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亡魂、喜連理;合杯酒、長相守;莫起慍、赴渾沌;——”我聽到這些聲音,就探頭看了一眼。只見裡面一個人穿着長袍對着兩具棺木唸唸有詞,在棺木兩旁分別站着幾個老年男女。他們都抹着眼淚,我心裡更加不解,這是在舉行陰婚嗎?怎麼是在這個時間呢?
千峰聳聳肩,花魂都能與我心靈相通,不需要說話。我決定按兵不動,繼續探頭察看,不知尹東健和範雨去哪了。
“白天已經將儀式舉行完了,咱們這就可以入土了。”神神叨叨的那個人終於停下唸咒一般的語言,對着一邊的人說道。
“大師啊,你看,我們就把孩子們葬在這裡?”一個老漢有些磕巴的問道。
“今日宜動土,也是個好日子,我之所以定在現在安葬,而且葬在這裡。是因爲,這裡是個寶穴,能改後代命運,你們一定不止這麼一個孩子吧?將來子嗣肯定會興旺起來。”
“多謝大師!”幾個老人立刻鞠躬,
“快請起,不要折煞我了。”他趕緊扶起面前的老漢。
“啪啪——”他拍了拍手,在他們不遠處還站着幾個黑衣人,立刻走上前,把棺木擡了進去,開始掩土。
他將袍子脫了,雙手使出靈力,將我們這邊的泥屑震落。我知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走出來,
“你是誰?”他疑惑的看着我,
“你好,我是來找人的。”付瑤對着保安說道。
“是付小姐啊?歡迎,歡迎,請稍等,我立刻通報一聲。”他按下一個按鈕,拿起對講機“付瑤小姐和柒月小姐來了。”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他見我看他,立刻行了個禮“請柒月小姐稍等。”
“哼。”尹東健不屑的哼了一聲。
“請進。”電動門慢慢打開。
“瑤瑤。柒月——”夏小姐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些尷尬。
“夏,今天我們來這裡就是來問柒月的事。”付瑤見此乾脆講明。
“我們進來說吧。”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在沙發上坐下。
“柒月,我先爲父親的作爲給你道歉。”她站起來,對我微微一鞠躬“對不起。”
“夏小姐,不用這樣的。我不是興師問罪的。”我急忙過去把她扶起來。
“我——”她哽咽着,淚光閃閃,說不出話來。
“吧。”她身邊的一個女僕見此,主動站出來。夏小姐點點頭,她對我們行了個禮“小姐也是昨日看電視才知道的。老爺回來後,她就跑去跟老爺辯論,但是老爺並沒有聽取小姐的。希望你們不要冤枉小姐,以爲是小姐的意思。”
“好了,我來說吧。你們都下去吧。”她平靜下來,有些尷尬的看着我們“父親大人說已經將柒月的戶口轉移到自己的名下,把她過去的痕跡都抹去了。以後柒月就是我的表妹了。”
“呵呵,說抹去就抹去了?她還在休學呢。”尹東健不假思索予以反擊。
“額——”顯然,夏小姐對我瞭解並不深。
正在尷尬的時候,尹東健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出去接完電話,回來時,臉色還是很陰鬱。
“算了,希望你父親有空跟我們聯繫一下。咱們回去。”
“出什麼事了?”他忽然要回去,我不得不多想。
“沒事,付倦那咱們回來了,私自給咱們安排活了。”
“柒月,你能來一下嗎?”夏道,我看看尹東健,他點了下頭“我們出去等你。”
“那封信——”她欲言又止。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把信交付出去。從懷裡掏出來遞給她。
“我修改下,再給你。謝謝你。”她拿着筆添添改改,重新將信裝進信封。鄭重的遞給我“以後你就是夏柒月了,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很討厭我們的做法,也許你願意爲我們承擔危險,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柒月。”
“不客氣。”我對她微微一笑,她說的沒錯。我一直沒什麼情緒,是因爲,我對家這個詞實在毫無感覺。
“以後,你肯定會遇到各種刺殺,也許他也在其中。如果你見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冷漠,卻一點不粗魯的男人,那就是他了。請你記得幫我把信轉交給他。”
“好的。”
“謝謝你。真羨慕你。”她忽然紅了眼眶,對我苦笑一下。
“夏,別哭,我一定會替你轉達你的心意。”我仔細的將信收好,認真的對她保證。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