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歐衡越皺着眉，聽完了屬下的彙報。
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在辦公室裡負手而立，好一會兒突然開口：“準備一輛車，我要去一趟墓地。”
給他彙報的屬下，是歐衡越的心腹。
如果不是因爲是心腹，歐衡越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卓然，竟然帶了個女人去了杜若和晚秋的墓地？
這怎麼可能？！
而且，根據這個屬下的彙報，那個女人，恐怕長得還和杜若十分相似！
歐衡越握緊了拳。
卓然真是糊塗了，之前那個女人還不夠，竟然又找了一個替身嗎？聲音像不夠，還找了一個樣貌也相似的回來？
難怪會露出當年杜若還在的時候一樣的表情。但實在是不應該啊，卓然是多麼謹慎的人，怎麼會帶陌生人來看杜若和晚秋？
更何況……他怎麼可能帶一個替身來見杜若？！
莫卓然本想打個電話問清楚，但想了想卻還是決定直接去一趟墓地看個究竟！
到達墓地的時候，卻得知莫卓然的車剛剛離開，歐衡越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拍的照片。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照片上，因爲手下不敢打擾莫卓然，更不敢直接拍墓地，這樣對死者大不敬，所以只有一張距離很遠的，莫卓然他們正要上車離開時的照片。
照片上，只能看出莫卓然正給那個女人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看不清那女人的臉，但是……歐衡越的眼裡，情緒有些複雜，的確很像，那種氣質，乍一看，他甚至以爲那女人真的是杜若。
只不過……歐衡越緩緩走到了墓碑前，看到晚秋的墓碑旁放着兩束花，一束杜若，一束百合。他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晚秋最喜歡的花，就是杜若和百合。但是更喜歡杜若，所以他和莫卓然每次來，都是送杜若花。
至於百合……以前，只有杜若會給晚秋送百合花。
因爲杜若說：“我就是杜若呀，媽媽已經有我了，所以我要給媽媽送百合！”
當時晚秋聽了很高興，還笑着回答：“對，我已經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一朵杜若花了，我的小公主。”
“把這束百合丟了。”歐衡越的聲音很冷。
屬下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有些好奇地看着歐衡越，歐衡越看了他一眼：“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是，歐先生！”屬下立刻拿起了那束百合，離開了。
晚秋只喜歡杜若送給她的百合花，歐衡越的眼神越發冷厲，看來有必要給卓然說一聲，讓他不要帶莫名其妙的人來這裡。
他想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無所謂。他找一百個替身，也沒關係。但她們只是替身，怎麼可能真的代替杜若！怎麼配來到這裡，怎麼配給晚秋送花？！
歐衡越走上前，手指輕撫過晚秋的墓碑，低喃道：“晚秋，你看……孩子都大了啊。”他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真怕，卓然會走上我這條路。”
他還年輕，人生還有那麼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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