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嘉佇立在門口,目光掠過他們,最後看向烏靖,怔怔的說,“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烏靖溫雅的說,“沒有。”看着她懷裡的花,他說,“請進吧。”
許婉倒了杯水給她。
“謝謝。”鍾嘉說,
許婉抿脣,微微搖頭,然後坐到烏靖身邊。
“你們……”鍾嘉瑩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們,她沒忘剛剛推門時,看到他們在沙發上親吻,“在一起了?”
“嗯,”許婉挽住烏靖的胳膊,落落大方的說,“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鍾嘉悶聲問。
“一年多了。”許婉說罷看向身邊的男人,“真要追溯起來,從那次下雪開始,有兩年多了吧,阿靖,你說是不是?”
她的輕言細語,親呢又無間,讓烏靖微怔,側眸看她,素顏的她,膚白眼亮,五官精緻,美得醉人,他脣微揚,低喃,“是啊,快三年了。”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讓鍾嘉感覺有些窘,想到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就覺得自己之前就像是跳樑小醜一樣……心裡略有不平,語氣也有些異樣,“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啊。”
她話裡也多了絲諷刺的意味,“真不愧是演員,掩飾得這麼好。如果不是我今天剛好看見,你們是不是還不打算公開?”她又想到那次看電影,因爲許婉臨時走了,他就放她鴿子,原來,從頭到尾,她都是自作多情,是他們感情的調味劑。
被她嗆聲,許婉倒沒有不悅。
烏靖淡淡的說,“沒辦法,小婉要求保密,我拿她沒轍,也只能配合。”
這包狗糧讓鍾嘉氣結,想要質問,又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立場,仔細想想,烏靖好像從來沒有向她表白,更沒有跟她玩過什麼曖昧,一直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於是,只得悻悻的說,“真不愧是大律師,如此包容,真是許小姐的福氣。”
她只覺得難堪不已,微惱着,很快便找了個藉口就離開。
鍾嘉走後,烏靖微揚眉着,許婉側眸看他,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你……”又同時停住。
“你先說。”許婉說。
“你之前叫我什麼?”他眼底隱隱有深意。
許婉知他說的什麼,可卻裝糊塗,“叫你烏靖啊,怎麼了?”
“不是這個,”烏靖看着她微微躲閃的眸,趁她要逃開時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是另外一個。”
“哪還有另外一個?”她不承認。
烏靖咯吱她,她笑得不行,只得連聲求饒,見他不肯罷手,便只得嬌聲叫了“阿靖”。他住了手,將她壓在沙發上,伸手理開她額上的頭髮,露出她精緻的臉,“我準你以後都這麼叫我。”
許婉嗔他一眼。
“你之前要說什麼?”他問。
許婉微微噘了噘嘴,伸手戳戳他的胸口,“在鍾小姐面前,你爲什麼要那麼配合我?”
“我哪有刻意配合,不過是說了實話。”他說,她一改往日躲避的姿態,在鍾嘉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跟他的關係,他很高興。
“鍾小姐好像有點傷心。”許婉說,同爲女人,她又如何看不出鍾嘉的心思。她剛剛大方承認他們的關係,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宣誓主權,打消鍾嘉的念頭,她想了想,問道,“烏靖,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給過她暗示,或者跟她玩過曖昧?”
“哪有。”他否認。當然,鍾嘉倒是不止一次跟他暗示過,他卻從未迴應過。
他說什麼,許婉就信什麼,“看你這麼乖,”她笑了,“給個獎勵,”說罷,微微擡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的脣。
“就這樣?”他眼神深深。
她嗅到了危險訊號,“你想怎樣?”她話音剛落,見他已然吻過來,被他壓住,無從躲閃,只得堪堪的說,“這裡是醫院……”
他湊近她耳畔,“你也知道這是醫院?那昨晚,是誰想勾引我?”
“我沒有。”她小聲的反駁,終是底氣不足,糯糯的說,“就是有,也是勾引未遂。”
他笑,“勾引未遂嗎?好像有人很失望,”他吻住她,“讓我來償了你的心願。”
*
兩天之後。
“烏靖,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讓你去他辦公室。”護士說。
許婉顯然有些緊張,跟在他身後,可烏靖卻回頭,“你就別去了,乖乖在這裡等我。”
她略略皺眉,“烏靖——”
她如此擔憂,他臉色也一緊,但卻安撫道,“我很快就回來。”他笑笑,伸手摸摸她的頭,“等我。”
*
半個小時過去了,烏靖都沒回來,許婉忐忑不安,如坐鍼氈,終是忍不住去找他,經過護士站時,卻突然聽到人說,“剛剛去吳醫生辦公室那個病人,被確診了,是急性白血病。”
許婉心微驚,因爲,烏靖的主治醫生就姓吳。
她正想詢問時,又見旁邊的護士湊過來問,“你說的是那個律師嗎?”當得到確診後,她低呼,“天啦,他還這麼年輕,真的是好可惜!”
