要...停下...”呂曉灑斷斷續續,張開的嘴巴被蕭毅的舌頭無盡侵襲。
體內的酥麻一下抵到了心上!
下體間那紅色的液體漸漸被潤滑的愛液代替....
剎那間,她被他挑燃了情慾。她不由環住他腰,扭動着身體主動迎合着他.....
一個下午,蕭毅在她身上不停的發泄不斷的索取。
她早預料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用這種極度羞辱性的方式結束了她守了二十九年的貞操!
呂曉灑悲憤交加的同時,又恨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
蕭毅像極了餵飽的惡狼,對於他來說,那牀單上刺目的猩紅是一抹無比愜意的耀眼的光芒。
她果然是處女!
呂曉灑蜷着身子側躺背對着他獨自揮淚。
蕭毅心有不忍,他想以戀人的身份說點動聽的話來哄她,可他那顆孤傲的心.....
最終他以沉默封層了心底躍躍欲試的想法。
“這是一千萬支票,如果你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蕭毅用碳素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記住,是以我的名義而不是公司名義。”
這次換作呂曉灑冷笑了:“你是怕我對全公司的人說你強暴了我嗎?你是想拿錢堵上我的嘴嗎?蕭毅,我就有那麼賤嗎?”
蕭毅久久盯視着她:“別說的那樣難聽,在別人眼裡你是我蕭毅的未婚妻,所以即便是你告到法庭也會被駁回的!何況你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就不會那樣銷魂的叫牀了。”他欺步接近她,手掌在她下巴上來回摩擦。
“把手拿開!”呂曉灑打掉他的手,下意識躲避。
蕭毅神色掠過一絲不易發現的痛惜,他輕笑出聲:“難道一千萬還買不起你的初夜?呂曉灑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吧!”
呂曉灑笑中帶淚,一把拿過那張支票攥在了手中:“我爲什麼不要?難道我就白白陪你這麼個混蛋上牀嗎?”支票捏成了一團皺,她懷揣在身強忍下體的火辣,緩慢挪步。
蕭毅注視着她,心就像被她捏成一團皺巴巴的支票:“我說過,做我女人我不會虧待你,而你,太不識相了。”她幫助陳韋凡,所以欺騙他,尤其是欺騙他的感情!
“我不稀罕!蕭毅,你從頭到尾從裡到外就是個毫無情感毫無溫度的冷血動物!在你的心裡只有私慾和佔有!”說着說着,她又流出了淚。
蕭毅糾結的想:這女人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哭鼻子,而且一哭鼻子就把他擾的七上八下,在她眼裡他有那麼差勁嗎?
如果曾經那個無憂開朗的他早先遇見的是...她?
他還會冷眼冷心的面對和處理現實中的情感嗎?
“下班我們一起出去。”看着她即將走出們的背影,他終於控制不住的開了口。
呂曉灑頭也不回的離去。
離開蕭氏,她打車回到了家。
嘩嘩啦啦....
洗澡水衝去了殘留在在她身上的男人氣味,她對着鏡子愣愣發呆。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朋友她的自尊,甚至她僅有的一絲對未來的信心都被蕭毅摧毀了。
呂曉灑抱着胳膊,抖着無助的雙肩失聲慟哭。
哭聲高過了水聲,淹沒了門外一直響不停的手機鈴聲。
呂曉灑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從衛生間有氣無力的走了出來。她吹乾溼發,胳膊圈着膝蓋蹲坐在沙發上。
恰巧這時手機又響了。
她動作的遲緩的拿起它,無心打開。
7個未接來電。
有車佑赫的5個,老媽的2個。
自她無聲離開公司到現在,他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呂曉灑嗤嗤冷笑,她居然會對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抱有這種幻想!她這纔是真正的異想天開!
心中自嘲一番便摁開了遙控器。
電視屏幕上,一組俊男靚女的清新時裝廣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廣告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部廣告的模特是她所熟悉的弘玲和車佑赫。
呂曉灑並不吃驚,也沒替他們開心。相反,她看透了這些名利競爭。
她來不及細想弘玲是否被陳韋凡潛了規則,現在她只能但願。
但願名利場中弘玲別迷失了自己。
呂曉灑感慨之後給姚金鳳打去了電話。
“媽...”她喉頭有點發緊。
姚金鳳的語氣聽起來很歡快:“曉灑,陳先生給我們訂的是夜晚10點的機票,你過來送我們嗎?”
呂曉灑的壞心情稍微得到了丁點緩解:“嗯,我會去。”陳韋凡終於肯放過她的家人。
可事實沒這麼簡單,只聽姚金鳳又說:“陳先生要你帶上他要的東西,我一直很納悶,他叫你帶什麼東西啊曉灑?”
