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她手都還沒揮下去，就突然被不知名的東西噴了一臉！那味道非常刺鼻，而且臉上像被什麼灼傷了似的非常難受！
周圍所有人也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始作俑者——王杜若。
“啊！你幹了什麼！”顏亦歡愣了一會兒才連忙捂住臉，“天啊！你不會是給我潑了硫酸吧！我的臉！”
王杜若看她這樣，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硫酸？顏亦歡的想象力可真豐富！這不過是她的“防狼噴霧劑”而已，裡面也就放了些洋蔥水啊辣椒水啊之類的。
刺激感肯定是有的，王杜若賊賊地笑了一下，上前一步：“啊！顏小姐，對不起啊，這個‘防狼噴霧’是我平時防身用的，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你很着急，想先給你試用一下我調製的香水和精油，結果居然拿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啦。
難道還真的讓她打自己不成？笑話！她性子溫順，不代表柔弱可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若一味咄咄相逼，她當然要反擊！
最讓她介意的，還是那句“沒家教”。
罵她手段下作，那還是江婉星的問題。可罵她沒家教，那就是在罵她已經過世的媽媽！
罵我可以，罵我家人，不行！
既然你說我沒家教了，我當然要甩你一臉防狼噴霧！
顏亦歡還在嗚哇亂叫着，一直流眼淚，但眼妝絲毫沒有花，王杜若不禁有些感慨：抽空得研究一下她用的化妝品有什麼成分，防水性能可真好！
“江婉星！”顏亦歡氣的不行，但是眼睛睜不開，只好雙手亂揮，想要打她幾下泄憤。
王杜若輕巧地躲開，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道：“顏小姐，還要在這裡繼續出醜嗎？”然後放大了聲音，“雖然只是些辣椒水，但傷眼，還是請顏小姐去洗手間清洗一下吧。”
她甚至沒有裝模作樣地扶一下顏亦歡，只是抽出紙巾替顏亦歡擦了擦眼，然後指着洗手間的方向：“快去吧，晚了更難受啊，顏小姐。”
顏亦歡眼睛已經腫起來了，她氣呼呼地瞪了一眼王杜若，雖然生氣，但她知道得趕緊去清洗，江婉星的帳可以慢慢算，現在還是處理自己的臉要緊！她可是堂堂的顏家千金，要是這副樣子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她就不要活了！
她低着頭，用紙巾捂着臉，跌跌撞撞地就往洗手間去了。
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完全不敢上前扶她，生怕被怒火波及。
這兩個人的身份，哪個他們都惹不起啊！
負責給王杜若安排工作的人事主管楚倩，目送顏亦歡去洗手間之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手裡拿着手機。從顏亦歡走進來和江婉星起衝突開始，她就慌忙給孫芸芸打電話彙報了，一面密切地關注着這邊的“戰況”，一面給孫芸芸直播。此時孫芸芸正在趕來的路上。
楚倩看着王杜若手中的防狼噴霧，手有點哆嗦：“那那個……江小姐，阿不，藺太太……孫總的電話。”
王杜若朝她溫和地笑笑：“謝謝你。”
楚倩愣了一下，剛纔王杜若對着顏亦歡時的怒氣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潤物細無聲般的溫和。
王杜若接過電話：“嫂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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