許婉瞬間大慟,一想到他得了絕症,想到很快就會永遠的失去他,她就悲從心中來,一時間情緒難以控制。
*
等她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緒,回到病房時,卻見烏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正佇立在窗前發呆。
看着他孤單的背影,她難過不已,低聲喚到,“阿靖。”
烏靖回首,臉色不大好,“剛去哪兒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他差點以爲,她悄悄走了,又要失聯了。
她忍住要崩潰的淚腺,勉強揚起脣,給了他一個笑容,“你不在,我一個人在這兒待得無聊,就出去走了走。”
許婉原本想問問他醫生怎麼說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她不敢問出,更不敢說她已經知道他的病情,只因見他此刻低落的情緒。想來,他應該比她更難過吧。
“阿靖,我們今天出去約會吧!”她突然提議。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在開始倒數了,她懊惱不已,當初爲什麼要跟他分手,爲什麼不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正如輕歌所說,後悔已然晚了。
“約會?”烏靖有些驚訝。
許婉說,“地點由你來定,你說去哪兒,你想幹什麼,我都聽你的。”只要不在醫院,只要能讓他們逃避眼前這殘酷的現實,就好。
“都聽我的?”他眼底飽含深意的問。
她點點頭。
他看着她,手突然落
在她的腰上,“可我哪兒也不想去,想做的,也只是跟你上牀。”
呃!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都這樣了,竟然還想着那檔子事,她臉微微紅了,“好,聽你的。”
烏靖跌破眼鏡,往日,他這樣說,她大多都會輕嗔他,可現在,真的是太太太反常了,這倒讓他有點心神不寧了。
不過,他話雖這樣說,倒沒真的餓得直接把她帶上牀,而是開車載着她到了Z市市郊的青山湖邊。
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空氣裡也沒了那股燥人的熾熱氣息,湖水湛藍,垂柳依依,青山綠水,好不愜意。
見着好些來遊玩的人搭起了帳篷,烏靖問她,“想不想露營?“
她點點頭,以前在一起,他們大多窩在公寓裡,幾乎沒怎麼出來玩過,曾經沒有嘗試過的東西,她現在都想跟他一起,
很快,便買來了帳篷和睡袋,烏靖動作利落,很快便把帳篷搭建好了,“許小姐,咱們的新房落成了。”
新房?許婉心裡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晚餐後,夜幕降臨,他們牽着手在湖畔散步,看着湖裡倒映着月亮和星星,一副浪漫的景象。
後來,尋了處臺階坐下來,她溫順的靠在他肩上。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她何曾像最近這樣溫順過,烏靖心裡有些不踏實,如果她知道他的病情,還會對他這樣溫柔體貼麼?或許,會立刻翻臉離開吧!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就覺得瑞瑞不安。
許婉的思緒微微飄浮着,他的胸膛寬厚溫暖,她好想好想一輩子就這樣不分開。可一想到他的病,想到能陪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多了,她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悲慼。
夜晚入睡,原本各自有睡袋,可她卻枕着手看他,見他沒所動作,後來,她又湊到他耳畔,低聲誘惑的說,“你不是想拐我上牀嗎?”