“媽你就別問了!安心回北京吧。”呂曉灑半似安慰半似篤定:“爸不會在那樣了。”呂北平在不吸取教訓,她就跟他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不管怎麼說北京比上海呆着安全。
呂曉灑換掉睡衣穿一件深色的針織毛衣。她看一下表,現在是7點半,去機場還來得及。
呂曉灑從包裡掏出備份的另一張數據單。
在她開始懷疑汪向陽的時候,自己就有所謹慎。這張數據單的原件就是被徐翔發現的那張。她之所以多打出一份是因爲她怕途中出了什麼閃失。
果然,還是出了閃失,更慘的是,她賠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運營數據,心在顫抖。
雖然是夜晚,虹橋機場的客運航班仍是爆滿。
來往的旅客絡繹不絕穿梭在機場大廳。
呂曉灑東張西望,在人羣中搜尋着姚金鳳和呂北平的身影。
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請問是呂小姐嗎?”其中一個很禮貌的問。
呂曉灑看着他們,心底在琢磨他們的來路:“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是陳先生叫我們出來接你一程,呂小姐請吧。”說是請,卻明擺像是要押縛一樣,一左一右跟在呂曉灑的身後。
陳韋凡到底想幹什麼?呂曉灑萬般疑惑。
不管他要幹什麼,只要他的舉動威脅到了她的家人,她可以立馬毀掉手裡的運營數據。
這樣想着,呂曉灑變的從容大膽起來。
幾人領着她拐進了候機大廳後的一處休閒室裡。呂曉灑一進屋就看見了老媽姚金鳳。姚金鳳顯的有些侷促不安。呂北平倒是顯的沉穩些,他一看見女兒過來,連忙朝呂曉灑使眼色。
呂曉灑不懂其中的意思,眼下只要送走了爸媽,她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媽你還好吧?時間快到了,我送你上飛機。”呂曉灑沒看見陳韋凡,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陳韋凡一定同姚金鳳說了什麼,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姚金鳳難爲情的開了口:“陳先生都跟我說了,曉灑,你這是挑撥離間懂嗎?你這樣做只能對自己有害無益。陳先生那麼相信你,你怎麼能害他啊?”
“媽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懂!”呂曉灑不由鬆開姚金鳳,不敢相信的搖着頭,陳韋凡他究竟在老媽面前污衊她什麼了?!
呂北平看了看門外那幾個保鏢式的大塊頭,低聲說:“別在怪曉灑了,她一定也是情非得已。曉灑,你放心,反正爸豁出這條老命了!爸想好了,替你頂罪。”
“頂什麼罪?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呂曉灑有種完全被孤立的蒼涼感。
“曉灑,我勸你還是好自爲之吧,我跟蕭毅十幾年的交情是不會爲你的一手作爲而毀於一旦的。”陳韋凡從門外走了進來。
呂曉灑的憤惱忍到了極限,她掏出那張數據單,衝他發狠咆哮:“夠了!別再演戲了,拿走你的東西放過我們全家吧!!”
陳韋凡看着地上的數據單,嘆一口氣一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腔調:“曉灑,我一直以爲你是我所遇見過的最善良的人,我沒想到你爲了金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曉灑,你不爲自己着想就不能替你的父母想一下嗎?他們都已年邁,怎能承的住你的打擊....”
“陳韋凡,這些話應該我問你纔是!你昧着良心誣賴別人是要遭現實報的!”如果她瘋也是被陳韋凡活活給逼瘋的。
“那好,我問你,這是什麼單子?”陳韋凡問。
“蕭氏運營單,不過我那是遵照你的意思才背叛自己的良心....”
“呂曉灑!你別在推脫了!毅哥你都聽清楚了吧?這女人親口承認是她偷的運營單。”韓若樺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響在身後。
呂曉灑下意識一轉身,蕭毅和韓若樺一併走了進來。
呂曉灑的心猝然涼了個透!
蕭毅不作聲,只目不轉睛的看着呂曉灑,那咄咄逼人的寒光彷彿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呂曉灑知道這些都是陳韋凡推卸責任的伎倆。是她偷拿的數據她無話可說。
她問心無愧的迎上蕭毅越發黯沉的目光:“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好了,跟我父母沒有關係。”
“這可由不得你!通通帶回去調查!”沒等蕭毅開口,韓若樺發了話。
一時之間,呂曉灑感覺天旋地轉,她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依舊看着蕭毅:“放過我的父母.....”
“放他們走....”
這是她昏厥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