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瑛坐在桌前，認真地看着王杜若的字。
“她的字很好看。”林落瑛淡淡道。
這幾天，藺千淵給她看了很多王杜若的東西，唱歌視頻、寫的字、甚至那個護手霜的配方。
林落瑛終於按捺不住：“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我學不來的！”
“沒有人讓你學她。”藺千淵脣邊掛着笑容，“只是這個世上，從來都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的。我看得出，你對莫卓然是真心的，否則也不會不顧後果，一心只想殺掉她。”
藺千淵細心觀察着林落瑛的表情變化，然後緩緩繼續道：“她叫什麼來着，杜若？這是她的全名嗎？”
“我不知道。”林落瑛茫然地搖搖頭，“我只是聽莫卓然這樣叫，我不明白。莫卓然說她已經死了，那時候他表情真的很悲傷，很絕望。”
藺千淵揚起脣角：“他也許是找到了一個比你更像杜若的人呢？”
“是嗎……”林落瑛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他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我聽話，他就不會再找第二個替身。而且，在機場的時候，他真的，千真萬確是叫她杜若，當時，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眼神，完全是看向愛人的……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明顯更加沮喪了。
“那麼，莫卓然身邊，有誰是知道那個杜若的嗎？”藺千淵微笑，“總不至於這麼多年，都金屋藏嬌，一點消息都不漏，沒道理吧？”
林落瑛擡起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我旁敲側擊打聽過很多次，還偷偷去過他常去的幾個地方，無論是他的公司，還是那幾家醫院，根本沒有人知道。當然，也可能是知道的人很少，而且知道的人也不會告訴我。”
“莫卓然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分手？”本來一直沉默着的孫芸芸突然問道。
林落瑛皺起眉，回憶了好長時間，才報出了一個日期。
孫芸芸看向藺千淵，輕聲道：“是江婉星生日的那天夜裡。”
他們兩個人是何等聰明的人，只是這一對視，就已經明白了很多信息，莫卓然突然提出和林落瑛分手，突然決定來s國，恐怕都是事出有因——那天夜裡，江婉星跑出去打的電話。
“林小姐，你給我一份名單吧。”孫芸芸再次開口，“你所知道的，莫卓然身邊的人的名單。”
林落瑛卻搖頭：“不！我不會告訴你們的！我不會讓你們害他的！”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藺千淵冷笑一聲，“這份名單，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得到。你說了，你才能活。你不說……”
藺千淵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神變得陰狠了一些。
“林小姐，我們和莫先生沒有仇。”孫芸芸仍然掛着微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我們要對付的，是這個女人。我們對付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種時候，林小姐應該和我們團結一些，不是嗎？”
說完，孫芸芸推着藺千淵，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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