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多遺憾了吧？
至少最後，聽到了藺韓宇說了一句“婉星很好”，還聽到了藺母對自己說，她只認自己這一個兒媳。
還有小煩……含-着淚眼送自己走，扯着衣角不捨得，居然還轉向了莫卓然，說：“叔叔，照顧好，媽媽，拜託。”
因爲這句話，王杜若在回來的車上，整整哭了一路。
她原本不是這樣會放肆哭的人，只是她真的當了母親，聽到還不到兩歲的小煩說這樣的話，她心裡實在是難受得要命。
“阿姨的電話嗎？”莫卓然看到她掛了電話之後還握着電話發呆，有些不放心地走過來，輕聲問道，“杜若，你……”
王杜若搖搖頭：“沒事。”
“如果你想晚幾天再走，或者……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了，都沒關係的。”莫卓然的聲音格外溫柔，“我不希望你難過，而且，我也真的覺得小煩很可愛。”
王杜若又搖搖頭：“留下也只是添亂，我的身份太尷尬了，還是不要讓杜小姐覺得煩纔好。”她嘆了口氣，“只是阿姨對我一直很好，而且小煩，畢竟……我難免有些不捨得。卓然哥哥不用替我擔心。”
說着，她揚起笑容：“卓然哥哥還記得嗎，以前你跟我說，所有人都知道不應該太過在意不重要的人的看法，但是如果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壞話，還是會忍不住介懷；我們都知道生離死別是必然的，但還是一定會痛苦，因爲這就是人心，這就是人之常情。”王杜若歪着腦袋，“所以我現在，應該也屬於人之常情的階段，對吧？這時候的我，需要你的安慰。”
莫卓然點點頭，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呀。”
然後他輕輕將她擁入懷抱：“杜若，”他聲音輕柔如羽毛，“你真的很好，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藺韓宇失去了你，是他的損失。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嘖嘖，這個安慰可真爛。”王杜若雖然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把頭靠在了莫卓然的肩膀上，“好在，明天就離開這裡了。”
從小到大，已經問卓然哥哥借了那麼多次肩膀。
就再好好借一次吧，在他肩頭哭一場，然後就忘掉那些煩惱和不開心。
忘記藺韓宇吧。
此時的王杜若並不知道，藺韓宇正穿着全套防護無菌服和杜一凡一起，坐在專門的研究室裡，他目不轉睛地看着杜一凡的操作，眼睛始終盯着他手中的試劑：“這個，可以解她體內的餘毒嗎？”
杜一凡回頭看了一眼藺韓宇，忍不住開口：“這纔到最開始調配試劑階段，根本連解毒的效果都沒有，你一直盯着我也沒用啊。”
“那什麼時候……”
杜一凡有些煩了：“藺韓宇，我說了會盡快就是會盡快。”他皺緊眉，“你有時間動不動來這裡盯着我，倒不如早點和無雙商量一下，訂婚宴要請哪些賓客，要準備些什麼比較好。”
藺韓宇嘆了口氣，心知自己着急也沒用。但事關杜若，他又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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