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怕誰擔心呢？
在王杜若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杜一凡突然開口：“江小姐。”
“嗯？”王杜若回過身，有些疑惑地看着杜一凡。
杜一凡緩緩道：“對你來說，莫卓然，就像是哥哥一樣嗎？”
王杜若輕輕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笑道：“卓然哥哥於我，的確是很好的兄長。其實我在他面前，也總是忍不住會任性一些。”她笑容清甜，“所以特別理解杜小姐。”
“可我看莫卓然並不只是把你當妹妹。”杜一凡的聲音很冷，“江小姐可不要會錯了意，到時候兩個人都不開心。”
王杜若楞了一下，皺了皺眉，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卓然哥哥對自己……王杜若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心煩意亂，雖然強作鎮定，但滿心裡都是藺韓宇的事，諸多事堆積在一起，她卻一直忽略了莫卓然。
卓然哥哥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不過，你們很配。”杜一凡繼續道，“如果你們能在一起，我覺得是佳偶天成。”
杜一凡的意思，王杜若聽得很明白。
事實上，如果自己真的和卓然哥哥在一起了，杜無雙恐怕就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敵意了。
“這個世上如果所有的人，都能用看起來配不配來決定未來，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人的心，哪有這麼容易控制呢？”王杜若的聲音輕柔卻有力，“不過，只要藺韓宇真的喜歡杜小姐，我就算孤苦一生，也無法影響到他們半分，杜先生不必擔心。”
杜一凡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揣測她話裡的意思。
“杜先生，晚安了。”王杜若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一鞠躬，轉過身就要離開。
卻被杜一凡一把抓-住了手腕。
“誒？”王杜若有些吃驚地轉過身看着杜一凡，“杜先生？”
杜一凡捏緊了她的手腕，然後又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有些突兀地問道：“之前你一直病着，最近好些了嗎？”
雖然很意外杜一凡竟然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身體，但王杜若還是點點頭：“好多了，謝謝杜先生關心。”然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了一下，“說起來也巧，我的身體開始好轉，正好差不多是杜先生你到藺家的時候呢，看來，杜先生是我的福星。”
她笑容更深，兩隻眼睛如新月彎彎，在夜晚房間的燈光下綻放出無邊光彩。
杜一凡一瞬間，竟然看呆了。
他愣了一會兒才鬆開了抓着王杜若手腕的手，開口道：“我聽說江小姐一向早睡早起，今天因爲我和無雙，打擾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王杜若搖搖頭，“杜先生是要等杜小姐醒來嗎？”
杜一凡輕聲道：“無雙，一般半夜三-點多會醒來一次。”
王杜若心下了然：“那杜先生辛苦了，我先上樓了。”
說完，便徑自上了樓。
杜一凡在下面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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