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餘緩緩說完了自己的心路歷程,然後看向都小心:“我……其實這個問題,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人。你知道嗎?更加擔心的人,是我媽媽。她說你是個好女孩,而且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我不是對你真心實意,就不要開玩笑,不要糾纏你。趁早放你走,不要干擾你的生活,不要給你帶來不便。她問我,爲什麼喜歡你,又能喜歡你多久。”
都小心從來都沒想過,佑母居然曾經問過佑餘這個問題,其實佑母對自己不錯,但是她一直都以爲是因爲自己現在是佑餘的女朋友,最多,再加上自己曾經給佑餘獻血。
然而佑母居然曾經做到過這一步,替自己考慮了這麼多,替自己想了這麼多,替自己質問過佑餘,希望他不要害自己。
“你怎麼說?”都小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
“我說,曾經有一個作家,在說到自己娶老婆這件事的時候說過,在遇到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結婚,在和她結婚之後,從來沒有後悔過。”佑餘的臉上露出幾絲溫柔的笑意,“我在遇到你之前,沒想過要跟任何人成爲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沒想過要和任何女人結婚,甚至沒想過結婚。在你之前,從來沒有。我在遇到你之後,再也看不到其他女人。只想日夜都和你,待在一起。”
佑餘微微低下頭,大概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一會兒才繼續道:“當時我媽媽……很驚訝。她說她從來沒聽過我說這些,也沒想過我會這麼認真。然後她說,如果我是這樣想,就一定要讓你知道。即使一次兩次,你並不相信,但我一定要做到。直到有一天,你能看明白,能看懂,能相信我的心。她說我過去的名聲太差,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讓你全盤相信,所以讓我要有耐心。”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我其實並不着急,只要你不是別人的,我就不着急。我想,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你看到我的心。”
他話音剛落,都小心的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
佑餘瞬間就有些驚慌失措,他很緊張地看着都小心,皺起了眉頭,連聲問道:“小心,小心?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話,所以你不高興了?怎麼突然哭了……?我……”
“沒有。”都小心搖搖頭,沒有去擦自己的眼淚,只是任由眼淚滑落,“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嗯?”佑餘看着她,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她的眼睛,“幸運?”
都小心握住他的手,點點頭:“是啊,我能夠遇到你,很幸運。能夠被你喜歡,很幸運。能夠喜歡上你,很幸運。”
“而且,以後也不會有婆媳關係的問題啊。”佑餘有些調皮地接口,“我媽媽那麼喜歡你,我估計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罵我,說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啊之類的。哎……”
“別胡說八道!”都小心的臉刷地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