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地,藺韓宇將她的手放在嘴裡,輕輕地吮吸掉那些血。
“誒?”王杜若有些吃驚地看着他,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手指這麼敏-感過!
王杜若連忙說:“你……我沒事的,不用……不用這樣。”
藺韓宇又吸了幾下,才輕輕放開她的手:“醫藥箱在哪兒?”
他知道王杜若有一個自己的小醫藥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常備藥應有盡有。
“在,左邊櫃子裡。”王杜若伸手指了一下,然後又補充道,“只是一個小口子,不用這麼麻煩的……”
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
哪有這麼嬌弱啊?
可是聽到藺韓宇耳朵裡,卻讓他很不滿,他將醫藥箱重重地放在桌上:“平時那麼注意養生,現在怎麼這麼隨意?別人的手破了一點你倒是着急的不行,還親自給貼上創可貼,自己的就不在意了?”
王杜若呆呆地伸出手,任由藺韓宇仔細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看到他認真的神情,心裡竟然有些感動。
等等?
他說的那個別人,難道是……薛北?
所以那天自己給薛北貼創可貼,他看到了?
王杜若歪着腦袋想了想,薛北好像第二天就辭職了,該不會……
“薛北辭職的事,不會和你有關吧?”王杜若忍不住開口問,因爲如果是自己害的別人丟了工作,好心辦壞事的話,她會很愧疚。
“沒關係。”藺韓宇撒起謊來兼職面不改色心不跳,“家裡有事,李管家把他叫回去了。”
隨後他眉頭一皺:“你,怎麼這麼關心他?”
“沒有啦!”王杜若連忙解釋,“我是怕……”
她仔細斟酌了一下語句:“我是怕你因爲花園的事情生氣,那豁口雖然是我剪掉的,但畢竟薛北纔是園丁,從你的角度看,這是他工作失職。”
藺韓宇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不過,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
王杜若舒了口氣,心想藺韓宇有時候也真的,還蠻容易……吃醋的。
“說起來,”王杜若看着他已經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雖然……包紮的有點誇張,這纔想起來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藺韓宇將醫藥箱收起來:“開完會了,公司沒事了。”
他一臉坦蕩,絲毫看不出是把其他事情都丟給了方煬,自己急着趕回來的樣子。
“哦,是這樣……”王杜若點點頭,發現藺韓宇正在看着自己。
不,嚴格來說,是看着桌上的東西。
“哦對,禮物……”王杜若撓撓頭,“我沒想到你回來這麼早,還差一點點就弄完了。”
藺韓宇走過去,這才發現,她是在給自己刻章。
一共兩方章,一方上面用篆書寫着“藺氏”,另一方上用篆書寫着“韓宇”。
姓氏的章已經完成了,名字的章,看得出還差一點點。
“你自己刻的?”藺韓宇開口。
王杜若點點頭:“對啊,我看你還是常常練字的,軟筆硬筆都寫,我就想給你刻個章。不過,刻的不太好……”
她的確很少刻章,篆刻和書法一起,都是學過的。
但她之前的身體太糟,所以篆刻這一門,一直都不太好。
藺韓宇將那兩方玉石章拿起來,握在手心。
覺得這彷彿有千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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