她話音未落,只覺得天旋地轉,已然被他壓在身下了,他說,“是你自討的。”原本,他今晚打算放過她的。
她摟住他的胳膊,微微擡頭,主動的封住了他的脣。
這一夜,她既主動,又溫柔多情,帳篷裡溢着浪漫又纏綿的氣息。
事後,他們相擁,卻都沒有睡意。
她是不想睡,只想靜靜的跟在他在一起,感受他的體溫,感受他強烈的心跳,她好想,就這樣,跟他一輩子。
而烏靖,則是不敢睡。曾經,她提分手的前一夜,她也是這樣既主動又多情,他真的是怕,怕她會趁他睡着時偷偷離開,更怕她明天早上起來又翻臉。一顆心,起起落落的,忐忑不安。
夜空,星星寂寥。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感覺懷裡的小女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烏靖的思緒還十分清醒。他多希望,她能永遠在他身邊,即使她像往日那樣任性,無理取鬧,只要她在身邊就好。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溫柔,溫柔得讓他不安,溫柔得讓他害怕她會突然離開。
*
清晨,許婉是在鳥叫聲裡醒來的,她睡眼朦朧,發現帳篷裡只有她一個人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他昨天有些反常的低落,她立刻跑出帳篷,當她看見烏靖坐在湖畔的背影時,懸着的心才落了地。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他不在。
天知道,她有多怕失去他。
天知道,她想永遠的跟他在一起。
她慢步走向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
烏靖迎着晨曦,微微的出神,沒防有人拍他,本能的伸手一擋,卻不料,重心不穩,咚的一聲掉進湖裡了。
許婉顯然沒想到他會掉進湖裡,她以爲,他會立刻游上來,可卻見他在湖裡起起落落,那樣子,好像隨時都要沉下去似的。
她心沒由來的一緊,站在岸邊,伸手向他,急切的喊着,“烏靖,快上來。”他卻沒應聲,她眼見着他嗆了水沉下去,最後只剩手在水面亂舞,她心急如焚,立刻咚的一聲跳下去。
她游到他身邊時,他整個人都已經沉在水面下了,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拖住他就遊。
她一個人遊還好,又拖了個人,到底還是遊得慢,一直在湖裡旋着。
他突然鬆了手。
許婉卻又拉住他。
“別管我。”他推她
她淚奔,大慟。哪兒會捨得放開他,緊緊的拉住他不鬆手。
“……下輩子……一定要嫁給我。”他的氣息越來越弱。
她淚流滿面,拉緊了他。
突然見到他閉上了眼,好像知覺全無,她慌亂害怕,那瞬間,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手拉着他,一手用力的劃,不顧一切的努力往上游。
終於,她艱難的拉着他浮出水面。而這時,湖邊其他露營的人發現他們,很快便有人跳下來幫忙。
他們很快被救上了岸,許婉渾身淋溼溼的,而烏靖,整個人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她嚇壞了,哭着拍他的臉,“阿靖,阿靖。”可任她怎麼拍,他都紋絲不動。
“快給他做人工呼吸!”不知道是誰說了句。
許婉立刻跪坐在他身邊,雙手按壓着他的胸口,很快,隨着她的按壓,有水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她又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嘴對嘴給他做人工呼吸。
她雖然害怕慌亂,可這一刻卻一心只想救他。她不停的按壓,不停的做人工呼吸,終於,聽見他一聲咳嗽聲。
“他醒了!”有人驚呼道。
見他慢慢的睜開眼睛。
他明明醒了,可許婉卻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想到剛剛在水裡他鬆開她的手,沉入水中那剎那,她以爲他會……
烏靖眼微睜,那樣子,似乎很虛弱,只是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靖,”她抱着他,不顧還有旁人在,不停的吻着他,失而復得,讓她後怕不已,她哭着說,“阿靖,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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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知道他得白血病讓她傷心難過,那麼,剛剛這段生死一線的殘忍經歷,讓她徹底清楚,她不想失去他,想跟他永遠在一起,不想分開。如果說他註定會先離開,那麼,就讓她做他的妻子,在她的姓之前冠上他的名字。讓他們的名字永遠烙印在一起。
烏靖脣微顫,慢慢的伸手,回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她,不鬆開。
旁邊圍觀的人,被他們的真情打動,都溼了眼。
*
很快,救護車來了,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檢查之後,說,“幸好落水後救助得當,病人肺部的水大都排出來了,如果感覺沒什麼
異常就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回去以後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烏靖的臉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已經能下牀走路了,在他的堅持下,他們出院了。
回Z市的路上,是許婉開車,見他坐在副駕上很疲乏的樣子,她緊張的問,“還是很不舒服嗎?”
“還好。”他說。
想到他的落水後在水面掙扎,她現在腦子還有些發懵,後怕不已,問道,“你不會游泳嗎?”
烏靖搖搖頭,說,“我怕水,不敢學游泳。”
呃!許婉滿頭黑線,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怕水?
“不過,”他突然伸手握她的手,“如果你教我,或許我就不怕了。”
許婉微窘,他都這樣了,竟然還不忘撩她?她微惱着拍開他的手,“我在開車!”
“哦。”他淡淡揚眉,“知道了。”然後他又說,“先去你家,再去我家。”
他們不是該回醫院去嗎?她有點點納悶,“回家幹什麼?”
“拿戶口本,”他說。
許婉不解,側眸看他一眼。
烏靖眨眨眼,“不是說結婚嗎?我答應你。”
許婉有點懵了,呃,她好像是說過那樣的話。
*
他們正在婚姻登記處排隊時,湯全打電話來,“小婉,我幫你接了個戲,你趕緊收拾一下,明天趕過來試妝。”
許婉看着前面等待的人羣,說,“我在忙,你幫我推了吧。”
“有什麼事比拍戲還重要?”湯全悶哼了聲,以前但凡有工作,她會二話不說就立刻趕過去的。
“結婚!”她邊說邊看着身邊的男人。
“啥?”湯全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在辦結婚登記。”許婉重複了聲。
湯全懵了,愣了幾秒,然後吼道,“許婉,你吃多了嗎?你現在正處在上升期,不把握機會好好拍戲,竟然跑去結婚?現在這種時候結婚,你以後還要不要在演藝圈混了?”
