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秦文好懸沒噴出來，他轉向那個墓碑：“小武，你看你魅力真大，人都不在了，還有人假冒你的未婚妻。”
“閉嘴吧你。”杜無雙沒好氣地打斷他，“你跟他一點都不像，不然我怎麼說？反正我跟阿雯是這麼說的，她說還挺想你們的，哦對……還說她生下來的孩子，就叫武文。說來也巧，她嫁給的那個男人，就是姓武。”
秦文沉默地點點頭：“其實我們也很惦記她，只是……”
“這張照片，她說當年印了之後，要分給你們兩個一張，結果你們就不見了，所以她那裡一直有兩張。我問她怎麼不弄三張，她說覺得沒必要，反正你們是倆兄弟。”杜無雙撇撇嘴，“應該還有經濟的緣故吧，嘖嘖，你們那會兒也太窮了。”
秦文嘆了口氣，心說杜無雙這個千金大小姐，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總之這張照片，是她給你們的禮物。”杜無雙像是完成了個什麼任務似的舒了口氣，“也沒我什麼事情了，我先走了。”
“杜小姐！”秦文突然開口叫住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道，“在小武死之前，曾經有一次他我，跟我說，以前他從來不期盼藺千淵的事情早點解決，因爲他覺得如果這樣，自己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但是現在，他想了，一方面是希望少爺不再憂慮，另一方面，是他真的開始希望，自己能夠站在光明之下。他說，他對一個女孩子心動了。”
杜無雙一愣，有些驚訝地看着秦文。
秦文繼續緩緩道：“我當時問他是誰，他不肯說。我其實很擔心，我怕他喜歡上了少奶奶之類不該喜歡的人，因爲他當時極爲隱蔽，根本見不到什麼人。後來我細細推算，其實剛好是……他假扮少爺，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看向杜無雙，輕嘆了口氣，“這話我原本應該爛在肚子裡，因爲他人都已經不在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但是今天既然見到了杜小姐，還是想說……我和小武是心意相通的兄弟，我瞭解他，他說心動，應該是真的很喜歡。他想要在光明之下生活，應該是想在一切都解決之後，向你坦白一切，然後……跟你告白。杜小姐，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你心底深處，還是隱隱在怪他的，覺得他歸根結底是欺騙了你。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爲了替小武做什麼，只是……杜小姐，其實你根本不必費盡心思去找阿雯，或者其他的能夠證明小武這個人作爲自己而存在的證據。”
“對我來說，”秦文一字一頓道，“杜小姐本身，就是小武的證據。因爲他是作爲秦武對你動心，而不是作爲藺韓宇的影子。”
杜無雙完全呆住，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西沉，她終於開口：“走吧，回去了。”
秦文便開車送她回家。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讓我知道，一切不是一廂情願，也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