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也一直不知道,”薛漠北眼睛裡有濃重的血絲,“前幾天,我親耳聽到她跟別人說這件事,我才知道……”
都小心依然皺着眉:“親耳聽到她跟別人說?她和誰說?”
“她不想你和佑餘在一起,好像是想用點什麼手段,把你之前的事情傳出去,然後我親耳聽到她跟那個酒吧裡的一個男的說,要讓他們散播消息,讓其他人都知道你曾經在酒吧裡跟人一-夜-情,我還聽到,她很自豪地說,其實如果早知道後來她不會想嫁給我,她也不會用這招。但是她始終是見不得你好的,她覺得,只要佑餘和佑餘家裡人知道了那件事,就不會同意你嫁給佑餘。”
陳曉曉,竟然討厭自己到了這種地步嗎?
什麼東西,只要是屬於都小心的,陳曉曉就都想要搶過去。
同一件衣服,同樣的首飾,同一個包包。
後來是同一個職位,同一個機會,同一個……男人。
這些事情都小心一直心知肚明,但是她從來沒想過,陳曉曉竟然會爲了得到薛漠北,而用了這麼陰損毒辣的一招。
“小心,”薛漠北繼續道,“我之前真的,誤會你了,我以爲你……”
都小心卻一下打斷了他:“所以,陳曉曉和那個人在哪裡?他們知道你知道了嗎?”
“應該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公開這件事,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讓當時那個和你**的老男人出現,”薛漠北頓了頓,嘆了口氣,“但是現在根本找不到那個人,所以……”
老男人?
都小心的心一點點往下沉:“那時候陳曉曉設計我,是連要跟我**的男人都找好了,是嗎?”
薛漠北沉吟良久,才緩緩道:“我聽他們的意思,是的。”他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小心……你,受委屈了。”
都小心的眉頭蹙起,她想起佑餘跟自己說的話,她直到今天才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喝下那種東西,又爲什麼會走錯房間。
佑餘拉住自己的時候還說過:“你要去找哪個男人?你口口聲聲唸叨的那個房間號,我查過了,裡面只有一個老頭子。”
“你可別告訴我,你這麼年輕貌美,竟然是要去找那個男人?”
“我的耐心有限,不喜歡欲拒還迎那一套,小姐,適可而止。”
“嗯……你的滋味,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等等,你……你居然還是……第一次?這是怎麼回事?”
“好了,乖,別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你別哭了。乖,這樣會好點嗎?舒服一點了嗎?”
後來呢?
後來體內藥物完全發作,自己任由佑餘予取予求,而第二天早晨,佑餘還跟自己道歉,然後自己賞了他一巴掌,兩個人不歡而散。
她從酒店裡走出來的時候,脖子上還帶着吻痕。
然後被薛漠北和另外一個同事,直接撞見。
再也不必解釋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昭然若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