許婉無視他的暴怒,說道,“全哥,馬上就到我們了,我先掛了。”她又說,“對了,恭喜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心領了。我最近會很忙,空了跟你聯繫。”
*
被掛了電話,湯全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鞏惠,心裡即使再有氣,也不敢當她的面發泄。
“小婉結婚了?”鞏惠手裡的咖啡灑了,娟子立刻幫她擦。
湯全沒好氣的嗯了聲。
“好突然,”鞏惠臉色微恙,“之前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小湯,你見過嗎?”
“我哪見過啊,她一直說她單身的,”湯全微惱不已,早知道,就不放她假了。面前這尊大佛,他也不敢得罪,只得道歉,“惠姐,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婉明天趕不過來了。”
*
烏母到了醫院,卻發現兒子不在,這等了大半天,才見烏靖他們回來。
他們是辦完結婚登記直接過來的,歡喜甜蜜着,小兩口一路上都牽着手,可甫一進門見到烏母,許婉立刻掙扎着想收回手。
可烏靖卻將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烏母打量着他們,把許婉弄得不好意思,臉刷的一下紅了,身子也不由得微微退後,大有想要躲開的意思。
“有什麼好躲的?”他十指緊扣執起她的手,“我媽又不會吃了你。”
烏母眼尖,發現了他們食指裡的戒指,驚訝不已,“你們……這是……”
“我們登記了。”烏靖說。
烏母驚訝得嘴巴張成了“O”字型。
烏靖緊握許婉的手,鄭重的說,“媽,小婉嫁給我,是我老婆了,我希望你以後跟我一樣愛她。”
許婉又羞又窘,她沒想到,烏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被他如此護着,她心裡,更多的是安全感。
烏母沒有不樂意,“你說的是什麼話,小婉嫁進咱們烏家,我哪有對她不好的道理。”兒子突然就結婚了,這兒媳婦也是越看越喜歡,她這激動的心情,難以用言語來描述,一味的表示立場,“小婉,你放心,以後阿靖要是敢欺負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許婉看着他們,脣微抿,幾許害羞,幾許笑意,點點頭。
“出院手續辦好了,東西也收拾好了,”烏母喜滋滋的說,“咱們趕緊回家吧。”
“出院?”她心微驚,他昨天就被確診了,不是應該立刻治療嗎?“爲什麼要出院?”
“這沒病,還住什麼院?”烏母說着拎了東西,看着兩人,“走吧。”說完,她率先走出去。
許婉還愣着,烏靖拉了她的手,低聲說,“走吧,烏太太。”
剛走了幾步,她越想越不對勁,“等等……”
*
烏母倒是很懂事,將小兩口送到家後立刻就走,還不忘說了聲,“小婉,明天跟烏靖回家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眼見着烏母離開,烏靖回頭,卻見她目光帶着審視看着他,“怎麼了?”
“你的病……”許婉悶聲問。這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兒。
烏靖有點兒心虛,攬着她,“不是早就告訴你,我沒什麼嗎?不過是例行檢查。”
許婉卻掙脫他,想了想,他好像是這麼說過的,可……“例行檢查會住院?”
“醫生說,方便抽樣,我也懶得每天來回跑。”他說着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不對啊,她突然想起衣櫃裡那份體檢,“你那體檢報告是假的?”
“是真的。”他說,“否則,我怎麼會住院複查?吳醫生今天告訴我,我複查的結果血液一切正常。”
呃!意思是說體檢報告是誤診?許婉滿頭黑線,“可我昨天在護士站,明明聽她們在議論,說……有個律師確診是白血病。”話說出口,想想,總覺得那兒不對勁。
烏靖啞然失笑,“烏太太,我沒有得白血病,你好像很失望,”
許婉怔住:她失望嗎?失望嗎?還是失望嗎?好像沒有……反而,很……慶幸,很慶幸。只是一時間還沒緩過神來。
他沒好氣的說,“你就這麼想我死,好梅開二度啊。”說着,摟緊了她。
許婉還是沒想明白,她思前想後,他好像是從一開始就說自己沒什麼……而那樣,都是她聽別人說的猜測……天,她怎麼有種上當的感覺?
可這婚都結了,哪有再反悔的道理。
當然,該竊喜的自然是咱們烏大律師了。他以退爲進,竟然如此順利的抱得美人歸,也不枉他煞費苦心,用心良苦了。
(本章完)