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煬有些侷促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合同的細則我再回去和少爺說一聲。”
王杜若皺着眉想了想，搖搖頭：“不必了……”她看向那份合同，開口道，“你跟藺韓宇說，我們是好聚好散，他該給的都按照合同給了我，原本就是契約夫妻，我最早的時候就說過，祝他早日找到真愛。現在他選擇了杜小姐，也根本不欠我什麼，所以不用費盡心思要在物質上面補償我。我對這些東西，原本需求就不多。”
方煬看着王杜若，欲言又止。
其實少爺何嘗不知道她不會對這份合同滿意，但是看少爺的意思，根本就是要後續的問題一直牽扯，無止無休才行。
否則……不就會和王杜若斷了？
“江小姐不要爲難我了……”方煬開口道，“我怎麼敢和少爺說這些？”
王杜若歪着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輕聲道：“那這樣吧，我會讓卓然哥哥找一個律師，統一處理。也免得你夾在中間左右爲難，還每次都得飛到z國來這麼麻煩。”
方煬有些驚訝地看着王杜若，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問道：“那個……你和莫卓然……？”
他不知道該怎麼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杜若和莫卓然關係匪淺。
莫卓然看向王杜若的目光裡，寫滿了**溺和溫柔。
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那種相識多年的默契。
其實關於王杜若的真實身份，方煬一直是一知半解的，藺韓宇沒有告訴他太多。只是他一直對王杜若很有好感，也覺得她和少爺很般配，後來聽說她真的是當年少爺要找的那個人，方煬也由衷地爲他們兩個人高興。
可現在……少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是少爺的心腹，原本只是需要支持少爺就可以。
但正是因爲知道少爺爲什麼會這樣做，所以如果在這段時間裡，王杜若喜歡上了別人，方煬都會替少爺覺得不甘和心疼。
“我和卓然哥哥的事，”王杜若的聲音清冷，“是我們自己的事。”
她看得出來，方煬提起莫卓然的時候，眼裡甚至有些怒意。
簡直可笑。
這怒從何而來，先腳踏兩條船非要和自己離婚的人，不是藺韓宇嗎？決定放棄自己的人，不是藺韓宇嗎？
如今自己和卓然哥哥都是單身，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又關這些人什麼事了？！
“方先生，有沒有看過一本小說，名叫《基督山伯爵》？”王杜若淡淡地開口，語氣裡有些諷刺，“書裡男主有個未婚妻，後來他被人陷害入獄，未婚妻得知了他的死訊，終日以淚洗面的等了八個月，還是絕望地嫁給了自己的青梅竹馬。男主千辛萬苦出獄的時候，已經是十四年後，他知道了未婚妻的事，感慨說，竟然只等了八個月就嫁給了別人，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水性楊花。”
王杜若說到這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我看來，這句話簡直是無理取鬧。當時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未婚妻嫁給別人，不也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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