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悠羽瞧不起這樣的自己,然而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沒有要笑你的意思,悠羽,你不應該這樣,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季可兒躊躇的看着自己的腳尖,她知道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根本沒用,可是她卻必須說,果然下一刻趙悠羽更加的暴躁。
“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什麼更好的女孩,這不過是你的託詞罷了。”
趙悠羽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即離開,可是腳卻像生了根一樣,沒辦法移動。他捨不得走,因爲她在這裡,他想跟她多待一會。哪怕什麼都不說,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她,感受到她的存在也好。
季可兒被趙悠羽說的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他的話,的確,以前這種話她也說過無數遍。可是趙悠羽卻從來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女朋友,然而現在才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就頹廢成這樣。
這都是她的錯!
剛纔洗手間裡的聲音,以及趙悠羽領口上的脣膏印,還有剛纔同樣從男洗手間裡出來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趙悠羽剛纔在做什麼,季可兒並沒有瞧不起他,只是替他感到心疼。
曾經那麼溫柔,那麼優秀的趙悠羽,竟然被她害成了這樣子。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的站在洗手間的門口,誰也沒有離開,就只是這麼靜靜的站着。季可兒的眼睛看着腳尖,而趙悠羽看着她。
“可兒。”
走廊裡響起了鏗鏘的腳步聲,顧斯墨從包間的方向走過來。剛纔在包間裡等季可兒很久都沒有回來,擔心的出來看一看,沒想到正看到這一幕。
“我還以爲你怎麼去洗手間去了那麼久,原來是遇到了老朋友。”
顧斯墨走到季可兒身邊,大手佔有性的摟住了她纖細的腰,宣誓主權般看着趙悠羽。
“真巧,正好今天在這裡遇到了,可兒有沒有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趙悠羽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就要嫁給顧斯墨了嗎?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眼睛定定的看着季可兒,卻看到她只是低着頭。
趙悠羽的心瞬間如同萬箭穿心般,這是真的,她真的要嫁給顧斯墨了。趙悠羽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撐起一絲笑容,朝着他們點點頭。
“是嗎,那真是恭喜你們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趙悠羽說着轉身離開,高大的背影看着卻有種孤單的淒涼……
“你不該這麼說的。”
聽到腳步聲遠去,季可兒擡起頭有些不高興的看着顧斯墨,他這是在故意刺激趙悠羽,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難道讓我忍受有另外一個男人時時刻刻的惦記着我的女人?還是說你後悔答應嫁給我了?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身邊。”
顧斯墨霸道的抱着季可兒,讓她跟自己面對面站着,眼中盡是不容置疑。他可以無限的寵她,可以縱容她的一切,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可兒看着蠻橫的顧斯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樣子就像個吃醋的少年,此刻的他根本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冷麪總裁,簡直就是一個醋罈子。
“那是什麼意思?你對他還有感情?”
顧斯墨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知道在他昏迷的這五年的時間裡,一直是趙悠羽陪在季可兒的身邊。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並不代表他心裡不介意。
本該是他保護自己的女人,卻讓另外一個男人做了他該做的事,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嫉妒趙悠羽。
“你不要胡說,我跟悠羽只是朋友。”
季可兒氣悶的看着顧斯墨,她的心裡自從有了他之後,就再沒有過別的男人,爲什麼他總是不相信?
“那就好,正因爲你們是朋友,才更要告訴他,難道你不想你的朋友參加我們的婚禮,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顧斯墨濃密的眉頭微挑,幾句話堵的季可兒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了。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
顧斯墨擡起季可兒的下頜,看着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脣瓣。
“那個李總怎麼辦?”
季可兒往包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顧斯墨揮了揮手。
“他已經被我打發了。”
今天得知季可兒要來見李總談續約的事,他就主動跟來,並不是還有什麼合作要談。只是因爲這個李總在業內的名聲不太好,被他那個愛吃醋的老婆無數次抓到跟其他女人在酒店開房。
爲了避免季可兒受到不必要的騷擾,他才特意放下所有的工作跟她來的。
季可兒點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回去家裡休息一下也好,正好在路上跟顧斯墨談談關於季思辰的事……
“顧斯墨,我把我們的事跟思辰談了,他似乎……不太喜歡你。”
季可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猶豫的將心裡想說的話跟顧斯墨說了出來,如果季思辰實在不接受顧斯墨,她也只能先顧着兒子。
“不喜歡我?不會吧,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
顧斯墨轉過頭,看着季可兒擔心的樣子,難怪這幾天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原來是在爲了這件事擔心。大手放在季可兒的小手上,輕輕的握了一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放心吧,小傢伙那邊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之前他也有過跟顧逸塵相處的經驗,一個小男孩而已,如果連這個都搞不定,他也就不用做顧氏集團總裁了。
顧斯墨的保證讓季可兒安心了很多,雖然季思辰脾氣很倔強,也始終是個小孩子。如果顧斯墨肯用心去對他,相信這種局面很快就會扭轉。
“明天我們先訂婚,一個月之後正式舉行婚禮。”
顧斯墨突然說道,季可兒驚訝的擡起頭看着他,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件事。
“我想給你一切最好的,而我又迫不及待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所以訂婚的程序不能少。”
顧斯墨牽起季可兒的小手放在嘴邊,五年前他給了她最寒酸的婚禮。五年後,他要給她最豪華的婚禮,以彌補他對她的愧疚以及他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