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少爺，是對所有不關心不喜歡的人冷淡。
難以接近。
但是一旦是少爺在意的人，他就不再是冰山，而是一個充滿了熱情的人。
可是現在的少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
甚至，他比以前更加禮貌。
但是這種禮貌是非常冷漠的疏離。
方煬覺得背後有些涼意，因爲現在的少爺，給他的感覺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冷冰冰的……機器。
智能，但是沒有情感。
想到這裡，方煬終於忍不住，朝着杜一凡的辦公室狂奔而去。
杜一凡的辦公室裡，已經有了不少客人。
莫卓然和秦文在研究手中的檔案，王杜若和藺母坐在左邊，陳靜和林落瑛坐在右邊，佑餘和顏星舟站着，還有一張椅子，是歐衡越在坐着，他把-玩着手機。
而杜一凡則皺着眉，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煬敲門進去之後，杜一凡苦笑了一下：“幸好我這辦公室夠大，否則恐怕容納不下你們這麼多人。”
“杜醫生。”歐衡越開口，“說說看吧，韓宇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杜一凡再次苦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秦文和莫卓然對視一眼，點點頭：“是真的，我們之前考慮過，藺韓宇有可能會失去一部分記憶，或者完全失憶，再或者……他可能會智力下降，變成嬰兒的智商，從而成爲一個癡-呆症患者。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少爺現在真的很奇怪，”方煬皺着眉，“他就像是一個非常智能的機器人。”
秦文嘆了口氣：“根據這兩天我們給少爺做的檢測來看，少爺的確什麼都記得，而且，他的智力個放慢也完全沒有問題。甚至，從肢體恢復程度來看，行動力也會很快恢復成以前的程度。唯獨……”秦文的眉頭擰在一起，“我真的搞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像是……”
“情感缺失。”杜一凡接茬，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是不是？”
聽到這個，陳靜有些疑惑：“啊？可這種不是精神和心理疾病的範疇嗎？我知道有些人，天生是感受不到痛苦，快樂，這些東西的，對他們來說，這些情感的波動都不存在，所以他們天生比別人冷酷得多。我從來沒見過發生在成年人身上……”
“正是因爲這個，我才很猶豫我的判斷。”杜一凡長嘆了口氣，“而且，這也不是我的醫學範疇。當初研製攻擊海馬體方面的藥物，我就已經覺得力不從心，所以纔會中途放棄。”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王杜若皺了下眉，她好像聽出了來的人是誰：“你怎麼來了？你的針呢？自己拔了？”
來的人，是藺韓宇。
他手上貼着一個醫用膠布，還留着些血，顯然是剛纔自己把針隨便拔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哦，我來跟你們說一下，不用多做猜疑。我自我診斷的話，應該是所謂的第二軸人格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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